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罵去,那威勢,看樣子是要動手打了。
武月綾沒注意旁邊衝出一個徐娘半老的微胖婦人,只是在思考這怎麼辦?
花楚兒卻注意到了,這中年婦人罵李婉兒賤貨、白眼狼,一腳準備踹上李婉兒。花楚兒自然不許,故意一腳絆倒這個潑婦,裝作沒事人一樣地擋在劉媽媽面前將李婉兒扶起來。
“小娘子,就這麼定了,這個李婉兒就收了吧,做我小跟班還不錯。”花楚兒笑著幫武月綾做決定。
“這,真的可以嗎...”李婉兒偷偷瞥一眼地上爬起來發簪摔落、一頭老發散亂的劉媽媽,有些害怕地問道。
武月綾看一眼悄悄對著她吐舌頭的花楚兒,無奈地說道,“行啊,都可以。”
“不行!”劉媽媽在付倩兒的攙扶下站起來,怒氣衝衝。
“劉媽媽,婉兒對不起,婉兒留在憐香曲的千兩黃金還有金銀首飾皆歸於媽媽,至此,婉兒不再回到憐香曲,望劉媽媽成全婉兒!”李婉兒聲音發抖,顯然十分的懼怕這個老婦人的淫威,若不是武月綾答應收留她,她也不敢這般違背媽媽的意思。
“你你你!李婉兒,你真當有人庇護了不是,氣死我了,早知道就該把你初夜拍了,讓那些官人富賈好好的把你蹂躪一番!你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自命清高的賤人!”劉媽媽肥臉怒抖,指著李婉兒的臉惡狠狠道。
李婉兒緊緊拉住花楚兒的衣袖,生怕那兇惡的劉媽媽回把自己抓回去,將她賣與那些好色貪婪的嫖客。
“劉施主,佛門重地,佛主面前,不要這般過分喧譁!”釋懷老方丈板著臉,有些不太待見這個發飆的中年婦人。
“哼,我們走!這種白眼狼!給我等著!”
武月綾有些厭煩地看著離開佛堂的劉媽媽,同情地看向李婉兒,心中不再計較,反正人家現在是自願成為她的婢女,左右安全還是能護得住的。
“不用害怕了,以後老子罩著你!咳,以後小娘我罩著你!”武月綾同花楚兒一起扶起李婉兒,拍拍胸脯笑道。
釋懷方丈笑了起來,說武才女真是善心人。李孟然則是將劉媽媽與憐香曲的事情告訴武月綾,並告誡武月綾這事情可能不會這麼了結,建議武月綾去找襄郡的呂戶鏢局,尋求保護。
武月綾微微一笑,謝過李孟然的好意了,同時將醒酒茶的配方買了過來。
不多時,武月綾一行人包括李孟然在內,都在釋懷老方丈的主持下,跪拜佛像求籤。
求完籤,與釋懷老方丈告辭,在和李孟然分手,武月綾和花楚兒帶著李婉兒回了客棧,要求再開一間房。將花楚兒分了出去,與李婉兒同住一間房。
才入夜,武月綾正來到花楚兒和李婉兒房門前,想要把小猞猁要回來,便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李婉兒對鏡梳妝,本沒有在意身後的花楚兒,只不過聽到了有重物掉落的聲音,稍微好奇,轉過頭,正好看到花楚兒手裡拿著一個今日詩會上的酒盞。
“楚兒姐,這不是詩會上的青銅酒盞嗎?”
“噓,那個...我順的。”花楚兒眨著大眼睛,尷尬地解釋著,小聲地說道,“別讓小娘子知道了...”
花楚兒還沒說完,門開了,武月綾進來,小猞猁喵了一聲。
嘩啦哐當...花楚兒藏在袖子裡的青銅酒盞當著武月綾的面全掉落出來了,清一色的青銅酒盞鋪滿了一地,全部散佈在花楚兒的腳下,細細一數怕有二十來個。
小猞猁淘氣地追踢著一個酒盞來到武月綾的腳邊,對著站在原地的主人喵了一聲。
花楚兒因為聽到武月綾在門外,所以不讓李婉兒那麼大聲說話,如今武月綾直接推門而入,驚呆住後袖裡乾坤的小把戲也就直接敗露了。
“小娘子,那個,沒想到小娘子抽了上上籤,實在是喜事啊...”花楚兒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說。
“是啊是啊,武才...小娘子佛運真好,楚兒和婉兒的都是平安的中下籤。”李婉兒也插話進來了。
“說吧,什麼時候偷的。”武月綾不在意,盯著花楚兒做賊心虛的樣子看。
“那個,小娘子喝一杯丟一杯,小喵喵舔一杯楚兒就順一杯...”
“合著把我喝過的青銅酒盞全偷了,還是大庭廣眾之下...”武月綾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望著花楚兒。
“嗯,他們沒發現的,小娘子放心啦,楚兒我可是有二十年從業經驗的大盜...”
“小娘子楚兒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