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她肯定想叉了,人和殭屍是肯定不可能的!
難道他是變異的殭屍?或者他就是擁有殭屍毒坑體的那個人!
不對啊,白天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念瑤自顧自的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沐遠灰白眸子裡的戾氣正在無聲的攀漲,等她回神的時候,沐遠已經站在了念瑤的身前。
”你覺得我是什麼東西呢?嗯?人和殭屍的雜交嗎?嗯?“沐遠灰白的眸子閃過詭異的流光,他不容許任何人詆譭她。
哪怕,是沒有惡意的詆譭。
這是沐遠第一次在唸瑤的面前說話,這聲音沙啞低沉,談不上悅耳,卻抑揚頓挫,氣勢十足。
念瑤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她瞳孔微縮,緩緩的後傾著身子,把防備掩飾在滿臉真誠的笑意之下。
“沒有呢,怎麼可能?我怎麼會那麼說你?不會的,你聽錯了!”念瑤眨巴眨巴眼,訕訕的笑道。
沐遠根本不為所動,她這樣心口不一的人他見的可多了。
她的瑟縮和防備他也看的清清的,怕他靠近呢?
呵呵。
沐遠微微俯下身,木著臉,聲音冷冽:
“不如,就讓我告訴你我是什麼品種吧。
省的你在胡說八說的,這樣可好?嗯?”
念瑤本被沐遠灰敗的眸子給盯得發毛,聞聽如此帶有侵略的言語一下就驚了,但現在的情況不利於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怎麼辦怎麼辦?
念瑤極力的壓下面前的男人給她帶來的詭異感。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卡殼了。
媽賣批的,現在換腦子還跟的上不!
沐遠冷眼看著念瑤故作淡定的表情裡有一絲驚慌的破裂,緩緩的笑了起來。
他就喜歡摧毀他們的偽裝,然後把他們沉在痛苦的泥沼裡,看著他們用盡全力的撲騰,從滿懷希翼到絕望。
那過程,美妙至極。
沐遠伸手,緩緩的撫向念瑤的肩頭,感受著念瑤的身子在自己的掌下微微的顫慄,沐遠唇角的笑意緩緩的擴大了起來。
他會讓她受到懲罰的。
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任何的理由和藉口都不能改變你錯了的這個事實。
而她。
這個把狠歷隱藏在單純的外表下的女人。
她更是錯的離譜,想殺他就算了,可她竟然還侮辱他最愛的人,這可不行!
沐遠的手指猶如一尾狡猾的魚,猛然間就鑽進了念瑤脫臼了的骨縫中間,然後在其內緩緩的遊走,最後落在了空虛的關節囊中。
兩指及其溫柔的撕扯著隱藏在骨骼之下的細嫩肌肉,那淡淡的神色毫無殘忍,彷彿是在為他人揉捏放鬆。
念瑤緊咬著自己的牙關,額間細細密密的汗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匯聚著,然後順著念瑤圓潤的下顎滴落。
儘管,肩膀處傳來的撕裂感有如被活活的剔骨削肉,念瑤還是極力的忍著自己的微微顫動的身子,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的痛苦溢位來。
她不能叫出聲,她若是叫出聲了,那他豈不是折辱的越加暢快了!
她怎麼能讓他暢快了?
沐遠感受著自己血管裡不停的翻湧著的粘稠,還有那粘稠中不停攀升的熱度,閉了閉烏青的眼。
嘴角的笑意也緩緩的斂了起來,她這樣,他不喜歡,痛苦嘛,自然得有個痛苦的樣子呢。
就應該像那個窩窩囊囊的廢物,在痛苦的時候,一個人窩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默默的自殘;
或者,躲在一個無人的樓頂,緊緊的抓扯著自己的頭髮,大聲的嘶吼慘叫,然後——縱身而下!
這世間痛苦的時候有一萬種解決的方法。
但,不是她這樣的。
也不該是她這樣平靜的。
不過,沒關係。
沐遠灰敗的眸子一亮,緩緩的收回手。
他有一百種方法叫她享受什麼是痛苦呢。
一百種呢,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