認得秦易,勾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前輩…別來無恙?”秦易擠出一絲極為尷尬的笑容。
“拜你所賜,還沒死,不過上次你害得我好苦啊。”老者一聲冷笑,眼睛微微眯起,恐怖殺機驟然洶湧,讓秦易如墜冰窖。
“前輩說笑了。”秦易苦笑道。
“不過我現在真好奇你的身份,為什麼總是被人追殺呢?上次只是一個,這次一下子來了一片,還有四五個傳奇境的兇獸。”老者殺機突然斂去,有些喜怒無常,問道。
“那是太古神山的人,我殺了一尊純血檮杌,所以他們前來抓我,然後被我逃了去,走投無路,才來到了這。”秦易倒也乾脆,盡數說了出來。
“純血檮杌?”聽到這,饒是老者這樣的恐怖存在也是動容。
太古兇獸的血脈就像是天之驕子,蘊天地靈氣而成,純血的更為恐怖,一旦成長起來就是威懾天地的可怕強者。
而聽到秦易竟斬殺了一尊純血檮杌,老者自然動容。
“不過你倒是聰明,把追兵引到這,你就這麼相信我能抹殺了他們?”老者好奇道。
“堂堂夜崖魔帝,要是連這幾個雜魚都解決不了那才是說笑。”秦易直接道。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老者微微一笑道。
“上次出去之後就知道了,很震驚。”秦易誠實道。
“還不是被你逃掉了?哎,真是老了,連個天人境的小子都困不住。”老者一聲嘆息道。
“魔帝說笑了,只是身攜奇物罷了。”秦易有意提起太虛鏡,想讓夜崖魔帝有所顧忌,不起殺心。
聽到這話,夜崖魔帝的眼睛頓時眯起,秦易只感覺被一隻毒蛇盯上了,身體忍不住顫抖。
說到底,秦易是在賭博,賭夜崖魔帝有了上次的事情,不敢再輕易出手,這樣秦易才能保住性命。
不過秦易可不敢保證,那可是一尊三萬年前的恐怖存在,在他一個天人境的武者身前吃了虧,一旦記恨起來,不顧一切出手,秦易也不敢保證太虛鏡會再救他一回。
“狡猾的小子,好,我不殺你。”
兩人足足對視了幾分鐘,之後,老者突然一笑,氣機倏然散去。
秦易這才猛地鬆了一口氣,和這樣一尊恐怖存在對峙實在太可怕了,雖然只是一會兒,但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
說到底夜崖魔帝也是有所顧忌,上次太虛鏡的力量衝出,太過恐怖,他仍是心有餘悸。
“以太古神山的性子,你殺了一隻純血檮杌,他們沒把你的家族屠滅?”夜崖魔帝突然問道。
“他們帶人來到了門派,說要屠滅所有人,我沒有辦法,只能脫離門派,以保全他們,再加上其他一些人的震懾,他們才沒有動手。”秦易的神色有些黯然,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
“恨嗎?”夜崖魔帝突然問道。
“恨,當然恨。”秦易拳頭驟然握起,又想到了那一幕,眸中怒意洶湧,他從未感覺如此屈辱和無力過,在太古神山面前,他根本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連整個歸元門都不堪一擊,險些被滅門。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夜崖魔帝突然一笑道。
“什麼交易?”秦易蹙眉。
“幫我出去,作為報答,我帶你踏上太古神山,殺他們個血流成河,如何?”夜崖魔帝語出驚人道。
“什麼?”
聽到這話,秦易臉色頓時一變。
如此換作原來,夜崖魔帝讓秦易幫助脫困,秦易肯定會不加猶豫的拒絕,但這一次,秦易動搖了,因為他怒意太盛了,恨檮杌一族恨到了極致。
如果不是他們,張璞和歸元門二百弟子不會枉死,如果不是他們,秦易不會忍痛離開歸元門,如果不是他們,秦易也不會萬里逃亡,幾乎重傷垂死。
這一切都是拜檮杌一族所賜,秦易想要報復。
夜崖魔帝看出秦易心動了,繼續道:“你也知道,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麼美好,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卻被迫叛離門派,萬里逃亡。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只要你願意,我就幫你在太古神山殺他個天翻地覆,你難道不想報復?”
秦易心亂如麻,是啊,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美好,到處是仇殺和爾虞我詐,秦易一心與人為善,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檮杌一族處處想置他於死地。
“我憑什麼相信你?”秦易默然良久,突然問道。
“我乃夜崖魔帝,成名三萬年的強者,我還沒有墮落到去欺騙一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