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不聰明瞭,忘了這裡還有一個活口,他親眼看到你犧牲同伴保全自己,肯定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拉佩一邊說道,一邊朝著那個還剩下半口氣的人走了過去。
拉佩將手中的長劍朝此人一指,頓時一道皎潔的白光從天而降,將這個人籠罩在底下。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拉佩問道,此刻他看上去慈祥和藹,完全不像是黑魔法師,反倒更像是牧師。
“我叫羅伯特·和魯尼。”這個身受重傷的人一邊吐著血沫,一邊回答。
羅伯特·和魯尼看上去很悽慘,兩條腿和一條手臂詭異地彎曲著,骨頭都戳出來了,但是隨著白光落下,彎曲的手臂和雙腿在迅速癒合。
“我坦白,我坦白!”為首的那個人趴在地上大聲喊道,他很清楚拉佩不是善男信女,也很明白拉佩只要一個活口,而他更明白沒有價值的人是什麼下場,連忙道:“有人向賈克卜隊長許諾,這個國家很快就會亂起來,到時候一切都將以實力說話,沒人還會在意他的血統。那個人建議隊長暗中擴充護衛隊的規模,這兩年來,護衛隊的規模比原來增加了三倍……”
“規模擴大三倍,經費肯定也要增加三倍。我查過,這兩年護衛隊確實提出增加經費的要求,但是數額並不大,上面批下來過一次。”拉佩打斷為首那個人的話。
“賈克卜另外有來錢的途徑,護衛隊一直在暗中走私。賈克卜的血統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也給他帶來很多便利,他認識不少從東方來的商人,進貨的價格很便宜,他還讓我們兼職保鏢,保護那些商人,幫他們押運貨物。”為首的那個人把他知道的秘密全都說出來。
“向賈克卜許諾的人是誰?”拉佩問到關鍵點上。
“我不知道,賈克卜從來沒對我們提起過那個人,那個人也從來沒有主動找過賈克卜……至少沒來兵營找過他,他們可能有某種特殊的聯絡方式。”為首的那個人很無奈,他很清楚這個情報的價值。
拉佩確實很失望,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這種鬼鬼祟祟的傢伙一般都很謹慎,大多采用單線聯絡的方式。
知道在這件事上問不出什麼結果,拉佩換了一個問題,問道:“這一次你們出動了多少人?”
“三十二支小隊,每支小隊七到十二個人。我們不知道你會走哪條路,又不敢在塔倫附近動手,只能在塔倫通往馬內的主要通道上全都安排人手。一旦確定你們走哪條路,大家就會朝著那邊聚集,最終形成合圍。卻沒想到你居然獨自先走,還挑了一條繞遠的路,在這個方向上根本沒有安排人。”為首的那個人為了能活命,把知道的一切都抖出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派人去通知其他人了嗎?”拉佩又問道。
“派了,中午的時候就派了一個人。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又派了一個人過去。”為首的人連忙說道。
“他們什麼時候能到?”拉佩又問道。
“我不清楚。”為首的人不敢亂說,道:“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中午派過去的那個人肯定已經通知另外幾路人馬,但是要把大家收攏起來,少說要五、六個小時,再抄近路趕過來,又要好幾個小時。”
拉佩知道從為首的這個人嘴裡再也套不出什麼口供,於是他撤去那道白光。
當白光消失,之前被白光籠罩著,看上去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的那個人居然已經死了,他身上的傷仍舊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一點回復的跡象。
“你騙我!”為首的那個人大聲吼道。
回答他的是一聲槍響,那一槍打穿他的頭顱,他那憤怒的吼聲戛然而止。
拉佩吹了吹槍口,這是他的另外一把槍,那把擊殺過魔法師的重型短槍。
拉佩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他只要知道賈克卜為什麼會捲進這件事就已經足夠。
抖手打出飛索,鉤住了山壁,拉佩踩著山崖往上爬。
崖壁上掛著很多冰稜,這些冰稜異常鋒利,剛才那個跳上崖壁的人就是碰上冰稜,然後被冰稜戳破手指,而這些冰稜同樣劇毒無比。
拉佩當然不會被自己的陷阱傷到,他很快就爬上山崖。
在剛才馬車翻下來的地方,另外一輛馬車停在那裡,佛勒正伸著脖子往下張望著。
這段路是個拐彎,下坡再加上拐彎,這絕對是一個要人命的地方。這裡原本有一排護欄,不過護欄被拉佩拆掉,地上還有一些亮晶晶的粉塵,這是施展幻術的媒介。
佛勒並不像他說的那樣,什麼忙都不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