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仲、尤渾二廝聽了這話,高興,暗道:“這黃世仁倒是個不錯的傢伙,是個可以合作之人,此人道行高深,又剛被拜了大商的國師,日後是個好幫手。”
那邊紂王也是龍顏大悅,本想這國師會給蘇護說情,想不到竟然說出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話來,真是個忠心之人!
紂王高興,笑道:“國師此言甚合朕意,想來朕也是一番好意,他那女兒進宮,他就是皇親國戚,享受榮華富貴,如何不好?”
“大王說的是,這蘇護真是不識抬舉。”黃世仁呵呵一笑,又道:“不知大王想怎麼辦?”
紂王想都沒想,大袖一揮:“蘇護膽敢抗命不遵,又題了反詩,自當命人起兵征討!”
黃世仁乾笑了兩聲,搖頭道:“大王,如此不好,這麼做,不但你得不到他的女兒,恐怕北疆就要大亂起來,社稷動盪,終非我大商之福。”
“國師此話,何意?”
“大王,你想呀,那蘇護抱定決心要死扛下去了,你派大軍圍剿,定然是一拍兩散,冀州城化為灰飛,妲己如何能夠活下來?再者,蘇護的本領你也曉得,比袁福通強多了,先前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叛亂,已經是人心惶惶,太師剛剛凱旋,這又反了蘇護,長此以往,我怕天下諸侯都會生出二心。”
這話,說得紂王也是一愣,他也不是徹底的呆子,細想一下,也是這個理兒。
滿朝的文武聽了黃世仁這話,先前的那股子怒氣頓然冰消瓦解,這國師有辦法,有手段,原來是先穩住紂王再徐徐圖之。
一時之間聞仲、商容、比干等人相視而笑。
“不知國師有沒有辦法?”紂王有點犯難了。
黃世仁呵呵一笑,道:“大王不必擔心,俺和那蘇護也是有些交情,為了大王,為了俺們大商的江山社稷,俺願意去那冀州走一趟,憑藉這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那蘇護,讓他乖乖獻上女兒,豈不是好?”
“國師倘若如此,那大妙!”紂王欣喜異常,對這黃世仁的印象真是一路飆升。
文武大臣們聽了,也都是心中高興。
只要不打仗,那什麼事情都好處理了。黃世仁說得這辦法,顯然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商定了此事之後,紂王高興,設宴款待黃世仁,商容、比干、聞仲、黃飛虎等重臣作陪,後宮之內,御花園之中,鼓樂喧天,有讓那天仙一樣的舞女翩翩起舞,真是人間天堂一般的享受。
席間,黃世仁這個敬酒,那個夾肉,這個喊兄,那個稱弟,搞得大臣們對這貨紛紛讚賞,便是尤渾、費仲兩個,也是對黃世仁讚譽有加。
“二位老弟,貧道出來朝歌,匆忙得很,不曾帶來什麼貴重的禮品,只是有些小玩意,且隨我來。”酒宴喝到半夜,一干人起身而散,黃世仁拽著費仲、尤渾兩個來到了外面走廊,將悟空換來。
“徒兒,還不將為師給兩位大人的禮物拿出來?”
“好嘞!”悟空從仙袋中抖落出兩個巨大的包裹,咣的一聲砸在地板上,甚是沉重。
費仲尤渾兩個,都是貪財好色的主兒,見此情景,也知道黃世仁這是在交好自己,如何不惜。
開啟那袋子來,只見裡面珍珠瑪瑙玳瑁珊瑚,一樣樣,一件件,寶氣氤氳,瑞光萬道,每件都是稀世珍寶,喜得二人轉身對著黃世仁就拜。
“國師如此厚禮,真是慚愧了。”
雖說二人平日裡可曾得到諸侯們的賄賂,可黃世仁這些東西,都是從東海訛來的寶貝,人間哪裡見過,極為貴重。
“二位大人客氣了,啥狗屁國師,俺就是個修道之人,觀二位大人一心為國,心中敬佩,二位大人若是不嫌,今日結為異姓兄弟,如何?”黃世仁笑道。
“敢不從命?”二人大喜。
這費仲尤渾,雖說是紂王眼前的紅人,但也知道是滿朝文武的眼中釘肉中刺,手頭沒權沒兵,終日裡頭也是惶惶不安,這黃世仁有手段有能力有道行,和那聞仲等人也是關係不錯,若是結為兄弟,二人也算有了靠山,有了退路,如何不答應?
當下,三個賤人敘了長幼,黃世仁為大,費仲為二,尤渾為麼,稱兄道弟,甚是歡喜。
“二弟三弟,這蘇護一事,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拜了兄弟,黃世仁低聲問道。
費仲尤渾二貨,拿了黃世仁好處,又結為了兄弟,也不隱瞞,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黃世仁聽了,知道和那封神演義中沒有什麼大的出入,也便心安,笑道:“這蘇護,忒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