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
“婉兒...婉兒也覺得坐起來十分的方便...”李婉兒感覺裙下生風,有些不太自在。
“這就對了,接著吃,開吃開吃...”
吃過飯,花楚兒的位置狼藉不已,婉兒的位置乾乾淨淨,半點飯粒都沒有,武月綾讓圓臉嘟嘟的小春幫著葉氏將圓桌子收拾乾淨。
武月綾吃飽了,站起來走了一會,再躺到懶人椅上,慢慢地搖啊搖。
李婉兒端了一壺熱茶水過來,見到小娘子慵懶地平臥在那張奇特的椅子上時,還是有些不太習慣,走到武月綾的旁邊,倒出一碗熱乎乎的茶水,“小娘子,婉兒覺得私下這樣到不成問題,若是被人看見,會被詬病的...”
武月綾停止搖晃,結果茶水,翹起二郎腿端坐著,“嗯,我知道的,反正也就自己坐坐,你們倆坐著都放不開,別人看到肯定會說閒話的。”
“嗯,小娘子能清楚這一點婉兒就放心了。”
武月綾也不多說,給婉兒倒上一碗茶,讓她也喝一碗,這種茶水是武月綾改良了的,不像是大雜燴一樣,什麼都加一點。
這碗茶十分的清澈,除了裡面靜立茶葉,張狂奔放的菊花,以及沉落在茶水深處的芝麻跟豆子,還剩下一些乾薑碎片,十分的好喝。
“對了婉兒,交給你個事情吧,府後貼幾張徵匠單,就說咱們公主府需要幾個私人工匠。”武月綾拿起方桌子上的紙,交到了李婉兒的手上。
“婉兒領命!”李婉兒接過紙張,俏皮地說道。
“你呀,真是的,別讓楚兒帶壞了。”武月綾瞧了婉兒一眼,略帶教訓的說著。
“哎,小娘子不能揹著楚兒說楚兒壞話啊,”花楚兒翻身入窗,靈巧的單手撐桌,落到婉兒的身邊。
“我...”武月綾啞口了,被嗆得沒話說了,最後只得調侃著說,“行行行,你胸大,我說什麼都是錯的!”
接著花楚兒哼哼地帶著婉兒走出了天賜閣,來到府後,看著正在搭建房子的匠人和民夫,大刺刺地把‘告示’往木柱子上一貼,“小娘子說了,要招幾個公主府的私人工匠!”
婉兒一聽有點急了,貼到花楚兒的耳根邊悄聲說道,“楚兒姐,小娘子說讓我說...”
“嗯咳,小娘子說了,讓婉兒說招幾個公主府需要的匠人!”
......
“定坤啊,上面寫的啥,老爹我看不太清啊,你再念一遍,”墨千斤右手手掌摸著左臉,瞅著柱子上的白紙看著,激動地說道。
“爹,走吧,上面都說了,招公主府私人工匠,替公主製造過那批東西的人優先考慮!”墨定坤左手手掌摸著右臉,拉著父親的胳膊,拖著墨千斤往天賜閣跑去,生怕去晚了,因為這裡都看到了長長的隊伍,“爹,咱們要躍龍門了,替公主幹活啊!”
“嘿嘿,是啊,這、這也算是領俸祿了吧,啊哈哈...”墨千斤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經過武月綾的鑑定,最終選出了三十名公主府專用匠人,包括墨千斤和墨定坤父子倆,緊接著這三十名民間工匠跟公主府簽訂了賣身契。
這一天,魚朝恩出門去西市採購一批汗血良馬,中途遇到了李右相,被李右相好言攔下,請他去西市的西域酒肆喝酒。
魚朝恩不明其中意義,但是宰相請客,怎麼能拒絕呢。讓幾個跟著一起出來的親衛牽著買好的馬回去,自己跟上了李右相的車駕。
買賣提酒肆中,李林甫始終保持著一個慈藹的老者形象,不斷地敬魚朝恩酒,說魚朝恩是公主身邊的紅人,他以後要跟公主來往,還希望魚朝恩多在公主面前說幾句好話。
魚朝恩喝得靡醉,被李林甫的甜言蜜語這麼一鬨,笑得跟個豬八戒似的,燦爛死了。
吉溫在旁邊倒酒,見魚朝恩醉的差不多了,朝著岳父李林甫示意。
“嗯,帶走!”李林甫歪下腦袋,站起身,快速說道。
過得片刻,一處刑房中,魚朝恩被綁在架子上,換了一身其他的衣裳,胸口處被割出數十道血口。
吉溫拿起葫蘆瓢舀一勺熱鹽水往上面一澆,再退到岳父大人的身後。
緊接著,清醒過來的魚朝恩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胸口處傷口血淋淋的,不斷地刺激著魚朝恩的神經。
“啊!李,李中書,這是為何...”
李林甫保持著可藹的笑容,只是淡淡地看著魚朝恩痛苦的呻吟著,不作理會。
吉溫上前繼續用刀子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