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瓏姬也是個心黑手辣的主兒,你姐姐如何是對手?結果搞了那麼一個下場,真是可憐!可嘆呀。”
準提巧舌如簧,只說得天花亂墜地泉亂湧,說得胡喜媚五靈神撞頂,七竅內生煙。
正氣得五臟六腑都要燒了起來,忽然又一驚,道:“前輩,你說得這話,固然有道理,可有何證據說明這些是真的?”
準提呵呵大笑,道:“俺是聖人,還有必要騙你麼?不過,你若是不信俺的話,這東西,總見過吧?”
說完,準提道人從袖子中取出一物。
這東西,正是那八卦龍鬚帕。
看到這東西,胡喜媚唰的一下眼淚就下來了。
這法寶,乃是當初黃世仁送給姐姐的禮物,是姐姐的命根子,一直隨身攜帶,若不是姐姐出事了,這東西如何會不在她身邊?
“你姐姐臨死之前,把這東西交給了俺,說她還有兩個妹妹,讓俺一定要把話傳到,為她報仇。她還說,她這一生,最大的悲哀,便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若是兩位妹妹有能耐,還能念起她的情誼,一定為她報仇雪恨!”
言罷,準提道人手一抖,將那八卦龍鬚帕扔了過來。
胡喜媚接了這八卦龍鬚帕,感受到其上殘存的姐姐的氣息,雙目流淚,心如刀絞。
姐姐呀!姐姐呀!你怎能如此悽慘?
“黃世仁,你這個賤人,如此對俺姐姐,俺豈能饒你?”
好喜媚,收起八卦龍鬚帕,抹乾了眼淚,就要衝出洞去。
“姑娘,你去哪?”準提大聲道。
“前輩,俺去殺了黃世仁那個忘恩負義的賤人!”
準提道人呵呵大笑,道:“姑娘,你有這份心思,連俺都敬佩,但你這麼去,不但不能為你姐姐報仇,反倒自送性命了。”
“為何?”
“很簡單。那黃世仁,如今是道教之主,手下幾十萬小妖,又有一幫兄弟手下,他自己,更是法寶眾多,修為了得,你一個人去,如何能過活命?你死了你姐姐的仇誰來報?”
“這……”胡喜媚一聽這話,一是愣了。
是呀,別說是道教之人了,便是在黃世仁手下,自己也不是對手。
但姐姐的仇,怎能不報?
正在危難之際,卻聽見準提那邊一聲嘆息:“天道不仁,竟然出現這等的敗類。俺也是可憐你姐妹,但你們非是俺西方教之人,俺便是想幫,也有心無力。”
這話,讓胡喜媚心頭一抖。
這準提,是西方教的二教主,更是聖人的修為,若是拜入他的門下,那報仇就有希望了。
“噗嗵!”胡喜媚在準提道人面前雙膝跪地,雙目含淚,道:“前輩,念在俺們姐妹可憐,念在俺姐姐死得冤屈,請收下喜媚做徒弟!只要能殺了黃世仁這賤人,喜媚願意做牛做馬服侍您老人家!”
準提看著眼前的胡喜媚,心中得意,臉上卻做出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來,道:“喜媚呀,這樣不行,俺不能收你呀。”
“為何?難道因為小女修為低,因為小女是個妖精?”
準提搖了搖頭,道:“俺準提收徒向來不問出身,喜媚,你要報仇,但想殺黃世仁如何容易?那貨修為了得,身邊那麼多人馬,背後又有陸壓那樣的後臺,你如今修為太低,怎樣都是以卵擊石。便是俺西方教又幾種快速提高修為的密法,但那些密法都太過痛苦,太過殘忍,俺怎能眼睜睜看著你跳火坑呢?”
“喜媚,聽俺的話,不若將你姐姐這事情埋在心底,好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好生活下去吧。”
一番話,激起了胡喜媚心中的無限怒火,“前輩,俺和姐姐情同生死,姐姐遭瞭如此毒手,俺豈能獨自偷生?前輩,只要你收俺為徒,不管是何等痛苦何等殘忍的密法,俺都願意學!只要能殺了黃世仁那賤人!”胡喜媚大聲道。
看著胡喜媚,準提道人長嘆一聲:“孽障,真是孽障呀!也罷,念在你姐妹可憐,俺就收了你吧。”
“胡喜媚參加師尊!”胡喜媚大喜,附身磕頭。
準提道人雙手攙扶起胡喜媚,道:“喜媚,你既然拜我為師,也便是一家人了,師父自然得幫助你。但紫霄宮有言,封神大劫,聖人不得出手,便是為師有心,也是無力,這,你能理解吧?”
“師父,徒兒聽說過。”胡喜媚點了點頭,道:“師父,俺要為姐姐報仇,自然要憑自己的本事手刃黃世仁那賤人!”
“好!不虧是我徒弟,有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