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四處樹敵

“哼！若非我殺道未成，與那司空玄兩敗俱傷，又豈能會著了那正道之人的暗算！”老妖想到此事似乎有些憤怒，周身圍繞的黑霧明顯狂躁了幾分。

“凝練神魂後，能否長生不死，永恆不滅？”唐楓又問道。

黑水老妖搖搖頭，一指天空：“太陽星辰，離我們何止億萬裡，但光熱依舊照耀到我們身上，更是離我們不可以距離來計算，然而光卻傳了過來，被我們多見，那是何等的浩大，人力渺小，與這些亙古永恆的星辰比較，彷彿滄海一粟，但這看似永恆的星辰，都有生滅的時候，況且我們？就算強如我輩，數百年之後，也將不復存在。也許，只有那傳說的最後一步，才能最終永恆。”

“終究還是虛無縹緲。”唐楓感嘆了一聲，不過這樣的結果倒也預料到了，武林中像小李飛刀，青蓮劍仙那等踏破虛空的絕世強者本就寥寥無幾。

黑水老妖收會神魂之力，乾癟的面板立刻就充盈起來，恢復了原來的狀態：“你雖然有了追求強者的心性，但只是個開頭，要路的走，崎嶇漫長，我也不能幫你，一切還要靠自己。”

唐楓哈哈大笑兩聲，“武之一道，本就是自求進取，一味靠人，那又算什麼呢？又怎能做你口中的黑山水妖，做那邪道第一人。只是你口中所說的天意，我偏偏要改上一改，我會比你更強！”

黑水老妖發出桀桀的聲音，“黑水老妖傳人，都是心性堅若磐石，隨心所欲，以殺止殺是以被稱做邪派！”

“本就要逆天而行，斬破虛無，只有一往無前，方能成就無上之道，殺天殺地殺神殺魔殺鬼殺佛，世間無不可殺之人！”

“哈哈哈，好，我喜歡！”唐楓狹長眼睛微微眯起，一道冷冽的寒風乍然而起，猛然穿過大殿直透長空。

“殺天殺地，世間無不可殺之人！”滾滾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宛如炸雷。

“殺天殺地，世間無不可殺之人！

“殺天殺地，世間無不可殺之人！

。。。。。。。。。

聲音滾滾回蕩，也貫穿了唐楓的腦袋，不得平息。

良久，一大一小兩個老妖一上一下的坐在黑水魔宮的大殿中哈哈大笑，兩人越看越覺得對方合自己的胃口，彷彿很久位遇的老友一般，不知過了多久，唐楓才開口：“你有什麼法門可傳授我？能徹底掌控那白骨幽魂劍？”

“你修習過佛骨禪心訣，乃是借純正佛法鍛鍊自身，本是那達摩用來剋制走火入魔的苦修之法，由內而外，立地成佛。”

“達摩雖然厲害，但佛骨禪心訣只能慢慢淨化壓制，依舊不能徹底解決劍中之兇。不過你要走的路，還是漫長，我黑水老妖一脈，仇敵環繞，如過江之鯽，我們與魔，邪，道，釋，儒，巫皆有強敵，與各大門派中人見面都要分個生死，惟獨墨家兼愛，雖有芥蒂，卻屬平常。”

“哦！那你別告訴我這黑水宮就我們兩個人？”唐楓發問，心中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這黑水老妖一脈的仇人太多了吧，武林之中都有敵人。

“還好如今塞北草原已經臣服，你倒也不必擔心……”看到唐楓一副你做人太失敗的樣子，黑水老妖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飛快的解釋了一下

但是他也不想想，他自己現在又何嘗不是在武林中四處樹敵，但恐怕也就是他這樣的性子，才有可能被那白骨幽魂劍選中，進入這黑水宮……

“殺道無情，萬物皆可殺。”黑水老妖又發出嘿嘿的笑聲，“當今天下，門派林立，都想稱霸一方，想要藉此破碎虛空，不過是一場空夢罷了！”黑水老妖此話似乎意有所指。

就在這時，那燒火童子進來，見兩人對坐，唐楓一屁股在地上，愣了一愣，對黑山老妖拜了下去。

“你今天休息一日，安定神思，明日我便傳你黑水老妖一脈的神通法門，兩月之後，我與儒門三大宗師決戰，便帶你前去觀看，到時候你可以去觀習一番。”

唐楓笑了笑，摳摳眼皮，嘴巴一張，噴出一口氣來：“這樣最好。”

黑水老妖對那童子吩咐：“帶他休息”說罷，神魂又遁了出來，一團車輪大小的黑氣，包裹著自己的身體，

“這白骨幽魂劍以凶神之骨，用地獄之火鍛造而成，鋒利異常，如今放於我處，以地心之火鍛鍊將會更容易掌握。”黑水老妖一飛掠過。

話音還在滾滾，人就已經消失不見，唐楓抬頭看天，只見一條黑氣貫天而上，隨後落進遠處的一座火山口中。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