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瑤當下就追著雲錦天的方向而去,完全的把那個危險的存在給忘了。
雲錦天離開和她前後不過十來分的時間差,如果方向找的沒錯的話應該還能跟上!
念瑤窩著火氣,毫不猶豫的直奔學校而去。
媽賣批的,刁民就是刁民。
沐遠此時窩在這個把他送入深淵的小小實驗室裡,冷眼看著面前被掛在無菌室裡的人。
或許我們已經不能稱他為人了。
因為他的五臟六腑都被人給取了出來,放在身前的血池中,而被掛著的身體也被整個浸泡血液中。
開膛破肚的前胸,被細細密密的血管和其它的肌肉相連,互相交錯間很是可布。
沐遠的臉緊貼著無菌室的玻璃,目光泛著淡淡的紅,破裂的聲線中滿是恨意:“被人當做實驗品的感覺如何?哈,哈哈哈哈。你不配活著,也不配為人!”
沐遠的俏臉上滿是痴癲的狂暴,可縱使這麼殘忍的折磨他,也釋放不了他心中滿滿的苦澀。
“可是我是個好人呢,我不會讓你死的,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陪著我一起沉入這痛苦的深淵,我還要讓你好好看看這個你無比熱愛,還為之無私奉獻的世界,到底是怎樣一個迷人的景色!”
沐遠看著對面男人的臉,微不可查的抽搐了起來,語氣越加的輕快。
“滿是痛苦的世界,沉輪在悲傷和無望中,猶如墜入地獄毫無生機的世界!”
“你一定心痛的不得了吧,哈,那你會不會為當初做的事後悔呢?後悔自己不該傷害她,利用她?
嗬嗬嗬嗬,可後悔也晚了呢。”
沐遠的視線落在那臺腦電波接收儀上,那兒極其緩慢的出現了幾個大字。
“殺了我,讓我死!”
沐遠滿是恨意的眸子瞬間看向只剩一張皮囊的男人,過分殘忍的表情讓他清俊的臉微帶扭曲,可此時他臉上的快意卻怎麼也遮擋不住。
“死是不可能的,我怎麼會讓你死呢?你不能死。”沐遠又爬在了無菌室的門上,微微皺著眉。
“若不是那個幫兇說,開啟你的腦子你會死,我早就把你的腦子也取出來了。”
沐遠一手指向身後縮在角落裡,不停的降著存在感的人,語氣惡劣,在次收回手時,那隻俢長的手裡已經多了根金針!
“忍受不了自已的器官被人握在手中?還是忍受不了這細長的針輕輕的刺入你的心臟?”
突兀的電子警報聲響起,沐遠暗沉的桃花眼裡滿是厭棄,又有不長眼的人來送頭了呢!
然後,看了眼角落的人,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他不容許任何人闖入他的地盤。
她死了,她回不來了,那就讓這個世界為她陪葬吧!
正好,他也有這能力呢。
李鑫源待沐遠走後,看著腦電波接收儀上剛剛才顯示出的文字,緩緩的念出聲,然後,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古板的黑框眼睛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卻遮不住他那具年輕的身體散發的惡意。
“放過我,也放過自己!呵,李老師竟然還是這麼善良,他已經入了執念,回不去了呢?這個世界不毀滅了,他不會罷休?”
緊接著,李鑫源腳步一頓,語氣嘲諷,“或許就算是整個世界都被毀滅了,他也回不去了。
所以,李老師還是敢緊把抗屍毒的疫苗分子結構告訴我吧!
現在,可只有我能救這個世界呢!”
李鑫源上前一步,素白的手緊貼著玻璃,陰森一笑,做了個緊握的手勢。
“也只有我能幫你脫離苦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