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過一個人影,那是陸子季,心中祝願一聲,希望陸兄能釋懷吧。
這種想念不過一瞬,她讓身邊的小蜜喚來魚朝恩。
“公主,您儘管吩咐!”魚朝恩恭敬地低著腦袋,站在武月綾的面前。
“交給你一件事情,將公主親衛隊拉出去,把長安城中賣兒賣女的窮苦人家都給我買回來,最重要的那些是賣十二歲左右孩童的,這件事必須給我辦好,辣椒地的事情就暫且放下!”武月綾手指敲著膝蓋,單手撐著下巴,靜靜地表述著。
“是,小奴一定辦好!只是...”魚朝恩鄭重地保證道,隨後欲言又止。
“說!”
“公主貴為千金,請不要下田耕地,交給我等奴才便好!”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謝公主體諒!”
魚朝恩走了下去,先回到自己住的耳房中,摸了摸傳信用的鷂子,隨手拿出一塊魚乾片餵給它吃,再跪坐到書案前的榻上,提筆寫了幾下。
大概是說公主的動向,公主府中下人缺稀,公主欲要購置十幾歲的孩童養為心腹...
魚朝恩繼續動筆,把信附抄一份,裝到了兩隻鷂子腿部的竹簡上,站在鷂子面前發了會呆。他看著鷂子,鷂子看著他。
解開胸口的衣服,魚朝恩看一眼殘留的還未痊癒的傷痕,眼睛眯出一個危險的弧度,隨後又將衣服穿戴整齊,把鷂子腿部竹筒裡的信取了出來,用燧石點燃信紙,將其燒成了灰燼,再推開房門,領著公主的命令,朝著公主親衛隊駐紮地行去。
門閉上,只剩下黑色的灰燼在窗臺下的陽光中飄散...
於此同時,長安城西市摩尼教的賭坊中。楊釗(國忠前名)提著一隻被鬥死的雞,頭頂幾根雞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是他第十三次來賭了,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借到錢了,惡名遍佈家族啊。
他失神地走在打街上,全身上下除了手上的死雞,就剩下一條長長的內褲,被行人指指點點,許多逛街的女子皆閉上眼睛轉過身不屑看他。過了一個月,在家族的安排下,他走在了佈滿白霜的草地上,跟著一群難民,領著官府開荒的命令前往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