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殘劍冷冷的看著他離去,並沒有阻攔,因為他明白,修煉到了苦寂這等地步之人,不是可以輕易將其留下的,當年能從天魔教主手中逃了出去,自然有其手段。
與其浪費精力,最終一無所獲,還不如省點力氣。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他認為苦寂的存在雖然對自己有一定的威脅,可這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對武林正道也是一步妙棋,要是讓天下人都知道天音禪寺乃是一個藏汙納垢之所,恐怕,將會很有意思,隨著一聲冷笑此刻的他面色顯得越加的莫名。
杜坤見苦寂已走,不斷的提醒他離去。唐楓微一沉思,略略點頭,兩人便抬起腳步向遠處掠去,轉眼消失了蹤影。兩人一走,奪命書生心中的戰意卻是有些強烈,不斷的望向前方,似乎是想要出手,隨著他的目光獨孤殘劍似乎也有所察覺,兩人的目光陡然交織在一起,那是兩種劍意的較量,互相毫不相讓。
不過奪命書生似乎有些顧慮,對著前方冷哼一聲,陰森的說道:“期待你我下次的相遇,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我也很期待傳說中至毒之劍的威力,是否那麼誇大!”獨孤殘劍眼神微凝,望著轉身離去的奪命書生,眼中莫名的神色若隱若現。
望著急速離去的幾人,沐行塵此刻卻是凝重的思考,此次不過是與海心幫的爭鬥,卻引出來一個驚天的秘密,讓其此刻的心情頗為複雜,不由得仔細想了起來,難道這次的爭鬥中天魔教還在裡面扮演著什麼角色,不行,此事要儘快通知其餘人,商議一番。
掃了沐行塵一眼,獨孤殘劍沒有精力理會他,轉身飄然遠去了。不多時沐行塵楓,方才緩緩回神,望了望滿目荒涼的四周,不由搖頭一嘆,也閃身消失的蹤影。一切,只剩下那淡淡的塵土氣息,還輕輕飄蕩在微風裡。
靈峰石泉,瀑布橫空,雲藹霧罩,瑞氣千條,浩然場景,宛如仙宮。一座奇秀天下的孤峰頂上,一顆古松之下,此時正匯聚著兩個奇怪的人。
此刻的樹下正坐著一個邋遢的和尚,渾身粗布麻衣,不過此人長的卻是圓圓胖胖,頭上點著戒疤,手中一隻肥美得燒雞此刻正不斷的飄散著香味,正在大口大口往嘴裡塞著,眨眼間那隻完整的燒雞便化為一塊塊骨架,在配上腰間的一個酒葫蘆,完全不向一個出家人所能做出的事情,簡直顛覆了所有人想像。
而其不遠處此刻正站著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道士,身後揹著一柄樸實無華的長劍,唯一有特點的就是劍柄之上一道太極陰陽的圖案不斷的幻化,讓人輕輕的看一眼便會沉浸其中。
英俊的臉上此刻正微微的皺著眉頭,雙眼中隱隱有一道青色光華流動。此人周身霞光隱現,隱約中帶著幾分玄奧之氣。
對著面前不斷拋飛的雞骨,似乎絲毫沒有看見,不斷的凝視著遠方,彷彿進入了一股忘我的狀態,四周隱隱流轉著一股複雜難解的道韻,山頂之上這一僧一道的組合在此卻是頗為詭異。
此時的那邋遢和尚看著眼前的那道士,不由得笑道:“我說你好歹也是如今正道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怎麼越來越像那些老古董了,甚至比儒門的那個傢伙還要無聊,無聊啊!”
隨著和尚的話音落下,那道士似乎緩緩的收回了心神,望著遠處淡淡的開口說道:“如今的武林似乎不甚平靜啊。”
聞聽此言那和尚卻是一副不將其放在心上的樣子:“不過是一群宵小之輩罷了,佛爺正愁沒人鬆動筋骨。”隨即取出酒壺,暢快的喝了一大口。
片刻隨著一陣破風聲自山下傳來,化為一道流光落在山頂,只見一名身著綵衣的女子緩緩對著兩人走了過來,此女胸前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一張美豔驚人的玉臉,隱約二十七八歲,配上美好動人的身段,顯得有幾分清高與孤傲。
只聽其緩緩的開口說道:“兩位師兄,家師吩咐請兩位前去一敘!”
“哈哈哈,原來是飛鳳仙子,幾年不見你的武功倒是越加的好了,難道你師傅此次也前來中原了?”望著前方的綵衣女子,那和尚瞬間將自己剛吃完燒雞的手往身上摸了摸,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這酒肉和尚,怎麼還是這番模樣,真不知天音禪寺是如何能容的了你的。”看向那和尚綵衣女子不由得開口說道,似乎兩人本來便認得。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和尚還是那個和尚,只不過百年總要出現一個妖孽的嗎?恰巧在下就是。”那和尚緩緩的將酒壺收起,背在了身後,一副認真的樣子開口說道。
“好了,既然梅前輩相請,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和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