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自然不肯輕易離開,無奈姜雪寧始終不肯再接受他,只好拿著銀子和包袱從明護轉為暗衛,依舊在暗處守著姜雪寧。
“桃夭,你把你們三個的賣身契都找出來。
你們自己拿著。
這幾日想辦法在外面買個小宅子也好,給你們自己存點兒錢也好。
總之低調些,要做好萬全之策。
萬一不好,至少我保不了其他人,至少你們三個的命還得保住。
另外,雪蒿,你和桃夭準備一些痔瘡藥和散碎銀子,還有幾身男裝,低調些,要快。
鳶尾,你功夫不錯,力氣也不小,跟著走一趟。
所幸你年紀尚小,倒也不著急出嫁,等咱們回來,我再給你找個好人家或者是給你開一家女子武館。
雪蒿和桃夭守好家,一旦不好就把咱們院子裡所有人的賣身契給他們。拿了錢趕快跑。”
“小姐?
這麼急嗎?”
“以防萬一吧,各自做準備去吧。”
“是。”
幾日後,事情辦妥。姜雪寧跟姜伯遊說了一聲,就帶著鳶尾換上男裝,一路朝著通州燕家軍營去。
“什麼人?!
再往前走,就地射殺!”
“我家主子是燕世子的好友,此乃憑證,煩勞行個方便。”
“稍等!”
軍營裡一個粗聲大氣的人對著二人吼了一嗓子,然後隨著鎧甲碰撞的聲音大門開啟。
“憑證在哪兒?”
“燕臨的印信。”
姜雪寧將一塊小小的方形物體丟了過去,對面那人伸手接住後,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什麼。
“你們等會兒,我去稟報給頭兒。”
說完也不等到姜雪寧回答,轉頭就呼哧帶喘的跑了進去。
“頭兒——
頭兒——”
“叫什麼叫?
又怎麼了?”
“外頭來了兩個穿男裝的小娘們兒,說是世子爺的朋友。
您看!”
說著就將手裡的印信遞了過去,對面的副將接過一看,立刻就帶著人來到了轅門外。
“敢問閣下可是姓姜?”
“是,在下姜雪寧。”
“開轅門。”
“是。”
直到這一刻,姜雪寧才給鳶尾使了個眼色,從馬上下來。
“世子爺臨走之前特地囑咐屬下,若是有個姓姜的姑娘帶著印信來。
讓屬下務必保護好。”
“有勞閣下。”
副將將姜雪寧安頓到帳篷裡,屏退左右後,才對著姜雪寧和鳶尾為說起了燕臨的安排。
“不敢當姑娘如此稱呼,屬下姓燕,姑娘只稱屬下為燕副將就好。”
“有勞燕副將了。。。
外頭怎麼了?”
燕副將先從帳篷裡出去看了一眼,轉身回來稟報。
“是世子爺臨走時親手給您扒的松子和核桃,現在讓小的們給您搬進來?”
“好,煩問副將,此處軍營可你可是最高長官?”
“是。”
“去你營帳,我有事要說。”
“這。。。”
“有些事需要透過沙盤和地圖來說清楚,我看我這個帳篷裡沒有;
若是你那裡有不方便的,回去先安排一下,我要說的是很重要,耽誤不得!”
看著姜雪寧一臉認真而嚴肅的樣子,燕副將只好妥協。
“還請姑娘稍等。”
“好。”
姜雪寧突然到訪,原本就是有些冒昧,對於燕副將的不方便自然可以理解,畢竟縱使她帶著燕臨的印信來,畢竟其他人沒有見過她,還是應該多少有些防備的。
這邊兒謝危說什麼也沒明白,薛遠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一開始他以為是姜雪寧丟出去的那個茶盞有毒,或者是對某些藥物或者食物相剋。
結果查來查去始終不得其法,最後沒辦法,他決定要再問姜雪寧一遍。
結果第二次夜探姜雪寧閨房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刀琴,查,究竟怎麼回事兒?”
“是。”
姜雪寧說什麼都沒有想到,謝危瘋起來居然真的在下朝的時候攔住了姜伯遊,詢問她的下落。
姜伯遊只覺得無語,你丫都快三十了,惦記我十幾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