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黑幫火併,警察一向不管,他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收屍。
當然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譬如克魯索子爵,再加上他已經收了錢,所以一大清早起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警察廳,調閱和拉佩有關的資料。
“什麼?他的資料一點都找不到?”克魯索子爵驚訝地看著幫他查資料的人。
那個查資料的警察四十多歲,戴著眼鏡,一副文員的模樣,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本來是有的,不過前天所有的資料都被調走。”
“調走了?調到哪裡去了?”克魯索子爵連忙問道。
“不知道,不過也沒必要知道。”那個警察低聲說道。
警察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克魯索子爵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涵義?
在一般情況下,調走資料至少會留下一個存根,以便證明資料的去向。不過也有些時候是不會留下存根,如果碰到這種情況,就意味著這件事最好別去打聽。
“我知道了,謝謝你幫我這個忙。”克魯索子爵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資料室。
從警察廳出來,克魯索子爵上了旁邊的一輛馬車,片刻後,他出現在那間裝飾奢華的小客廳內。
此刻這間小客廳已經改造成臥室,那間用來藏女人的房間現在騰出來讓孔塔和另外幾個保鏢住,和小客廳相隔的另外幾間房間也被空出來,同樣有保鏢駐守,樓頂上更設了雙崗。
可即便這樣,西弗仍舊覺得不安全,他的身上還穿了兩層鎧甲。
一看道克魯索子爵,西弗問的第一件事就是:“怎麼樣?你能幫擺平這件事嗎?”
“我先問你一件事,你知道要對付的那個人的情況嗎?”克魯索子爵厲聲問道。
“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從南邊一個小地方來的。”西弗搖了搖頭。
克魯索子爵翻了翻白眼,他被這個回答驚到,心想:沒打聽清楚對手的情況就敢隨便下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你手底下誰對那個人的情況最瞭解?”克魯索子爵大聲吼道。
“當初負責調查的是我的副手米蓋爾,不過昨天晚上他被人砍了……”西弗頗為頭痛,突然他轉頭朝著在角落的安德魯問道:“安德魯,你記得米蓋爾說過什麼嗎?”
“米蓋爾沒怎麼查,只知道那個小子是從南邊一個叫塔倫的港口來的,他和一些大貴族的子女關係不錯,除此之外,他和警察的關係也不錯,和他一起來的人之中就有塔倫的警察廳廳長。跑狗場開幕那天,那位廳長還邀請一批人幫他捧場。”安德魯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塔倫!”克魯索子爵一扶額頭,他在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有一些猜測,聽到那小子從塔倫來的,愈發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你動手之前,難道就不能仔細調查他的來歷嗎?”克魯索子爵很想揪住西弗的脖頸,衝著他的臉噴口水,可惜他縮在盔甲裡面,根本沒有可以抓的地方。
“怎麼?有什麼問題?”西弗終於認識到情況不妙。
“問題大了,半年前國王帕特使前往塔倫,沒有想到那位特使在塔倫遇刺,之後那裡突然冒出來一個秘密臀察分部,專門負責調查特使遇刺案,只幾個月就調查出結果,特使遇刺和賓尼派在塔倫的分部有關。你要對付的這個人就是從塔倫來的,我今天去調他的資料,結果發現他的資料根本就不在警察廳,在什麼地方連我都沒資格知道。”
克魯索子爵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他開始拍打著西弗的頭盜。
換成別人敢這麼做,西弗早就讓人把那個人剁成肉籍,但是對克魯索子爵,他只能忍著,更何況他也被剛才那個訊息驚呆。
“秘密警察?這小子是秘密警察?”西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身為馬內人,而且是黑幫老大,沒人比西弗更清楚秘密警察的可怕。
“你怎麼會想到要殺他?”克魯索子爵問道。
西弗不敢隱瞞,猶豫一下,頗為忐忑地道:“他搞了座跑狗場,那是一個好地方,可以結交到很多貴族,再說也只有現在最適合動手,他已經搭上弗朗西斯科侯爵的線,一旦那位侯爵大人成為他的後臺,誰還能動得了他?”
“這不可能,弗朗西斯科侯爵對秘密警察一向很忌憚。”克魯索子爵連連搖頭。
“我有證據的。弗朗西斯科侯爵的千金,娜達利雅小姐帶這個小子去蜜絲瑞爾侯爵夫人的沙龍。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我聽說過在那間沙龍,男人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