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達夫人的作品,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舍利謝宮的侍者在十米之外就可以知道這套衣服是瑪蒂爾達夫人做的。”拉佩朝著安博爾·諾德笑了笑。
安博爾·諾德張大嘴巴,現在他總算明白拉佩之前為什麼說那番話。
“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能不能幫我借一套衣服?”安博爾·諾德急了,他可不想被人看作是鄉巴佬。
“借來的衣服有可能完全合身嗎?”拉佩笑著問道。
安博爾·諾德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安博爾·諾德穿自己的衣服過去,別人會把他當作鄉巴佬。穿一套瑪蒂爾達夫人制作的,但是不合身的衣服過去,別人會把他當作死要面子的鄉巴佬。鄉巴佬和死要面子的鄉巴佬,好像還是前者更光彩一些。
“那麼你的這套?”安博爾·諾德的兒媳婦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
“這是我自己的。”拉佩聳了聳肩。
眾人全都呆滯地看著拉佩。
以前安博爾·諾德就懷疑,他猜拉佩可能是某個貴族的私生子,而現在那位貴族變成大貴族,至少也得是伯爵那個等級的。
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馬車上坐著兩個人,拉佩悠然自得地看著窗外,安博爾·諾德則滿臉愁容,昨天他還滿懷期待想要參加這場宴會,但此刻他多麼希望拉佩沒有幫他弄來請柬。
“別再愁眉苦臉的,你就當作是來熟悉一下環境的。”拉佩安慰道:“不想出醜的話,你只要低調一些就行。”
“我確實太急了,早知道這樣,我應該事先詢問你一下。”安博爾·諾德現在後悔都來不及。
在拉佩和安博爾·諾德說話的工夫,馬車已經漸漸停下來。
還沒到舍利謝宮,但是前面的路卻已經堵塞,兩邊全都是馬車。
看了那些馬車一眼,安博爾·諾德愈發後悔,總算明白拉佩為什麼建議他連馬車都換掉。
安博爾·諾德的馬車在塔倫算是數一數二,但在這裡就顯得太過寒酸,還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從外地來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給人一種粗糙、簡陋的感覺。
安博爾·諾德突然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又看看拉佩,這才發現,就算是靜靜地坐著,拉佩的身上也不知不覺透著一股華貴的氣質,而他卻像是一個跟班。
這讓安博爾·諾德愈發感到難堪,現在他終於明白拉佩所說的禮鎮教師有什麼用場,教的肯定不是禮儀,而是幫他培養氣質。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馬車一點一點往前磨蹭,總算到了大門前,門口的侍者拉開了車門。
拉佩先從馬車裡面出來,他看著眼前這座園林,臉上滿是回憶的神情,好像他以前是這裡的常客,卻因為什麼事好久都沒來了。
安博爾·諾德緊隨其後從馬車上下來,他顯得僵硬又拘束,手裡拿著一張請柬,卻完全不知道遞給誰。
更糟糕的是安博爾·諾德很敏感,身為警察廳廳長,他還非常擅於觀察和分析,已經發現那些侍者看著他的眼神充滿輕蔑,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憐憫,更讓他悲哀的是,那些前來參加舞會的大人物全都刻意避開他,連大人物身邊的跟班也都露出對他不屑一顧的神情。
安博爾·諾德剛才還覺得自己像是拉佩的跟班,現在才發現自己就算做個跟班也不合格。
越是這樣想,安博爾·諾德就越沒自信,他本來打算獨自行動,但現在他更希望和拉佩在一起,不過等到再轉頭想要找拉佩,卻已經發現拉佩已經不見人影。
就在這時,一個面黃肌瘦、乾枯如柴的人靠過來低聲問道:“你是來這裡找門路的吧?”
安博爾·諾德一看這個人,立刻就猜到他是個掮客,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擅長哪個方面。
見安博爾·諾德不回答,那個人嘿嘿一笑,道:“帶你進來的那個少爺難道沒告訴你應該穿什麼衣服?必須注意些什麼事?”
“他說了,不過時間來不及,我昨天晚上才知道這裡有舞會,便拜託他弄了一張請柬。”安博爾·諾德因為心靈接連受到打擊,智力跌落到負數,竟非常老實地回答道。
“昨天晚上?”那個掮客笑了起來,道:“那個少爺不是手裡有請柬,就是門路很寬,請柬倒是不難搞到,只是時間緊迫一些。”
“是啊,他確實神通廣大。”安博爾·諾德已經沒什麼可說的。
“你想找的是什麼人?想要達到什麼目的?”那個掮客不再兜圈子。
“我在外地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