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喜歡偷奸耍滑,但是膽子沒有這麼肥吧,估計又是有人在其中攛掇。
“丁酉肯定要大力處罰,長安的總掌櫃換成丁氏,把丁酉給我抓到劍南來,不信治不了他,還有敢攛掇丁酉貪墨營業款的傢伙逮起來,弄清了是那方派遣過來的,再考慮用什麼辦法處置!”
杜甫眼珠子轉了轉,點頭附和著,將公主的意見記錄在筆記本上,繼續說第二件事情。
“公主,安祿山隻身來到長安,是個除掉隱患的大好時機啊!”
走在山路上,武月綾踩著乾枯的針松葉子,對著杜甫嘆氣搖頭,繼而問道。
“你真的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杜甫不假思索地給出肯定回答。
“哎,子美啊,鍛鍊了這麼多年還不夠長進,你想想,安祿山敢隻身來長安,一則表明自己的忠誠,向義父表明自己絕無二心!二則呢?他為什麼敢有恃無恐地來長安?”
面對公主的質問,杜甫皺起了眉頭,捋著山羊鬍子思考著,消瘦的臉上閃過豁然的神色。
“因為他安祿山坐擁二十多萬軍隊,根本不怕在長安遇險,反而我們在長安動手了,那麼范陽、平盧、河東三府軍勢將不再是對外禦敵,而是將兵鋒指向長安,到時候就是內耗了!”
拍拍杜甫的肩膀,表示現在的子美有長進了,眼光獨到,可是還未說到更遠一點的方面。
“除此之外,恐怕還會發生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杜甫不解,忙問道。
“若是范陽節度使在長安遭到不測,那以後義父召見其他節度使,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來推脫,而且甚至會在內亂之時選擇觀望態度!以前我跟你一樣,以為殺掉安祿山就萬事大吉了,其實不然,從吐蕃雪峰臺傳來的訊息,吐蕃現任的松乾巴贊普一邊休養生息,一邊積極挑撥離間我大唐邊關設防的節度使。”
武月綾揹負雙手,朝下山的路走去,紅衣飄飄,黑色的長髮隨風隨衣袂而舞動。
“這...原來如此,子美明白了,因為節度使行駛的權能太大了!”
“bingo!子美終於能看清其中的利益線條了!”
面對公主的誇讚,杜甫倒是顯得小態起來,消瘦的臉龐浮現不好意思的紅暈,不過很快又整理心情,繼續說著下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