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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一場好戲

在吐蕃的一座小土城中,有一家名為蠻野旗的酒樓,蠻野旗建在小土城的街道中心,因為還是三月,風大且急,晃得整座木頭大房子咯吱作響,破舊的屋頂和腐爛的門縫經常透過冷風,侵擾著在內裡吃肉喝酒的食客。

此時天色已晚,一般不會再有客人拜訪了,名為突必烈的酒樓掌櫃悠閒地在櫃檯邊擦拭著剛出窖的酒罈子,在櫃檯的前方是他的好友,一個唯利是圖的胡商。

“哈哈哈哈,突必烈,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我從回鶻人那裡偷來的東西,據說他們祭祀神靈的時候,突然莫名出現在祭壇上的東西!”勃樂津津將一物神秘地從行囊袋中掏出來,把東西輕輕放在桌子上。

突必烈拿著破麻布擦拭著酒罈子,第一眼可能覺得沒有別的,可是第二眼的時候,卻被這東西吸引過來了,低著腦袋貼近桌面,仔細審視著這件別緻的東西。

這別緻的東西是長長的圓形筒子和彎曲的手把組合而成的,但是中間有一個圓孔和月牙狀的東西,管子上雕刻著奇異的花紋,而光滑的棕色手把上也雕刻著一個黑色圓形圖案,不清楚究竟是太陽還是月亮,在這個圓形圖案周圍還有一圈奇異的文字,作為見多識廣的酒家人也從未見過這等奇物。

突必烈頂著鼻子嗅了嗅,從這個別緻的東西身上聞到一股香噴噴的藥味,像是硫磺,可是又不是硫磺的味道,更是睜大了眼睛,開始和勃樂津津討論起來。

風嗚嗚地在這個小土城裡肆虐著,屋頂散發著木板咯吱不安的響動,一名黑衣刺客正躺在木樑上,半個腦袋露出來,視線緊緊鎖住下面一名胖子。

這名黑衣刺客將手摸到後腰部,握緊冰冷烏黑色的鋼製短刀,另一隻手慢慢地撐起身子,就像一隻準備突襲獵物的獅子,在脆弱的木樑上躬起身子,短刀緩緩出鞘,發出輕微的嘶嘶聲藏入嗚嗚地凌風中,隱匿得十分恰當。

哐!

門開了,一道急匆匆的披風身影走了進來。

“誰?”

突必烈本來拿著那別緻的東西檢查著,聽到門口暴躁的推門聲,提目瞧去,來者風塵僕僕,頭戴斗笠,腰按劍。光一眼,便毒辣地辨識出刻意隱藏容貌身份的人不是本地人,透過手中的長劍可知,極有可能是唐人,“客官,我們打烊了!”

戴著斗笠的俠客並不在乎,而是徑直朝著一名身形臃胖的人走去,哐地把劍摁放在桌子上,在寂靜的環境中砸得響亮,隨後在其恐懼的眼神注視下緩緩入座。

“客官!我們打烊了!”突必烈放下手中別緻的東西,繼續強調,走上前來,準備將人趕走,身後幾個夥計也拿起屠刀一同走了過來。

這時候,坐在對座的胖子滿頭冒著大汗,站起來,從懷裡取出一塊黃金塞到突必烈的懷裡,讓他回去。

突必烈看到堵路的黃金,嚥了咽口水,就連周圍五桌的吐蕃漢子通通發出咽口水的聲音,見錢豈能不眼開。

“嘿嘿嘿,這自然是沒問題,沒問題,我們沒有打烊,多有得罪,切莫見怪,哈哈,哈哈哈!”突必烈抓起金塊,放到懷裡,藏進衣兜,朝著身後的夥計擺手表示沒事了,繼續回到破舊髒兮兮的櫃檯邊,拿起舊抹布,擦拭著這件別緻的物品,把筒口對著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裡面有什麼。

隨著突必烈收起金塊,酒樓中這些吐蕃人開始聊起天,抱怨這種刮陰風的鬼天氣。

藏在房樑上的刺客不得不從新隱匿起身形。

胖子冷汗如柱,看向斗笠下遮掩得徹底的臉,儘管看不出模樣,但他知道,此人就是當年他出賣的人,現在找上門來,定然是為了報仇,按照那人陰狠的性子,應該是會殺掉自己。

“放...放過我吧,我當年也是糊塗,以為做惡事不會遭到惡報,求求你了!”

斗笠披風男端坐如鐘,卻像一個惡鬼般審判著前方的胖子,“自斷一臂,還是我來動手?”

胖子在椅子上一縮,面色難看得就如煮熟的糠粒,眼眶抖動,汗線就像溪流從額頭散落刮花整張臉。

突必烈在櫃檯邊瞥一眼沉默對峙的兩人,現在收了錢,看樣子待會還要收屍,繼續擺弄著這個神奇的玩意,把這東西彎曲的地方一個小圓砣掰動,這個圓筒裡發出了上膛的聲響。

“嘿!”突必烈驚喜地與面前的勃樂津津望視一眼,轉過筒口,將槍口對向勃樂津津,抓住扣板的外環,側耳去聽,沒有半點動靜。

嘖一聲,突必烈不知道當前什麼情況,繼續掰動彎曲部位的鐵圓砣,一次,兩次,沒有聲音,更加好奇這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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