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雪大作,就像是妖魔鬼怪突然作祟,街道上不易行人。
東市傳香酒坊的地窖裡面,昏暗的燈火照耀著,石壁就像是被塗了一層厚厚的蠟黃色。
鐵籠囚壁裡,數十名女童衣衫破爛單薄,裹著稻草,彼此抱團取暖。
酒糟氣味濃烈,地窖密不透風,地下沒有地面那般寒冷,但是女童們依舊瑟瑟發抖。
小丫頭公輸靈韻也在其中,只不過身上明顯衣服單薄,僅僅剩下一件裡衣,進來的時候有數件衣服,不過都被牢籠裡幾名年紀大的女童搶走了,草屑裡殘留著衣服的碎片,白皙的手腕上多出數道紅色的抓痕,小臉也青了一塊地方,明顯爆發過掙搶衣物的矛盾。
地窖的上面,木板開啟,一陣寒風吹了進來,燈火搖曳,幾個正在泛起瞌睡的摩尼教徒正無聊散漫地躺在布縫的稻草墊上,看樣子不算冷,情況比鐵籠裡的那些囚童要好許多。
地板合上,屠申提了幾壇酒和兩個飯籠子進來,肥臉望向囚壁裡的女童,多出幾分垂涎的神色,舔舔嘴巴收斂心中的殘虐,三教主說了,現在不要亂動貨物,除了以前賤貨之外其餘的都準備賣到青樓去,這是第三批女童。
那名叫蘭兒的女童也在其中,和其餘幾名年紀較大的一樣,眼神空洞,神色呆滯,沒有半點生氣和活力,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屠申把酒食放到了一張大案上,把幾個以好哥們相稱的手下叫起來,一同飲酒講笑話,有時候還會說某家村落的寡婦長得妖豔,亦或者講摸過胡姬的屁股之類的經歷,他們說到盡興的地方,彼此眼中流露出骯髒淫穢的神色。
這時候,接到屠申調遣的兩個手下搬來了木桶,還有剛剛燒好的熱水,將幾名年紀大的女童趕豬一般攔出來,包括蘭兒在內,讓她們去木桶洗浴。
屠申一邊欣賞著她們沐浴,一邊往小碗酒中倒入水銀。
此用意無他,少量的水銀不會中毒,但是有避孕絕育的作用,該人做法和青樓一樣沒有多少人性,完全的摧殘著她們幼小的身軀。
數名女孩正在木桶的熱水中沐浴,稍微感受到溫暖,臉上終於顯現出活人的氣質,大概是因為浸泡熱水的緣故,瘦小臉龐佈滿潮紅。
“嘖嘖,這些小妓也不錯,跟著屠大哥才能享受到如此滋潤的生活啊!”
“哈哈哈!待會那個小妓留給大哥!”
尖耳猴腮笑得扯起臉皮的傢伙指著機械呆滯的蘭兒說道,這群女子中就屬她姿色最豔麗!
公孫靈韻看著他們肆意的談論指點,水靈靈的眼睛裡閃過厭惡,這群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於是在心裡媽咪媽咪哄地召喚起孫猴子來,希望能把這些披著人皮的妖怪盡數一棒剿滅。
轟!公輸靈韻眨著眼眸,召喚好像成功了。
地板砰然碎裂,兩道人影落了進來,朔風將一陣灰沙也吹進來,燈火一陣搖曳不定彷彿隨時會滅掉一樣,原本閒情逸致的幾人都警覺大作,有人來犯,立即起身拿起武器。
那尖耳猴腮的摩尼教徒摸起弓箭,神色狡黠地往昏暗處挪去。
這個行為並沒有逃過武月綾的眼睛,舉起左輪,對準那躬身偷摸著拿起弓箭挪動的人影,扣動扳機,‘叭’地一聲在封閉的石窖中震響,嚇得鐵囚籠中的女童們抱頭鼠竄,水桶裡的女童終於做出了正常的事情——畏懼而本能地尖叫!
那尖耳猴腮的摩尼教徒完全不知什麼情況,耳膜生疼,心口一裂,栽在地上殘喘幾下就死透了,同時一灘鮮血在地面汪洋。
實際上是他的胸口被子彈洞穿了。
屠申驚在原地,聽到身後倒地的聲音,這才徹底緩過神,與其他人一樣轉頭望向倒地抽搐死去的摩尼教徒,一瞬秒殺,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無法理解的情況下,對方的實力給了他無盡恐慌,目眥盡裂,脖頸上青筋凸起,不由分說地大吼起來,“給我殺!”
此時的楚兒趁著他們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沿著石壁從昏暗中閃出,隨著對方怒聲驚吼,一肘迅速地打在屠申的後腦勺,將其打暈制服在案,案桌被屠申身軀壓垮中間跨啦一聲裂開,放了水銀的酒碗乒乓噹啷地砸落於地,跟著酒罈子一起發出清脆的碎裂響動。
兩名摩尼教徒反應過來,一人舉刀豎砍,其勢頗大,這人像是個熟練用刀的傢伙,而另外一人挺槍來刺,空有架子,出槍速度和力度都不大,顯得生澀。
楚兒側身一轉,燧石打響,點燃半鐵皮捲起來的竹子彈引信,蠻腰絲毫不偏地粘過槍頭,滴溜一轉身,單手擒住槍身愣是將那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