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黃道吉日。
新郎官陸子季乘坐青絲紅帶馬,在眾人擁簇下,帶領著迎親隊伍,從定國公府朝著護國公主府行去,一隊人六七十個,其中有不少文武老將和功臣。
左右宰相牽馬往前,這一天算是陸子季最風光的一次。
因為武月綾乃是大唐武帝,以征伐平定叛亂,結束割裂,因此以武帝稱之並不為過。
迎娶大唐武帝,使得整個朝堂歡天喜地,能得到陛下的青睞,可謂三生有幸。
所以,在陸子季出門迎娶的時候,文武百官來到定國公府,於清晨雞鳴時刻便在等候著。
一行隊伍,來到公主府門前。
陸子季下馬敲著緊閉的大門,無人應答,甚至連半點響聲都無。
見到這樣,文武百官就樂呵了。
李白站在杜甫旁邊,搭著這位老朋友的肩膀,“看來咱們陛下要給陸將軍一點顏色瞧瞧,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幫個忙?”
“嘿,陛下有意為難一下陸將軍,作為同僚,是該幫襯幫襯!”
兩人一合議,便與隨行的官員們撮合了一下,決定扯大旗,替新郎官高聲呼喊。
一時間,曲江池前樂鬧非凡,鑼鼓喧天,百官齊聲力拔,希望新娘快點開門讓新郎進去。
此後,這件事情成為了武唐初年最美的佳話:文武百官齊上陣,要把新娘嫁新郎。
武月綾在府中,打扮的漂漂亮亮,金紋紅衣著身,金鳳冠,盤髻頭,耳邊一點硃紅留,胭脂清淡若花靨。
薄唇輕啟,含一抹流愁,水眸明亮,可懸日月綴星辰。
她受到新思想的啟動,並不想讓陸子季入贅,一者名聲不好,二者她雖貴為一國之君,也不能把習俗亂了。
盛裝已成,遂起身,搭著楚兒的手,笑嘻嘻道,“你今天怎麼不開心了?”
楚兒抬頭看看窗外的太空,倏然嘆息,“你不是小娘子吧...”
“嗯...”武月綾望著楚兒,抱著她,“謝謝你陪伴了我那麼多年!”
花楚兒也抱著小娘子,說不盡的友誼在其中。
一朝為君王,此生為君王,在感同身受那麼多事情後,武月綾也明白了這個道理。
“走了,開門去咯!”
兩人才走出院子,在眾多宮女的擁簇下,來到園林之中,坐上胸口掛著紅花的大白虎,武月綾微瞥一眼,便看到了牆角數只梅花已然盛開。
開門,讓陸子季入公主府,武月綾露出一抹溫馨的笑容。
蓋上披頭,上了花轎,武月綾心緒起伏頗大,既欣喜,也有害怕,像個從未出過閨閣一樣的小女孩。
這時,在曲江池邊,楚兒提著一杆長槍,和數名女兵擋在住了去路,不準新郎帶著新娘走。
陸子季欣然而笑,讓左右的僕從散一些禮物過去,每一名女兵都有禮物,希望她們能夠放行。
得到禮物的楚兒帶領著女兵們放行,望著遠處的嫁車,她微微一嘆,回到公主府後,帶上了一壺酒,躺在了曲江池的八仙橋上。
拜天地,拜宗堂。
當夜,百官們喝酒祝賀,在定國公府鬧得洋洋溢溢。
在府外,臨時搭建的一座新婚茅廬中,武月綾和陸子季交杯飲酒,對拜結緣。
二人各剪一段髮絲,存留於錦囊中,以示此為結髮夫妻。
第二天,以成夫妻的二人來到被七彩禮絲綁住的大雁前,將其放生。
定國公府大宴繼續,武月綾攜著陸子季來到了宴席中,與諸位能臣武將交談飲酒,作為一名君王,她繼續保持著帝王的姿態。
而在酒過三巡,在一處院子裡,花楚兒和李婉兒還有數名公主府的宮女,拿著擀麵杖來到了陸子季面前。
在眾多席客見證下,開始暴打新郎,饒是陸子季練武之軀,也被楚兒打得暈乎乎的,這意思就是,我家小娘子嫁給你了,你可要照顧好了。
到此,新婚的禮習結束了。
此後,武唐二年,武月綾懷上了身孕,替陸子季生下龍鳳胎,可謂龍鳳呈祥。
三年後,陸子季聚兵一舉攻破了回鶻牙帳,生擒了回鶻可汗與其王子葉護,將回鶻徹底瓦解,納入了大唐的版圖。
只不過,顧仁義出征契丹時,因為遭到地龍天災,數十萬的隊伍陷在地溝中,被契丹王生擒,他認為大唐只有戰死的將軍,沒有斷頭的將軍,寧死不降,被契丹王梟首。
武月綾聞此訊息,悲慟不已,親率百萬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