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國子學,也算的上有威望的人!還是得敬三分!”
“行,這個人明天你指給我看,我不打,省的外界又說我不尊師了,至於其他的腐朽書生,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雙!”
張恆側著腦袋盯著公主,還真看不出半點玩笑意來,看樣子公主是生氣了,連眨幾下眼睛,“真打啊?他們可是讀書人,打壞了咋辦?這不好...”
“讀書人?放心,老孃我不過分,砸了我的店,還好說,打了我的人,那可不好說了,明天來了就留下門牙再走,公主府的人可不是想動就動的!”武月綾微笑著敲了敲桌子,套用著不良帥說過的話,說的張恆搖頭失笑。
張恆覺得,明天看戲就好。
第二天下午,西市的西遊記酒樓,武月綾坐在三樓靜靜的看著下面的情況,手裡抓著竹筒杯子,慢慢地喝著麥酒。
藥子昂照舊在木臺上說書,演得入木三分,外加頭戴孫悟空的面具,引得臺下的觀眾稱讚不已,掌聲也是一波接著一波,這都是最近興起來的。只要說到精彩處,武月綾建議他喊一句掌聲在哪裡示意臺下聽書人鼓掌,藥子昂照做,然後讓不良人的託在臺下鼓掌,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怎麼整了,啪啪啪地鼓掌。
聽書的觀眾,除了一些吃不起酒食的窮苦百姓,就數一些富家子弟,他們可是熱衷到拖家帶口的來聽書,什麼四大房八大姨,上至七八十歲的老頭,下至才剛換牙的光腚小屁孩,一個不差一個不漏,全來了。
當然,要數最迷的還是那三位和尚,一老一大一小,齊齊撐著下巴,老早就在木臺子邊等候,要聽故事,要看藥子昂表演孫猴子,藥子昂在哪裡演,他們就在哪裡等。
不要問到了晚上關坊門宵禁怎麼辦,老和尚左手夾著小和尚,右手提著大和尚,飛簷走壁,要避開不良人的巡夜還不簡單,這老糊塗蟲可是半步大宗師的人物。
岑參剛到長安,最近幾天也迷上了西遊記的故事,太精彩了,前所未聞,他是從三打白骨精聽起來的,前面很多東西都是聽別人東一句西一句,殘殘缺缺的,原本找賀老的,結果迷上故事了,就住在了西遊記斜對面不遠處的買賣提酒肆。
有時候跟這個胡人掌櫃聊幾句,聊得深入了掌櫃暫時不管生意,開始講西遊記的故事,說到彼此盡興的地方,買賣提一開心,給岑參免了一半的住宿費,畢竟買賣提現在可是西遊記公司的西一歐啊,現在一點住宿費算什麼,都不夠塞牙縫的,而且西一歐這個身份現在說出去都倍有面子。
只是東市書生砸樓的事件讓買賣提也愁啊,他找過公主,沒找著,不知道公主怎麼處理,今天說不上多煩心,擔憂還是有的,自從加盟公主府,那可是賺的盆滿體缽啊,財源怎麼能斷!
不多時,西遊記酒樓外的果然吵了起來,一個帶頭的書生叱責木臺上的藥子昂,說他是邪惡的代表,猛烈的抨擊,宋夫子與袁老書生走在後頭,靜靜地看著街上觀眾的反應,這次他們糾集了不少摩尼教徒,砸樓這種活當然是下等人來做比較好,他們書生可是文明人!
不遠處觀看情況的王離之輕蔑的笑了笑,這次的事情是他與齊家一手策劃的,看一個沽名釣譽的傢伙怎麼應付。
武月綾聞聲,問清楚了張恆,那個板著臉皮的傢伙就是宋夫子了,而且他身邊還站著個氣質彬彬的老書生,心說這倆貨,好像沒有印象啊。
走出酒樓,帶著花楚兒還有掌櫃丁酉,來到了無端指責的年輕書生面前,腰間佩劍,雙手環抱,怒目而視,“我是這家酒樓的老闆,我的酒樓哪裡惹你了?亦或者說,我哪裡惹你們了?”
“你區區女子身份,如何通曉大道理,這酒樓經營的故事背離大道,實屬糟粕,我等前來是為天地掃出一席清白!討個朗朗乾坤的!”
這書生吹鼻子瞪眼,眼神不屑,囂張至極,剛擺出poss不料直接被花楚兒掀飛了...
“我家公主面前,豈容爾等撒野!”
花楚兒一口氣沉入丹田,一掌不偏不倚摑在年輕書生的臉上,力道之大,只見白袍書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旋體落入人群中,滾出去數丈遠才停止下來。
“打人!竟然打人!袁老書生,替我們做主!那悍婦敢打人...”
“慌什麼,扶起來,”袁老書生面色嚴厲,老眼微縮,與身旁的宋夫子告罪一聲,來到了武月綾的面前,“公主,老朽書讀百遍,無論什麼都有一點涉獵,只是!”
說到這裡,袁老書生帶著書生獨有的傲氣仰面看天,捋著自己的長鬍須,微微搖頭,斥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