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骨劍一動,一道慘白的劍光帶著淒厲的尖嘯聲向那詭異的黑袍人迎面斬去,隨後他又一抖袍袖,一道黑漆漆的飛刀落入手中,只要
情況不對,他就立馬祭出。
明知道對方有花招要使出來,他可不會在此地束手束腳。就在唐楓心思亂動之際,遠處那被慘白劍光擊中的黑袍人,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人莫名的爆裂開來,身軀的每一寸地方都化為了血沫,四濺飛射。
唐楓見此嚇了一大跳,但馬上將身前的石桌重重一踢,飛快的擋在了身前。
“噗噗”幾聲傳來,那些血肉猛烈的濺在了石桌之上,眨眼間就將那巨石所做的石桌染成了血紅之色,不斷的將其腐蝕。
僅僅片刻那腐蝕石桌的血肉便忽然化為了團團血霧,並沿著石桌向唐楓的方向蔓延開來,並且傳出來一股聞之慾嘔的血腥氣息,刺鼻之極。
唐楓心中駭然,急忙將身前的石桌對著另一個黑袍人狠狠的踢了過去。
“砰”的一聲,就在那石桌碰到那黑袍人影的瞬間,化為一團漆黑的烏光爆裂開來。緊接著一道淡紅色的劍光緊隨而至,不過這時那黑袍人影卻是眼神微閃,顯然對其也是忌憚之極,並不想硬碰,身形一晃躲了開來。
正在唐楓眼神微凝之時,眼前忽然血光一閃,大片血霧一閃之下掩蓋了其眼前的視線,化為了血紅之色。
唐楓心中穆然一沉,抬頭四下一望,發現整個波濤亭都染成了血紅之色,上面血霧翻滾,憑空凝結出一滴滴粘稠的血液,血腥之氣頓時大增。
他來不及多想,手中驀然出現了一把銅錢,一揮手“叮叮噹噹'的聲響傳出後,將整個周身覆蓋,但卻絲毫沒有擊中那道黑袍人影。這大出了唐楓的意外,本想出手的骨劍一時也停了下來,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隨著場中突如其來的變化,兩面的幫眾此刻都各自警惕的盯著對面,就連一直在交手的杜坤幾人此刻也被籠罩在了那詭異的血霧之中。
“啊,師兄救我!”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僅僅過了片刻一隻大好的頭顱此刻便被丟擲了血霧之中,隨後眾人仔細一看,竟是一顆大大的光頭,面色不甘的瞪著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師弟,你怎麼樣?”緊接著血霧之中便傳出來一陣瘋狂交手的聲音,但僅僅片刻便停息了下來,一時間根本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說,此刻的血色七殺的陣營中,原本盤坐對一切事情漠不關心的老喇嘛,此刻聞聽那聲慘叫,陡然的睜開了雙眼,待看到那血淋淋的頭顱之時,面色大變,冷漠的殺意直衝而起,緊接著對身後的眾多喇嘛冷冷的開口說道:
“裡面之人一個不留!”聲音冷漠,擲地有聲。
“謹遵明王之命”而四周的大輪寺喇嘛自見到那頭顱之時早已經忍耐不住,只聽得這冰冷的話語,一個個殺意盎然的對著血霧衝了下去。
但他們這一動不要緊,卻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見到這一幕海心幫自然不能無動於衷,那枯瘦的老者對著身後緩緩的吩咐了幾句,再也無法沉住氣了,忽然化為三道刺目的驚鴻直接飛掠而出。
血色七殺的陣營中破軍見到這一幕,三人互望了一眼,此刻也不由得他們不出手了,因為對面海心幫的隊伍中那巨大的銅鑼已經響了起來,大部分海心幫的幫眾此刻已經衝了過來,開始變換位置,並擺出了一副進攻的架勢。
不過血色七殺也早有準備,雖然大輪寺的眾多喇嘛率先衝了出去,倒也沒有慌亂什麼,同時有所應對的開始移動,各色寒光自血色七殺的方向閃了起來。
“雖然此次並沒有將那兩個討厭的傢伙幹掉,但這點損失我們還承受的起,下面的大戰也無需我們指揮,我們只要儘量的拖住那幾大高手就可以了。”那枯廋老者此刻眼中兇光一閃,冷冷的說道。
隨後也不理其他二人,而是手中輕輕一抬,衝著對厲聲喝到:“久聞血色七殺的幾位尊主,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在下三人想領教一下,不知幾位可願出來一戰。”那枯瘦老者此聲大喝,顯然是用上了什麼秘術,竟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的方圓數里的所有人耳中都嗡嗡作響。
雙方幫眾的衝勢一時竟被壓了下來,甚至有些還掠在空中的血色七殺幫眾身形晃了幾下,差點栽落而下。
那枯瘦老者說完眼中厲色一閃,便運起輕功向對面掠去。中年儒生與朱同,二話不說的化為兩道殘影跟了上去。
對面的破軍三人見此同時化為驚虹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