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錯,”武月綾眼中閃過寒光,肯定的回答道。
“那小娘子可知那義聚寨有三千多人,其中二千多山匪,他們的三位當家都是準一流高手,月綾小娘子雖有這麼一份心,可是去了只是送死罷了。”鐵總鏢頭搖搖頭,十分的不贊同武月綾的想法。
“我想跟著荊州軍前去,與那公羊校尉並不熟悉,無法混入軍營,只能沿途跟隨,至少我要看著他們攻下三里崗。”武月綾解釋道。
“哦?這麼說小娘子不僅僅是來要地圖的,還是來要人的。”鐵總鏢頭眨眨眼睛,看向武月綾。
“對,”武月綾從腰間的錢袋裡取出金塊,放在案上,“這是定金,不知道能不能請動鐵老鏢頭。”
鐵總鏢頭和鐵大虎對視一眼,鐵大虎起身將金塊收下。
“沒問題,梨花,去將地圖拿來。”鐵總鏢頭看向武月綾,欣然的接受了。
“是,”鐵梨花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武月綾,便起身了。
商議完畢,荊州軍一有訊息,鐵總鏢頭便會通知武月綾,現在讓武月綾放心的去等訊息。等到武月綾走後,鐵梨花這才將心中的疑惑想著父親吐出來,“爹,她哪來的那麼多錢?”
“這事莫問。”
“爹,您老就在家歇著,我替您去吧!”鐵大虎嬉皮笑臉,討好地端著一碗溫酒給父親。
“嗯,”鐵壯牛接過酒碗,一飲而盡,將酒碗還給鐵大虎,“不行,此事老夫必須前去!”
“莫非...”鐵梨花蹙起了兩道柳眉,凝視著門外。
“嗯,你猜對了!所以大虎,你在家好好待著!”
是夜,數名蒙面人在街道暗處行走,其中一人腰間挎著一把長劍,劍柄刻著一個‘義’字。他們躲過晚上巡查的武侯,翻過刺史府的外牆,直奔劉刺史及其兒女的住處。
時過五日,公羊校尉領荊州刺史兼都尉之命,帶領荊州軍一萬餘軍士,浩浩湯湯的從西門出發。百姓則是在西門送軍出城至百里,高呼公羊校尉能得勝而歸,而盧夫人亦是頭戴白巾,肩披麻布,從軍而行。
武月綾與鐵總鏢頭、鐵梨花一道,騎著馬兒綴在軍隊的後頭。武月綾懷裡揣著小猞猁,這幾日來,她已經習慣了馬背上的顛簸。在外頭風餐露宿,其中艱辛亦是無法撼動她的決心。
翻山越嶺,坡上枯樹開始展露新葉,一片生機在這冬末之時已經開始悄然孕育。
荊州軍走走停停,並不算快,出軍三日,正午,他們已經到了江陵,來到一處窄谷,公羊校尉抬頭看著前方的峽谷,拿出地圖察看,發現此處名為葫蘆谷,中間大,兩端小,像個半葫蘆,所以才被成為葫蘆谷。
公羊校尉讓數百名招募而來的武侯上前探路,過的片刻,武侯將情況回報。
公羊校尉仔細一看地圖,此處距離三里崗甚遠,至少有三百多里的距離。過了葫蘆谷,在行進二百里,才是到了方寸山,方寸山易守難攻,山匪定然在哪裡設下伏兵。而來到這裡設伏,路途遙遠,畢竟長途跋涉,山路險峻,費力不好討。反倒是他們荊州軍,之前就討論過進軍方略,走此近道可以減少士兵的怨氣,騎兵行走山路便利,到時亦可先行修整。
於是旌旗招展,公羊校尉率領荊州軍挺入峽谷。
荊州軍後數十里,武月綾一行人先是裝作往前行走,之後再埋伏在山野之間,等待著跟蹤他們的人出現。
武月綾匍匐著身子,貼在冰冷的草地上,跟著鐵總鏢頭和鐵梨花一起盯著他們此前來的路上。
武月綾納悶了,怎麼會有人跟蹤,自己可完全沒有發現,這人也太可怕了吧,或許是因為自己身邊有兩位武林高手,則才免過一劫?那究竟是誰在跟蹤自己,又是何時跟蹤,莫不是顧家的那位江北劍客?可是人家應該不會跟著出城這麼遠吧,並且知道自己有鏢局護衛安全,應該不擔心才是,自己也跟房掌櫃說明過此事。
武月綾苦思之時,那人已經出現在三人視線中。只一眼武月綾便認出來了,那人似乎是叫田青,是顧家的一個僕人,不過此時看他身輕如燕、踏過草地停滯身形的樣子,也算得上是個高手,武月綾不禁驚奇,這顧家跟崔家就是不一樣,竟然有這等高手。
看來顧家在外頭對著風頭正盛的崔家示弱,實際上是在養精蓄銳,等待著機會,而自己把崔家鬧了個底朝天,崔烈一死顧家的機會便來了。
荊州城其餘幾家家業都沒有顧家和崔家的大,就算想要競爭也會被顧家壓下來,現在荊州城第一大商賈穩妥妥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