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在心中先敲個警鐘,李亨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因此,對這位堂兄完全沒有好感,只是因為利益一致才會採取合作拉攏的方針,不然單獨和右相作對,自己雖然可以透過義母自保,但李璡那樣情況讓她感到相當的不安。
正是這樣的不安,情況並沒有往好的方向去,在大明宮擊鞠接見契丹王時,事件的發生讓武月綾差點當場暴走了。
很早前,李白接到左相被貶的訊息時,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是同樣的命運,所以才會在李林甫的激將之下輕易的憤怒。
開元年間,張九齡為相時,雖然受到李林甫的掣肘,尚還有回擊的餘地,但如今下臺的下臺,貶的貶,老的老,李白身在聖人旁側不過是個供取樂用的伶優。
正是那天,將不羈放縱的自我徹底釋放,借酒發瘋,痛快一時到也不錯。
文人們讚譽為一怒打宰相的不羈狂士,吸粉無數。
但李白並不在乎他們眼裡怎麼評價自己,長安早已沒了留戀,除了公主還欠自己一個回答,就剩下杜兄那幾位了。
出了長安,天高任鳥飛,不如去南山種豆,過著野人生活,從此浪跡一生,快活自在就好。
在此前,李白決定先去拜訪李適之,畢竟同為八仙,以酒會友,遊于山林野間,倒也瀟灑自如。
有了這份閒情,當然也會抱怨。
兩人分別賭詩。
李白藏頭,李適之藏尾。
一人一首暗罵李林甫是奸相的諷詩在他們醉酒間完成了,並且難分高下。
於是,這兩首也不脛而走,宜春郡那些仰慕太白的文人墨客吃飽沒事幹瞎琢磨,還真給讀出來了,這是一首對仗極其工整的罵詩。
李林甫暗地伸出的手腳也將這兩首罵詩透過海東青送回了長安,老狐狸一怒之下將羅義奭秘密派遣了出去,其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