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王直?這是誰下的令?”
“內閣硃筆批的,你說呢?”
胡宗憲和徐渭在都督府裡看著內閣下旨,面面相覷。
“宿主,你這麼做?會不會有點?”
“沒什麼,現在太安穩了。進太難可又不能退,整個大明處於一種莫名的自信之中,若不是在岑港吃了點苦頭,恐怕大明上下的官員們就更加腐敗囂張了。”
“有咱們局裡面的規矩守著,我就算是再放肆,也不能直接讓你一次性噶了那幫子倭寇八嘎,我還是得自己想辦法啊。”
“瀟灑哥,去吧,看著點倭寇,要是倭寇內部一旦有平靜的苗頭,你就攪一攪,務必讓他們保持既能和大明小型作戰,又能讓他們內亂不斷。”
“宿主,這樣的話,只怕你的功德很快就會被扣完了。”
“無事,我既然是皇帝,想活的瀟灑點,就不能在乎這點功德,再說了我要是把大明發展起來了,得到的只會更多!”
“那一切花費?還用咱們的積分?”
“倭寇那裡的東西那麼多,你隨便用就是了,多出來的直接兌換成積分留著備用。出了事我擔著!”
“好嘞!我會記得給你送點積分回來的。”
嘉靖帝盤腿打坐,面對著太上老君的畫像。旁邊的大香爐裡香菸嫋嫋,偌大的宮殿裡,只有馮保在旁邊伺候著。
“馮保,找個破了口的椰子,去內閣送給嚴嵩和徐階。你親自去辦!”
“是,奴才這就去。”
椰子外殼堅硬,內裡卻是柔軟的果肉和香甜的汁水。
“馮公公?這是何意?”
“皇上讓雜家送過來的,還望二位大人自己明悟。雜家告辭!”
馮保走後,嚴嵩和徐階看著桌子上破開口子的椰子,陷入了沉思。
“嚴閣老,這皇上是何打算?還望閣老能給下官詳解。”
“唉,昨日俺答使臣帶著東西到了,可是帶來的也就只夠贖回一萬人的金子。剩下的可還沒影兒呢?”
“您是說皇上可能是想。。。”
“也不光是,皇上之前說要用九萬九千九百九個番邦人頭來祭奠做法練陣保大明國泰民安,現在就算加上沿海地區運回來的倭寇,也不過才將將四萬人頭,就這,還有兩萬多俺答大軍的人頭還在他們的脖子上沒有來得及砍呢!”
“聖上把這個送過來是想告訴咱們,倭奴和俺答都看似強大,實則內裡都是一樣軟弱可欺。”
“這一次談判,咱們的底氣可是實打實的了。只要一口咬定錢不夠不肯放。沒有足夠的青壯年,俺答大軍就不敢輕易來犯大明邊境。”
“可若是俺達非要先換走一萬人呢?”
“總有不能征戰的俺答俘虜願意回俺答吧?”
“徐閣老,勞煩您跑一趟告訴兵部,把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不能打仗的廢物,全部找出來湊1萬人交給俺答。要是湊不夠,就現場製造麻煩湊出來!”
嚴世蕃從外頭進來後。看著嚴嵩皺眉的樣子,在旁邊亂出主意。
“胡鬧!什麼叫製造麻煩現湊人數,你這是打算與番邦交惡啊!”
“爹!這您可冤枉我了。我也是根據萬歲的旨意才想出這個法子來的。再說了,要是真送一萬個廢物回去,幾十年內俺答絕對不敢再犯我大明邊境。多好啊!”
“你!”
“嚴閣老,小閣老的話也不無道理。徐某先去兵部讓他們清點人數,不夠咱們再另想辦法就是。”
“徐大人慢走!”
嚴世蕃拉著嚴嵩就要和他稟告自己遇到的麻煩。
原來,嘉靖讓戚繼光按新規矩練新兵,這新的規矩要建立,首先錢糧不能少!
可是嚴世蕃覺得銀錢不必給那麼多,浙江省那裡又已經墊付了,這一批應該就不用給了,於是暗中留下了。
“爹,我沒想到啊,胡宗憲那個傢伙真的敢給皇上上奏摺要錢啊!”
“你不用說了,皇上早就知道了,我說今日皇上怎麼送過來一個破口的椰子,原以為只是為了俺答,沒想到這裡頭還有你的事!”
“爹,您是說皇上已經知道了?那可怎麼辦?”
“這要問你!錢呢?”
“兒子看到那封奏摺的時候,就派人回去湊了,現在估計已經湊齊了。”
“帶著胡宗憲的摺子,拿上你的烏紗帽,咱們父子倆去皇上跟前求饒吧!”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