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裡去了?現在居然要抓壯丁湊數。”
“讓海軍從沙利爾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國家的蛀蟲、社會的毒瘤。”
南方艦隊駐地的外面被圍個水洩不通,那場面比起幾天前海軍部大樓外的景象有過之無不及。
這可不是抗議遊行,遊行者手裡拿的更不是臭雞蛋和爛西紅柿。
在離艦隊駐地百米外的地方,一群平民正非常有秩序地搬運沙包,所有通往駐地的街道全都被一座座街壘封鎖,不只是街壘,還有用木頭和刺網構成的路障,這是塔倫之戰得到的經驗。
街壘的後面、路邊的房頂上,全都可以看到一道道身影,這些人的手裡全都有槍,這種火槍現在已經有了正式的名稱——南部式賓尼步槍。
不只是槍,很多街壘後面還有火炮,都是一些小炮,炮管長度只有一點五米,和火槍的長度差不多,口徑很小,事實上它們就是那些被封存的三磅鷹炮,只不過被鋸成兩截,變成兩根炮管,裝藥更少,射程縮減到六百米,主要用來發射霰彈。
這些可不是分裂複製出來的東西,拉佩也受不了這樣的揮霍,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一場莫尼坎戰爭就使得這個國家陷入崩潰的邊緣,戰爭實在太花錢了。
哐當——
海軍駐地的大門開啟,一隊士兵從裡面衝出來。
“把這些賤民全都衝散,有敢違抗者,格殺勿論。”一個軍官拎著軍刀朝著示威的人群一指。
那些士兵頓時氣勢洶洶地衝上來。
“海軍動手了。”
“大家快跑啊!”
示威者頓時亂成一團。
突然砰的一聲輕響,那個軍官的額頭正中綻放出一朵血花。
士兵全都愣住,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搶先動手。還沒等士兵們反應過來,遠處響起一連串砰砰的輕響,緊接著就被一片爆炸聲包圍。
爆炸,接連不斷的爆炸,爆炸的火光瞬間將大門周圍很大一片範圍籠罩起來。
這些爆炸毫無規律可言,就像一個巨人抓起一把豆子撒出去,撒得門裡、門外到處都是,不但那些士兵損傷慘重,連示威者離大門頗有一段距離,居然也被波及到,死了好幾人,受傷的更多。
軍港頓時亂了,越來越多士兵從營房跑出來,還有一門門火炮也被推出來。
不過士兵們很快四散奔逃,那些火炮也被扔在那裡不管,因為連續不斷的爆炸已經從門口延伸到這裡,而且攻擊還在繼續延伸,最邊緣的一排營房已經被炸得千瘡百孔,直接被炸塌的營房都有不少。
“不要衝動,不要衝動,後退,各級軍官管好你們計程車兵。”從遠處南方艦隊的辦公大樓內跑出一個三十多歲的軍官,他穿著將軍的制服。
將軍的話還沒喊完,一道黑影衝上來,瞬間將他壓倒在地。
下一秒鐘,在那個人身旁五米之外,火光爆閃,濃煙滾滾,無數鋼珠向四面八方亂飛。
“這裡太危險。”保鏢拖著將軍轉身就跑。
將軍看著四周亂閃的火光和滿地的屍體,還有地上一片片的焦痕,久久說不出話。
在大樓內,最上面的一間辦公室,五個穿著將軍制服的人正站在視窗,他們冷漠地看著下面的那片戰場,好像這一切和他們沒有絲毫關聯。
“好可怕的火力。”一個四十多歲的將軍臉頰肌肉微微抽搐著,如果早知道對方有這樣的實力,他絕對不會去招惹。
這位將軍身材中等,相貌非常不錯,可惜被一撮山羊鬍破壞,給人的感覺有些陰沉和猥瑣——他就是南方艦隊司令加斯帕爾侯爵。
“我已經看到了,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火器,看上去很簡單,就只有一根手臂粗細的炮管,炮管底部放在地上,用腳頂住,炮口有個把手,用手直接拎著。”旁邊一位將軍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
“幾乎談不上精準度,但是這樣的攻擊密度實在太恐怖,我擔心士兵們會失去勇氣。”另外一位將軍憂心忡忡地說道。
加斯帕爾侯爵等人原本打算來硬的,把這股風潮強行壓下去,可現在能夠守住兵營,不被對方攻進來,已經很不錯了。
“佈局周密,步步逼近。”加斯帕爾侯爵自言自語道,此刻他後悔了,可惜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想退都做不到。
“當初不應該逼得那麼緊,那小子沒了退路,只能和咱們拼命。”旁邊那個將軍長嘆一聲,緊接著他朝著西側的一幢大樓看了一眼,語帶嘲諷地說道:“卡利昂現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