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戴整齊,手中握著火槍。
拉佩打算夜襲的訊息果然已經洩漏,這邊早已做好準備。
時間一點點流逝,預料中的襲擊始終沒有到來,這讓幾個軍官感到焦慮不安,他們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報告,城裡出現了火光,看方位好像就在市政廳附近。”
“市政廳著火了?”為首的軍官神情微變。
“上尉,我們是不是上當了?那傢伙根本沒打算對付我們,他真正的目標是市政廳的那些官員。”旁邊的一個軍官大驚失色,這個軍官身材很高,骨節寬大,年紀大概四十多歲。
上尉不由抬起頭,他快步出了營房,朝著營地正中央的瞭望塔走去,中年軍官緊隨其後。
所謂的瞭望塔只不過是一根二十多米高的木杆,看上去有點像桅杆,正中央是一根粗木杆,四周有繩索固定,連頂部讓瞭望手棲身的地方都和桅杆上的了。
上尉的身手倒也不錯,攀著繩梯上了頂上的瞭望臺,一到頂上,他就看到遠處的火光。
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中年軍官也爬了上來,不過他沒敢登上瞭望臺,因為這裡沒有多餘的地方,他也不敢和長官平起平坐。
中年軍官叫盧塞,他從士兵一步步晉升上來的,是南方海軍中少有的平民軍官,能力遠比他的長官要高,一看之下,立刻知道著火的是什麼地方。
“上尉,那應該是市長貝爾福特子爵的宅邸。”
馬恩上尉倒抽一口涼氣,他知道拉佩肯定會有反應,卻沒想到反應會如此激烈,居然直接拿市長貝爾福特子爵開刀,而且不只是殺一個人,看樣子全家都沒有逃脫。
“真狠啊,一點餘地都不留。”馬恩上尉不由得搖了搖頭,殺人並不稀奇,但是到了這個層次,一般都是暗殺,要不然就是下毒,很少有明目張膽殺人的,更不用說殺掉對方滿門,再放上一把火。
如果是暗殺或者毒殺,上面或許不會追究,但是這種屠殺就不行了,性質太惡劣,想不過問都不可能。
“上面對他不也沒留餘地嗎?再說,他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推到海盜頭上。”盧塞腦子不錯,見識也夠,立刻猜到拉佩的做法。
“就算推到海盜頭上,他難道沒有一點責任?”馬恩上尉冷哼一聲。
“怎麼追究?他沒有擔任任何公職,塔倫遭到海盜攻擊,板子首先會落在市長頭上,其次是護衛隊,連警察都用不著為此負責,更不用說他。”盧塞提醒道。
“有沒有罪責,還不是上面一句話?”馬恩上尉不以為然。
“怎麼追究?他手裡至少有四位大師,從外面還可以借來兩位,已經是六位,賈克卜搖擺不定,但是瓦克利卻已經上了他的船,而瓦克利手下的那個大刺客說不定也會為他所用,更可怕的是,誰都不知道這些大師從哪裡來的,萬一是秘密警察的人呢?”盧塞原本不想說這些,但是現在不得不提,他怕自己的長官傻乎乎地成了別人手裡的刀。
這也確實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周圍四下無人,離地面都有二十米,根本不怕被人聽到。
盧塞大著膽子湊到長官耳邊,低聲說道:“上尉,我一直想提醒您,咱們這次的任務未必是好差事,要不然司令為什麼不派他的嫡系前來?他平時對您可不怎麼賞識。”
盧塞話說到這個程度,馬恩上尉也感覺到不對。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馬恩上尉連忙問道。
“咱們是護送鎮長赴任的,其他事和我們一概無關。”盧塞說道。
“別忘了,我們還有一項任務,要確保鎮長能夠行使他的職權。”馬恩上尉苦笑一聲。
“您又沒得到正式的命令,拿得出證據嗎?”盧塞問道。
馬恩上尉頓時傻眼了。
見馬恩上尉回答不上來,盧塞趁機提醒道:“萬一事態惡化,兩邊發生衝突,他們把士兵全都殺光,把軍官關押起來,然後向上面提出質疑,我們的司令大人未必會承認他下過命令,十之八九會把罪責推到您的頭上。”
馬恩上尉心頭一緊,對於南方艦隊現在的處境,他心知肚明,南方艦隊早已爛了,從下面爛到上面,而且越往上越爛,那幾個將軍全都又貪婪又膽小,一個比一個沒有擔當,這種可能性絕對不小。
“上面拿他們沒辦法,但是我辦事不利的話,卻有可能受到處罰。”馬恩上尉一臉苦澀,別看他在這裡耀武揚威,實際上對於整個南方艦隊來說,他只是一個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