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蕭蕭樹影寂寥人,皎皎銀月水邊生,佳人錯落迎夜風,紅花細蕊嬌羞呈。
楊玉環形單影隻,靠著岩石輕撫古琴,慢慢地唱著《清平調》,說不清的是傷心,道不盡的是纏綿。
李婉兒站在遠處,靜靜聽著緩慢剜人心的曲調,時而惆悵嘆息,時而踱步不前,時而揪著衣袖泫然欲泣,半提燈籠,轉身突然撞到一人身上,驚訝間聞到的是小娘子的氣息,不由地緊緊抱住。
園林中溪水涓流,叮咚作響,直往西去。
“小娘子,楊貴妃的心緒...”
“我知道,聽琴音就能感受到,義母思念義父,也思念從前的生活,還斷斷續續地思念某人,更在琴音中夾雜著憂國憂民的情懷,也許她曾經有錯,也許...”
武月綾拍著婉兒的後背,將其緊緊的摟住,安慰著,述說著,後面傳來慢慢從容的腳步聲。
銀輝的照耀下,一襲白袍的李白從蜿蜒的羊腸小道里出來,正好撞見武月綾和李婉兒。
“公主!”
李白拱手行禮,舉止儒雅,不見絲毫張狂。
“太白來了!”
李婉兒見到有人過來,立刻離開武月綾的懷裡,恭敬地朝著李白行禮,提著燈籠慢慢遠去。
“公主,明天出征,太白只能祈禱公主能旗開得勝!”
灑然而笑,與李白一同朝著義母的方向行去,聽完琴曲後,武月綾和太白一起按照宮廷禮節向楊玉環行禮,再接著落座。
“太白一別長安數十年,這次回來也沒有去宮中看看,陛下其實挺想念的太白,得知太白被奸人所害時,心中時常悲憤,這首清平調我甚是喜歡,陛下也經常聽我傳唱。”
褪去珠寶首飾,簡單素容的楊玉環呈現出別樣的風采,就連額頭的那朵牡丹也嬌羞地捲起花瓣自慚形穢。
“哈哈,貴妃說笑了,陛下當年聽不進忠言,讓奸人禍患朝堂,不少忠良別貶,如今國難當頭又丟盔棄甲地狼狽逃離,實在不該啊!”
李白淡然地說道,目光深遠,遙感往事,多有嗟嘆。
“我在陛下旁邊,人言輕微,朝堂之事根本不能議論,其實陛下做錯了很多事,許多事也是一錯再錯,即使知道自己犯了錯,也不會去悔改,只會任其錯下去!”
兩人像是老朋友一樣敘著舊,武月綾坐在旁邊聽著,心中多有感慨,此去樊川,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回鶻鐵騎威名擺在哪裡,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這個世界的第一場仗,希望她能指揮得綽綽有餘!
這時候,不良帥從黑暗中現身,先是朝著武月綾行禮,再向楊玉環和李白行禮,做出有事情相告的樣子,但是偏偏不言語,只是簡單地朝著公主示意,希望能私下報告。
“但說無妨!”
察覺到這一點的武月綾很快給出了回應,讓不良帥直接說。
張恆退到旁邊,看向楊貴妃,最後低著頭開始稟告。
“馬嵬坡生變,太子李亨發動清君側,將楊右相等人處死,現在陛下與太子分道揚鑣,太子北上靈武,屬下猜測恐怕不日就會稱帝,而陛下在高力士和陳玄禮的擁護下,南渡渭水,前往劍南城都!”
“陛下...”
聽到此言,楊玉環從清幽的岩石上癱倒在地,發出幽咽之聲。
“我知道了!孃親不用擔心,陛下去劍南是好事啊!”
武月綾立刻上前去扶住義母,安慰起來,同時說道。
“月綾這十年在劍南可不是單單遊歷這麼簡單,整個劍南現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只要能拖住叛軍的步伐,劍南的援軍很快就會到來!”
數說幾番總算是把義母的情緒安撫下來,送義母去休息,武月綾這才離開了園林,與張恆一同來到會議室中,今晚還有會議要開。
“首先,辛苦大家了,這些天來,為了長安的守備嘔心泣血,明天我便帶著五千黑甲軍和一千不良人前往樊川進行提前佈置,諸位,屆時長安就交給你們了!”
“危難之際,定然效死力!”
張恆帶頭,領著眾人齊聲喝道。
而後樑子心開始報告,這次隨行的一千不良人由他帶領。
“這次糧草一共二百四十石,共計一百二車,由不良人運輸,給公主的黑甲軍提供糧草支援,這些糧草可以使用三到四天,第二輪運輸將在三天後由不良人統領章廉運送!”
彙報完情況,樑子心開始介紹章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