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沒人會願意走這樣的路,先不說人是否受得了,馬車也會被顛散架,所以這輛跟過來的馬車絕對有問題。
“你說對了,有人要對付你,後面有一輛馬車,六匹馬拖拽,後面還拴著兩匹馬。”安博爾·諾德異常嚴肅地說道。
“我已經看到了。”拉佩頭也沒回就說道:“從我們上了環城大道,那輛馬車就一直跟在後面。”
“你打算怎麼解決?”安博爾·諾德問道。
“就讓他們跟著,看他們的馬車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拉佩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再給他們加把勁。”佛勒突然興奮起來,猛地一踩踏板,那匹馬開始加速,雖然這種加速非常緩慢,卻勝在持久。
“這輛馬車不錯,看來我也應該弄一輛。”安博爾·諾德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可不是恭維,而是心裡話。
塔倫在南方,馬內靠近北方,對於國內旅行來說,這已經是比較遠的路程,單程一般要四天到一個星期,如果真的能縮短到兩天一夜,倒也是值得。
別看四天和兩天一夜似乎差不多,實際上完全不同。四天的話,晚上肯定要找旅店過夜。如果只是兩天一夜,隨便找個荒郊野外熬一夜也沒關係,因為第二天晚上就能舒舒服服待在家裡。
“廳長大人,您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和我同行了吧?”拉佩直接問道。
這一次安博爾·諾德倒是很乾脆,他咳嗽一聲,說道:“我希望能夠調回馬內。”
拉佩張大嘴巴,他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理由,一時說不出話來。
安博爾·諾德長嘆一聲,說道:“我已經在塔倫待了二十五年,從警務處處長做起,一直做到廳長,我本來以為廳長的職位就已經做到頭,但是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讓我動了心思。”
拉佩連忙問道:“警察廳廳長的位置不好嗎?要地位,有地位。要權力,有權力。”
猶豫了一下,最後安博爾·諾德決定實話實說:“我有種預感,塔倫接下來會很亂,警察廳廳長這個位置吃力不討好,我是不想幹了。再說到了我這把年紀,什麼地位、權力都已經看淡,我只想平平安安地調回馬內,能夠和家人在一起,能夠經常看到兒子和孫子。”說著,安博爾·諾德嘆了一口氣。
拉佩就算想幫忙都做不到,他聳了聳肩,說道:“我在警察系統裡面可沒什麼門路。”
“我有門路,也已經想好怎麼做了,問題是我需要一個能夠幫我說話的人,我想請您幫我引薦一位這樣的人物。”安博爾·諾德說出自己的目的。
“您怎麼知道我在上層有門路?”拉佩驚奇地問道。
“我有我的訊息來源,我知道您是混哪個圈子的,如果您能夠領我進入這個圈子,我會萬分感激。”安博爾·諾德顯得異常謙遜。
安博爾·諾德的訊息來源其實是福特曼,福特曼已經成了他的人。
福特曼確實是人精,三條大腿一起抱,一邊緊跟著老上司格拉羅斯,一邊抱住拉佩的大腿,暗中又投靠安博爾·諾德,把拉佩說過的一些閒聞逸事告訴他。
安博爾·諾德出生在馬內,很清楚馬內有很多圈子,從拉佩說起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很容易推測出他所屬的圈子。
稍微花了一番工夫,安博爾·諾德就打聽明白了,結果讓他喜出望外,拉佩所在的圈子很有名,裡面的人很複雜,有破落貴族、豪門的旁系子弟、外交官、職業掮客。反正就是一群地位不高,但是結交廣闊,手眼通天的人。
知道這些事後,安博爾·諾德就拼命和拉佩拉近距離,他需要拉佩幫他引薦一些大人物,只要搭上任何一個關係,他調動的事就十拿九穩了。
“您想讓我怎麼幫您?”拉佩沒辦法推託,只能先聽安博爾·諾德的要求再說,如果不難,他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我只要您幫我引薦幾個人。”
安博爾·諾德提出的要求聽上去很簡單,拉佩才不會上當,他不以為然地說道:“馬內有幾百萬人,大部分人我都不認識。”
“我已經圈定了一個範圍,總共十幾個人,我也已經打聽清楚他們的喜好和經常出入的地方,但是我沒辦法接近他們,所以我需要一個領路人。”
安博爾·諾德事先做了很多準備,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
“這個很容易,一般的沙龍或者舞會,我都可以帶你進去。不過您得自己去打聽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機會,同樣您也要確定他們會不會到場,還得提前三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