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用鄉頭敲平了,變成尾羽一般的模樣。他已經試過,把這些釘子打出去,百分之百是尖頭命中目標,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是筆直射入,而有一半的機率能夠做到盡根沒入。
把這些釘子貼身放好,拉佩走到老頭放危險品的櫃子前,他輕手輕腳地拉開櫃子,取出一隻棕色的瓶子,裡面盛滿了液體。
拉佩倒了一試管,用橡木塞把試管口封住,確定裡面的液體不會漏出來,他這才鬆了口氣,最後一項準備工作也完成了。
玻璃試管不可能這樣拿在手裡,拉佩用報紙把試管包起來,然後塞進一根鐵管裡面,鐵管是他從家裡拿的。
這可不是小題大做,拉佩必須小心,試管裡面的東西實在太危險。
鐵管被塞進拉佩的褲子口袋,他衣服上的口袋全都經過特別的加工,每個口袋都多了兩顆紐扣,一明一暗,把口袋嚴密地保護起來。畢竟那幢樓裡面全都是扒手,其中更有漢德這樣的扒手之王,再怎麼小心也不過分。
做完這一切,拉佩滿臉微笑地看了窗外一眼,這時初升的太陽恰好出現在視窗,他臉上的笑容和朝陽差不多,昨晚的陰霾已經盡數散去。
拉佩轉身下樓,去為佛勒老頭準備早餐。
半個小時之後,拉佩出門去上班。
離第七郵政署還有兩個街區,拉佩看到了父親的身影,父親仍舊是一臉沮喪。
“爸爸,你今天起得特別早。”拉佩快步走了過去。
“啊!”拉佩的父親這才注意到兒子。“你那邊幹得怎麼樣了?”
“僱主對我很滿意,他打算加我工錢。”為了安慰父親,拉佩隨口撒了個謊。
“是嗎?”父親果然振作了許多,他也琢磨著要不要找一份兼職了。
昨天晚上拉佩的父親想了一夜,已經想明白過來,這次升職他原本就沒多少希望。一旦大威爾森升上去,他以後也沒機會升職,因為大威爾森肯定會時不時踩他兩腳,讓他永遠無法翻身。
“爸爸,等一會幫我請個假。”拉佩請求道。他要去那群扒手的據點,昨天忘了問時間,不知道警察什麼時候才會來?所以他只能一早過去。
拉佩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前面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小扒手漢德。
“別忘了幫我請假。”拉佩對父親又叮囑了一遍,就朝著小扒手走去。
“你沒事吧?”父親衝著兒子的背影喊了一聲,他已經感覺到情況不對。
“沒事,你放心。”拉佩轉頭回了一聲,隨即拐進旁邊的一條小路。
漢德也拐了進去,他居然還朝著拉佩的父親笑了笑。
拉佩的父親愈發覺得問題嚴重,因為漢德明顯不是一名正經人。
“你為什麼過來?”離父親有一些距離,確定父親不可能聽到拉佩的說話聲,他怒聲問道。
“我也沒辦法,一大清早,頭就讓我把你叫過去,其他兄弟都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漢德油腔滑調地說道。
“他自己呢?”拉佩問,他必須確認霍夫在不在。
“他出去了,說要請警察吃早餐。”漢德說得很小心,他不想刺激到拉佩,萬一拉佩兇性大發,把他揍個半死,或者乾脆把他廢了,他找誰哭去?
“你真當我怕警察?”拉佩轉頭看了漢德這傢伙一眼。
“你當然不怕。”漢德很誠懇地笑了笑,不過他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
拉佩猜到漢德這傢伙的心思,慢悠悠地問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漢德回答。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也宰了?”拉佩看也不看漢德那小子一眼,他說這話的時候,口氣非常平淡,似乎說的不是殺人,而是問別人天氣怎麼樣。
“你現在想到殺我,恐怕有些晚了吧?你老爸在上班,老媽和妹妹還在家裡,你忍心扔下他們逃跑?”漢德儘管不想觸怒這名瘋子,也不由得有些生氣。
“逃跑?我為什麼要逃跑?”拉佩輕嗤了一聲:“我會跟著你去據點,然後當著你們這幫傢伙的面……也包括那名警察,把你們的頭幹掉。”
這一次漢德沒有答話,他已經認定拉佩是瘋子,現在徹底瘋了。
看到漢德不開口,拉佩也閉上嘴巴。不過他並非沒事可做,仍舊和剛才一樣,一路走,一路用兩邊的行道樹當靶子練暗器,絲毫沒有躲開漢德的意思。
漢德的臉色變了。他表面上還算平靜,心裡卻波濤洶湧,現在他終於明白拉佩為什麼如此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