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對方後,無奈地看著這張絲巾,上面確實用赤色的硃砂寫著兩行筆力遒勁的字。
“野村河畔幾人家,孤鳥自覺難飛遠。巧遇鄰家武阿妹,月容花貌似仙子。”
武月綾感覺肉麻的將這張絲巾丟到草地上,坐下來,望著遠處的荊州城,陷入了沉思。首先,必須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工作,她回憶著唐朝的歷史,商人是沒有地位的,種田她自覺自己幹不來,那怎麼辦?考試做官,又不太可能,難不成出一個女縣令?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先去荊州城裡考察一下,畢竟古代人的生活沒有那麼的富有,沒有牙刷沒有牙膏。
武月綾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天邊偶爾嘰嘰喳喳飛過的幾隻小鳥,心中有苦澀起來,總而言之,她現在是沒有法子。
無奈之下,有舍起了被她拋棄在地上的紙巾,目前可以藉助的力量,以及目所能及的地方,只有陸風陸子季這個人,還有近在眼前的荊州城。
苦苦思索下,她下定了覺心,對於照顧陸風的母親,這件事情應該可以先答應,至少不把人家老媽餓死就行了,還有他的那位朋友,也可以見見,說不定有什麼可以藉助的地方。
武月綾打定主意,便朝著陸家的泥房行去。
而在野外嬉戲的童子們也陸續的回村,似乎是到了午飯的時間。
她踏進村子,旁邊就走來一個提著數只魚的黑面板農民,他一臉憨厚老實地笑著,見到武月綾就喊了一句,“武才女,又在外面作詩呢?”
武月綾笑著點點頭,而對方突然走近,將一隻用草繩紮起來的魚遞給她,“武才女最近身子骨真瘦,我家老婆(唐代有老婆老公一說。)說這麼清秀的一個姑娘,就是嫁人的年紀了,太瘦了會惹得夫家人不喜歡,這魚就送給你好好補補身子。”
武月綾有些受寵若驚,遲疑了一下,未曾動手接過魚,這時陸風似乎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跑了過來,笑著跟趙碌互相推辭,最後陸風不好意思地幫著武月綾收下了這條魚。
武月綾看著你來我往,推來推去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也確定了一件事,就是這個武月綾,不,原本在這裡活著的少女武月綾在村子裡也不完全是被歧視的。
來到陸家,見到撐著柺杖的陸母,這位老人黑絲中夾著白髮,顯得有些蒼老,不過面相十分的慈祥,實際年齡還不到五十歲。
因為早年遇到山匪,逃跑的時候腿上中了一刀,所以一條腿算是瘸了,那時還好肚中的胎兒保住了,不然也不會有陸風的出世。
陸風的父親陸潛則是被山匪亂刀砍死,那時候沒有尋回陸潛的屍骨,應該是成為了孤魂野鬼,說到這裡陸母都會掩面而泣,陸風與武月綾上前好生安慰。
至於那條魚,自然是武月綾來弄,一開始弄得很慢也很粗心,甚至受到陸子季的調笑,說一跤摔得連飯都不會做了。武月綾無語,她本來就沒怎麼做過飯,從小到大都是在食堂吃的。
回到家也是老爸老媽做飯,現在自己弄起魚來,只是覺得腥。
最後還是陸子季煮魚,什麼姜大蒜這些配料倒是齊全,煮了一鍋白白的香噴噴的魚湯,倒是給武月綾多盛了許多,只有陸子季自己少量的湯加肉,還有一碗油煎餅。
雖然不太習慣沒有米飯,但這算是武月綾來到這裡吃到的算好的一頓飯了,比起早上冷冷的油餅可舒服多了。
隨後陸母問武月綾為什麼昨晚沒有回家,武月綾只得回答自己摔了一跤,和對陸子季說的話一樣。
陸子季也趁機講了一下自己的打算,秋末與好友顧仁義進京趕春考,大概夏初回來,這期間讓月綾阿妹與母親住在一起有個照應。
陸母倒是欣慰得很,陸家祖輩也有當官的,陸子季有仕途之心,這讓陸母甚是寬慰。
武月綾看著這相依為命的母子倆,朝著太陽正盛的外面望去,在這裡活著,也確實不容易。
武月綾答應了陸風的要求,同時也提議讓她去荊州城裡逛逛,認識一下他的朋友,再去荊州城裡謀一份工作。
陸子季原本就是這樣的打算,畢竟阿妹已經到了年紀,如果去顧家的酒肆或者布行幫忙算算賬應該不成問題,畢竟阿妹識字還有一顆聰慧的心靈。
洗完碗筷,武月綾扶著陸母出來曬太陽,而陸子季則是在門口打著拳法,這拳法剛勁有力,就像他在絲巾上所寫的字一樣,而且這一拳過去,好似能將牆壁碎開一般,讓武月綾嘖嘖稱奇,難不成這裡可以學武林絕學。
奈何她不能說話,等到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