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一道:“火雲鳥。”平凡道:“不過就是一隻鳥兒罷了,還取個什麼名字,依我看哪,不如就叫泥巴鳥好了,它不是愛躲在泥巴里暗算人麼。”柳寒汐白了他一眼,嗔道:“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洠Ф煉嗌偈椋�親永餂'多少墨水。”平凡道:“嘿,墨水能當飯吃麼。” 柳寒汐聞言氣結,伸手敲了他一個爆慄,嗔道:“你這人。”
萬劍一默然良久,忽然說道:“這麼著吧,依我看,就叫它雷炎鳥好了。”柳寒汐聞言,眼前一亮,問道:“雷炎鳥,此話怎講。”
雷炎鳥,純陽子(下)
萬劍一沉吟片刻,說道:“柳師姊,《繫辭》有云: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震折雷也,炎者火也,此鳥口發風雷,又不懼烈火,恰可以雷炎名之,不知師姊尊意如何。”柳寒汐道:“不錯,不錯,劍一之言,的確頗有道理,不如咱們就叫它‘雷炎鳥’好啦。”平凡笑道:“什麼‘雷炎鳥’、‘雷火鳥’的,還不如叫泥巴鳥來得實在,依我看哪,不如咱們把它用泥裹了,烤來吃了省事。”柳寒汐伸手便打,啐道:“你這人。”平凡哈哈大笑。
三人笑鬧一陣,平凡忽道:“說起來可真是餓得很了,師姊,萬兄弟,你們且在此稍等,我去尋些野味來。”柳寒汐一聽,忙道:“師弟,這裡四處都是沼澤,哪裡還有什麼野味,你還是留下來罷,我看這裡到處透著古怪,只怕不太平呢。”平凡尚未介面,便聽泥沼中哈哈一聲長笑,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
“不錯,小丫頭還算有些見識,老夫純陽子,正是這片迷霧沼澤的主人。”
柳寒汐聞言,心中一凜,趕忙將平、萬二人向後一拉,大聲道:“什麼人躲在那裡,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話音方落,只聽沼澤中哈哈一聲大笑,一個又高又壯,身穿皂色長袍的身影冒了出來,柳寒汐定睛瞧去,只見那人臉色黝黑,橫豎全是皺紋,活脫脫的便如一截枯木也似,那人頦下,三柳短鬚微微翹起,兩隻眼睛又細又小,令人一看之下,只覺說不出的稀奇古怪,萬劍一見了那人,忍不住喝道:“喂,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自稱純陽子麼。”柳寒汐忙道:“劍一不得胡言。”
純陽子聞言,也不惱怒,兩隻眼珠滴溜溜在三人身上轉了幾圈,道:“老夫隱居此處,不見外客,你們留下雷炎鳥,這便去吧。”說著目光在柳寒汐胸前一頓,面露yin猥之色。
柳寒汐與他目光一觸,不禁大為惱怒,然而一想到己方三人擅闖他人洞府,理虧在先,於是輕輕哼了一聲,將雷炎鳥放了出來,純陽子見了雷炎鳥,呵呵一笑,袍袖一拂,將雷炎鳥捲了進去,倏忽間消失不見。
萬劍一建純陽子去遠,不禁好生無趣,抱怨道:“師姊,咱們好容易才把它抓了來,怎就這般容易便宜了他,我,我不服。”柳寒汐搖了搖頭,說道:“劍一,咱們這次出來,是為了尋找那三十六件真神法寶,而不是與人好勇鬥狠來著,咱們擅闖人家洞府,本來就是咱們不對,更何況咱們為了捉著雷炎鳥兒,耗費了這多時限精力,如今它主人找了來,把它要了回去,那正好,咱們就當出來戲耍一番,正好一門心事去幹正事,你說是不是。”一番話直說得萬劍一滿臉通紅,低頭不語,過了良久,萬劍一才道:“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服氣,咱們忙了大半天,那老頭兒一出來便橫奪了去,實在欺人太甚。”
柳寒汐聞言一笑,道:“你這小子,又鑽牛角尖了不是,依你看來,那純陽子道行如何。”萬劍一沉吟道:“不知道,也許和咱們差不多吧,咱們三個打他一個,未必就輸。”劉含羞搖了搖頭,正色道:“部,我看他眸中精華隱隱,氣度昂然,絕非易於之輩,趁著雙方還未破臉,咱們就此離開最好,倘若說僵了動起手來,咱們一則未必能勝;二則就算勝過了他,也未必有什麼好處,何不息事寧人,讓他一步。”萬劍一方才歎服。
當下三人駕了遁光,仍舊按原路返回,正飛之時,萬劍一忽覺身子一沉,不由自主的向泥沼中墜了下去,總算他道法深湛,反應又十分敏捷,趕忙一提法力,這才抵消了那股吸力,筆直王雲霄衝去,柳寒汐、平凡二人一見,不約而同的吃了一驚。
正驚疑間,只聽萬劍一叫道:“師姊,大哥,那老鬼不肯罷休,要暗算咱們呢。”一言甫畢,頓覺身子失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向泥沼中墜了下去,柳寒汐眼明手快,又恰好與他相隔最近,伸手一抄,將他提了起來,萬劍一悶哼一聲,低聲道:“我的腿,我的”一言未畢,依然痛得暈了過去。
柳寒汐聞言,凝神瞧去,這才見到黑暗之中,又數十匝藤蘿纏住萬劍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