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主府園林之中,螢火點點,石頭草叢中的蟋蟀淺鳴不止,朦朧的燈火下,照映著幾道身影。
“公主!”
“嗯!”
看著兩名換好衣服的‘乞丐’,武月綾點點頭,示意他們站起來。
吳畫聖雖然沒有明面上引薦,實際上已經將這樣的意圖表達了出來,這是乞丐馱畫的意義,當然還有第二個意思,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護國公主也要注意國祚之下的百姓,也是他為什麼讓乞丐來馱畫到自己面前的原因。
“你們叫什麼?”隱約的燈火下,武月綾細細地觀察著兩人,畫聖引薦的人應該有些不凡吧!
“在下杜甫!”
“在下高適!”
“什麼?”
聽到名字不由地站起來,驚疑不定地看著杜甫。這樣的舉動倒是把杜甫嚇到了,公主怎麼突然情緒變化這麼大!
“你是杜甫?”
武月綾走進一些,來到杜甫的面前,帶著一些審視問道。
“正是在下!”
杜甫有些不明白,戰戰兢兢地看著公主,原本以為吳畫聖會親口引薦,結果並畫聖有提及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公主突然說要見他們兩個,於是就進了公主府,洗漱穿戴好衣物才來到這處大園林。
“你們是吳畫聖引薦而來的,以後在公主府做事如何?”
武月綾收起了驚訝,如獲至寶一樣看著杜甫,山羊鬚不長不短,面頰消瘦,帶著一些文人的儒雅,眉宇間充滿了苦難的勾畫,眉頭皺起來時好像能看到層疊的大山。
“多謝公主收留!”
兩人齊聲拜謝。
“不用,我記得你叫高適吧!”
轉而問向另外一人,此人濃眉大眼,看似瘦弱,但身架較為魁梧,是個練武之人,心思陡轉之時已經有了安排!
“是!公主有何吩咐?”高適回答道。
“你幫我訓練團練如何?”
高適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
這時,武月綾也不再發言,偏過頭靜靜地盯著流動閃耀著月華的溪水,保持著安靜。
杜甫卻顯得相當不自在,他到底該怎麼辦?留在公主府做事是肯定的,可是總不能吃閒飯吧,而且立刻給高兄安排了事情,就是不給他安排,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細細一思量,高兄身懷武藝也被公主一眼看穿了,說明公主並非等閒之輩,但公主不開口安排他職位,還是想不通,“公主,請問杜甫該做些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公主並沒有立刻反應,杜甫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很快又歸於了沉默。
武月綾並不是有意要為難杜甫,其實剛剛想到了一個好去處,只是杜甫怕不願意去,顧慮較多,聽完他的詢問後良久,這才說道,“給你安排事情,還真是蛋疼!”
杜甫不解地撓頭,弱弱問道,“蛋也會有感覺?”
武月綾盯著杜甫不明白的臉看了許久,確定對方是真的不懂意思後聳動肩膀笑到直不起腰為止,平復心情然後開玩笑道,“蛋或許會有疼哦!”
十分不好意,公主這樣笑著,讓他薄薄的臉皮一紅,下意識地低下目光。
“公主有適合杜兄的安排嗎?”
反而高適不明白公主為何笑得如此開心,他認為似乎是杜兄說錯話了,但是蛋真會疼嗎?他也不明白,於是回到先前的話題,替杜兄化解尷尬。
“以後再說吧!”
武月綾正準備離開的,遠遠聽到了李白的呼喚,而且是問自己當日約賭時的救百姓之法!頓時就牙疼了起來,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的拯救百姓之法?那東西怎麼可能有,她也到這裡不久,除了無法忍受壓迫人為奴隸這一點,為何有流民出現,為何百姓過得窮苦這些她根本給不出答案!
“公主,太..太白有問題!”李白衣衫不整,臉龐醉意更盛,剛說完就滿打酒嗝,看樣子醉得不清!
無奈地轉過頭,鎮定地聽著。
“公主,太白想起來了,嗝!那日公主所說救百姓的法子究竟是何?若是太白能明白,就算肝腦塗地又何妨!”
後仰三步似醉倒,卻又穩住身子往前彎腰吊三步,最終在杜甫和高適的攙扶之下才停止了搖晃。
聽到此言,武月綾覺得還是避開較好,說實話,她現在也回答不出來,也給不出確切的答案,隱隱之中能猜到問題的梗在何處,卻始終無法填補出來。
沒有說話,指了指抓著李白一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