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溟一把抓住宣華的胸口,厲聲道:“現在我再問你一次,那東西你藏在那裡?你只要說出來,我就放過你們兩人,並治癒你們的傷勢,怎麼樣?這樣的條件,可一直是你夢寐以求的。你或許不怕死,但你怕不怕她死呢?你既然知道她跟著你受苦,現在有機會擺脫受苦,你可願意給她活命的希望呢?”
宣華眼神微變,默默的看著月兒,心裡此刻正面臨正艱難的選擇。幽溟的話固然不一定真實,但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不管是否真實,都還可以一賭。要是放棄了,那就永遠都沒有希望了。
似乎看出了宣華的心意,月兒眼神中帶著平靜的笑意,低聲道:“這人世我們已經沒有機會活下去了,另一個世界對於我們可能更適應。這麼多次的交道了,他的話你難道還不知道嗎?而且那東西落在他們手中,恐怕你我再也沒有活著的機會。”
聽完月兒的話,宣華輕輕點頭,最後看了三生石一眼,開口道:“來生記得,奈何橋前,彼岸花開,就是你我相聚的時刻,縱使喝了那孟婆湯,我也會在奈何橋前等你。”
柔柔一笑,月兒蒼白得幾近死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開心。這一生終於走到了盡頭,也該離去了。淡然的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月兒眼角掛著一顆眼淚,順著臉霞無聲往下滴。夜風中,那晶瑩的淚珠裡面,含著幾許滄桑,幾分失意,或許還有那幾縷痴迷?
這邊,唐楓看了一眼重傷的苦竹,見他傷勢雖重,但還不會致命,便把目光移到了那神秘人身上。看著那人,唐楓眼神中露出一絲嚴肅,臉上出現了凝重之色。歐陽婉看著唐楓,輕聲道:“笨蛋,剛來的那人好神秘,好邪異。你說文錚是他的對手嗎?你要不要去幫幫忙,不然他一人應付得了呢?”
輕輕搖頭,唐楓沉聲道:“這個被稱為魂主的人物,恐怕是邪道的頂尖高手,以文錚的實力,恐怕有一定的差距。只是讓我猜不透的是,他們想從那宣華身上,找出什麼東西呢?又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費盡心思?”
沒有回頭,文錚沉聲道:“木風,我來纏住這人,你去看一下那三生石。看傳說中的石頭究竟有何奇怪?另外可以的話,也滿足一下那對情侶的心願,算是一點善舉吧。”說完全身功力提升到最高點,整個人化為一道滔天烈焰,瘋狂的對著那神秘人斬去。
唐楓看了一眼那三生石,微一沉思,最後站在原地未動。此刻,那幽溟見宣華不願意開口說出那東西的下落,心頭大怒,一把抓住月兒的頭髮,手心閃爍著一團邪惡的黑色光暈,瘋狂的侵蝕著月兒的身體。
看著月兒悽慘的痛苦表情,幽溟厲聲吼道:“宣華,最後一次問你,那東西藏在哪裡?你只要說出落魂符的下落,我就放過你們,決不食言。快點說,以她的情況,恐怕是受不了多久,一旦等到你想說時,一切就已經晚了。”
慘然一笑,宣華看著痛苦的月兒,眼神中除了無奈,便只有嘆息。雙唇微微顫抖,眼中淚光閃爍,幾欲開口說出落魂符的下落,以免月兒受苦。然而當他的眼神看向月兒時,展現在痛苦表情下的那雙眼中,卻帶著淡淡的柔和,似乎在表達什麼.
淒涼一笑,宣華清楚的知道月兒的心意,不由抬頭滄桑的看著夜空。望著那圓月,宣華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其聲慘烈,看得一旁的眾人都是感觸良多,眼神中浮現出無聲的嘆息。這一刻,宣華似乎在質問天地,人世間可有天理,可有真情?為什麼他只想過一個平平淡淡的生活,卻總是不容於天地?
怒吼聲中,宣華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整個身體猛然彈起,狠狠的朝著幽溟撞去。趁著幽溟意外,宣華的身體在撞上幽溟的同時,一把奪過月兒,藉著強大的反彈力,朝數尺外的三生石撞去。這一刻,即使死亡,他也要和月兒一起。
神色微怒,冷殘缺陰森道:“想死,那也得問過我才行。今天不說出那東西的下落,你們就是想死也不可以。”雙手齊出,就要強行將兩人拉回來。
看著幽溟那兇殘的手段,苦竹輕唸了一句佛法,猛然提聚全身所剩不多的內力,手中佛珠發出淡淡的金光,直射那幽溟的背心。佛珠一出,苦竹臉上露出一絲堅定,整個身體原地盤坐,成為一尊寶相莊嚴的佛陀,全身金光閃閃,迅速的朝著幽溟靠近近。佛光至大至聖,乃世間一切妖魔邪功之剋星。
此時此刻,苦竹為那宣華與月兒所震撼,毅然在重傷之下,施展出佛光普照,想以此來為那對痴情之人,盡一點心力。看著苦竹,文錚微微一嘆,臉上卻帶著幾分讚許與欽佩之意。
正欲施展狠辣手段,將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