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卷披風揮雲丹,劍落寒光閃,飛血四濺,城門染上緋紅,哀鳴如鼓點,隨著漢劍面的黑紅花紋統一節奏,將擋住去路的胡人斬殺。
武月綾騎著戰馬,一勇當先,衝入胡人紊亂的軍陣中,提劍朝著斜側刺來的長矛斬去,削斷矛頭,同時挪身揮劍回斬,齊著胡人的脖頸位置劃過,劍刃的鋒芒就像一道流星劃過,卻帶出一片紅色的血花。
陸子季舞動著長槍,策馬緊跟公主身後,與左邊的胡人軍士挑槍而戰,一直往前,岑參也提著一杆長槍,輕描淡寫間,已經把右邊的胡人軍士逼得難以握緊手中武器。
在兩名將軍身後,黑甲騎兵隨著這一道裂口,從左右擴散,衝散敵人陣型,並且要奪下城頭的控制權。
一道紅色的影子在胡人軍陣中衝突著,沒有人可以擋住其手中舞動的漢劍,並且時不時的有爆鳴聲響起,胡人軍陣中那些準備放暗箭的傢伙會莫名其妙地暴斃。
武月綾猶如入無人之境,不過她也注意到,胡人軍陣中心的一名胡人將領正在咬牙切齒地望著自己,低頭俯於馬身,一箭角度刁鑽地射穿她背部的紅色披風,舉起左輪,朝著射箭的軍士一槍射出,另一隻手揮動漢劍,猛地用劍身拍馬屁股,戰馬一躍而起,躲過正前方刺來的一排長矛,對著那些胡人軍士踩踏而去。
蒙律子握緊韁繩,看著那道紅色的影子在軍陣中來去如風,完全沒有絲毫畏懼的樣子,對方還是一名女子,毅然怒上心頭,拿下背部的長弓,搭弓拉箭,雙腿猛夾馬腹,催動戰馬開始賓士,目光森然地對準那名紅袍女將的背後,就像是隱藏在路邊吐著蛇信子的毒蛇般。
原本作為指揮著,他不應該離開陣營中心,不過時下已經容不得他做出其它選擇,城門大開,所有的軍士都畏懼般地避讓開那名紅衣女將,黑甲軍狂流衝入陣營之中,軍中士氣便開始瓦解,對此他想擒賊先勤王,若是那名紅衣女將出事,定然會亂了那些黑甲軍的陣腳。
蒙律子騎馬衝鋒,同時喝令途徑的軍士們圍堵那名紅衣將領,把後面那些衝鋒者隔斷開來。
武月綾趁亂在胡人軍陣中衝鋒,藉此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好讓黑甲軍快速奪下城頭,畢竟她還可以使用碉堡,並不用太過於擔心自身的安危,將自己作為目標是最好的選擇。
狂風舞過,武月綾再次用力揮動漢劍,把試圖進攻的胡人斬殺,耳朵微動,左側後方傳來弓弦霹靂地聲響,連忙俯身側開,不過腦袋像是遭到重擊,頭盔險些落地,金屬碰撞產生的餘震讓她有些昏花,效果只不過持續短短一瞬間。
恢復清明,看向射箭方向,武月綾看到一張黝黑的狂野臉龐,帶著些許兇悍,眼神就像盯著獵物的老鷹般犀利,此時他已經鎖定了自己,繼續搭箭拉弓。
武月綾感覺有些不妙,看樣子剛剛若非察覺到問題,恐怕已經中箭了,身處胡人陣營中,不能落馬,一旦落馬只能使用碉堡保護自己。
沒有猶豫,繼續催促跨下戰馬,衝向前方,同時側頭瞥向那名胡人將領,確定對方預備射箭,調轉馬頭,往其方向繞彎,弓弦發出繃緊地一聲,一支利箭險之又險地從武月綾的脖頸後飛過,同時在脖頸位置帶起了一陣冷涼的勁風,就差那麼一點。
而這隻箭則是毫無偏差地扎入一名胡人的眼睛裡,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中箭的胡人已經死去。
輕撥出一口氣,調轉馬頭朝著那名胡人將領衝去,左手的左輪一隻藏匿在捲動的披風中。
看見這名紅袍女將如此機智,蒙律子頓時明悟,難怪敢一人衝陣,原來本事不錯,繼續捏起箭尾,對著衝來的紅色身影飛射而去,他眼睛裡似乎閃過了一隻在草原上單飛的孤鳥,嘴角上挑。
嗖,一箭射出。
武月綾眼神凌厲地看著箭頭朝著自己的胸口鑽來,快速而穩當地揮過一道寒光,叮噹一聲脆響,飛來的利箭失去穩定撇落在旁邊,與此同時,她看到了那名胡人將領還掛在嘴邊的自得之笑,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悄悄地將手從捲動中的披風裡伸出,漏出一把漆黑的左輪,爆發出耀眼的黃光。
蒙律子側歪落馬,直接失去了生機,武月綾飛馬馳過,帶起一陣狂風,將擋在前方的胡人軍士撞飛。
黑甲軍再次登上城頭,把城頭的鐘樓奪了下來,在血泊裡發現了奄奄一息卻還活著的少傾林。
緊接著,城頭下面的胡人軍陣還是潰散,不少胡人被黑甲軍的迅猛之勢殺得丟盔棄甲,紛紛往城內逃去。
不一會兒,整個洛陽街道響起了戰馬暴躁地賓士聲以及長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