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論點在那個繼任者身上並不合適,那個繼任者是個沒有野心、性情佻脫,沉溺於玩樂的花花公子。
德瓦爾子爵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好半天才喘著氣說道:“你難道還沒明白嗎?國王陛下早就知道兇手的身份,他當然不會讓兇手如願以償,所以他直接弄了一個人上去。”
拉佩心頭一震,幾乎同時,他感覺到幸運金幣好像也微微震動一下,這個訊息不管對他,還是對比格·威爾,都是不小的衝擊。
突然,金光一閃,比格·威爾的身影出現在這狹小擁擠的車廂內。
“你……你……”德瓦爾子爵一副見鬼的模樣,緊接著他看了拉佩一眼。
此刻德瓦爾子爵終於明白,一直在追查這件案子的不是拉佩,而是比格·威爾。
“接下來你自己問吧!”拉佩悠然地靠在座椅上。
“不需要問,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比格·威爾冷冷地看著曾經的好友,然後很平淡地說道:“這傢伙有個叔叔,是艾瑪爾市的副市長,也是當地的商業協會主席,非常富有,可惜沒有子嗣。一年前這位副市長去世了,留下龐大的財產,而艾瑪爾市就在森克麥倫公爵的管轄之下,因此公爵對此有著絕對的影響力……”
比格·威爾用不著繼續說下去,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大家都能夠猜到,有可能是德瓦爾子爵主動湊上去,也有可能是莫納雷斯覺得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他得到比格·威爾的位置,同樣有可能是那位公爵的主意。
“真是可憐,你繼承的遺產恐怕都用來購買那幢宅邸和聘請那些保鏢了吧?”拉佩衝著德瓦爾子爵問道。
“這個噁心的傢伙讓我受不了,快送他上路吧。”傑克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不……不要殺我。”德瓦爾子爵拼命地掙扎,他轉身要去掐佛勒的脖子,顯然他認為車廂裡面的四個人,佛勒最容易對付。
可惜德瓦爾子爵的手才剛抬起來,身體就不能動彈,因為佛勒的魔杖正指著他。
“給我一隻痛苦藥劑,要加倍濃縮的那種。”比格·威爾攤開手,身為守護靈,他可以碰觸東西,緊接著他又轉頭朝著佛勒問道:“你有辦法讓他看起來很正常,能吃,能喝,能活動,只是不會說話嗎?”
“可以,讓一隻傀儡蟲寄生到他的腦子裡面就行了。”佛勒明白比格·威爾要的是什麼。
“那太好了。”比格·威爾露出興奮的笑容,轉過頭朝著曾經的好友悠然說道:“我不會殺你,你會像行屍走肉一樣活著,同時每時每刻都在品嚐各種痛苦。”
德瓦爾子爵的眼中流露出恐懼和絕望的目光,他情願一死,那樣至少還痛快一些。
而此刻在另外一個地方,另外一個人也有類似的想法……那個人就是西弗。
西弗也逃了,他一直在遠處看著,寒冬這邊行動失敗,他立刻就駕著馬車狂奔而去,甚至沒有和孔塔打聲招呼。
西弗知道只要拉佩不死,他就永無安寧之日,但是他已經顧不上這些,雖然想要躲避預言術的追蹤是不可能的,不過想要活得長一些,辦法也是有的,那就是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頂多停留一個星期。
此刻西弗駕的是一輛輕便長途旅行馬車,這是馬內剛流行起來的一種馬車,是用競賽馬車改裝的,一匹馬就可以拖拽,而且有車廂,冬天出門也沒問題。
這種馬車正是拉佩的發明。
二十分鐘後,西弗將馬車停在三號碼頭邊上的一家小旅館門口,西弗和那個美婦人約好在這裡會合。
西弗不相信那個美婦人敢逃跑,因為美婦人知道這家旅館有他的眼線。
西弗從馬車上下來,進了旅館,快步朝著左側的第二間房間走去。
“快開門。”西弗用力拍著房門。
房門立刻開啟,那個美婦人早已穿好衣服,床邊放著兩隻很大的旅行箱。
“很好,咱們走。”西弗催促道,他顯然沒有拎箱子的打算。
美婦人微微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把兩隻箱子拎在手裡,跟在西弗的身後出門。
此時西弗接過那兩隻箱子,一左一右塞在馬車兩邊,那裡有兩個掛斗,這種設計是為了降低重心。
“不是說坐船嗎?你讓我買的船票。”美婦人有些意外。
西弗沒興趣回答,他讓美婦人買船票,原本就是為了防備別人知道他要逃跑,事實上他從來沒想過要坐船。
隨時能走的船並不存在,除非像當初的安東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