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滕老若是武相期修為,他書寫出的詩文,恐怕發揮不出太強的威勢才對。
武相期強者的詩文,再怎麼精妙絕倫,也不可能震懾得了一族大軍。
可這滕老明顯是心境極高之輩,絕無可能拿這件事情來扯謊。
如此說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滕老並非武相期!
再聯想他剛才那一句渴望與神級一戰的話,易辰斗膽猜測,滕老應該是一位武域期強者!
這個猜測,令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一位武域期強者,豈會甘願為澤西天武院守護藏寶庫?
他自己都說了,那藏寶庫裡沒有神品,甚至玄品都少。
“滕老,您老距離神級差多少呢?”
易雲裳同樣想了許多,不過她性子比較直接,再加上滕老對她很客氣,故而毫不避諱的問道。
“呵呵。”
滕老笑了笑,道:“我已經活了九百多年。”
“啊?!”
易辰與易雲裳儘管都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可還是忍不住感到震驚。
滕老沒有直接回答易雲裳的問題,可他報出了自己的年齡,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武相期是絕然活不到九百年的,那麼滕老的實力必定在武相期之上。
而如今滕老又感慨壽元將盡,證明他活不到千年,所以他不會是武神期強者。
易辰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猜得沒錯,滕老就是一位武域期強者。
“其實當年魔族突襲大夏皇城,那首退敵之詩就是老夫所作。”
滕老可能是感覺時日無多,所以面對這兩位青春少年,他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麼。
“您老修煉九百多年,都突破不到神級嗎?”
易雲裳對強者的世界幾乎一點都不瞭解,她也顯得興致很濃,並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問這些問題實在不妥當。
“神級需得道,可道為天意,天意難測,天心難求,無數人傾盡一生,縱有千載,也只能仰望蒼穹,徒嘆奈何。”
滕老苦笑著道。
“終歸是有人成為了神級,證明神級並非不可攀登呀。”
易雲裳天真的問道。
“每個人的道不一樣,機緣與悟性也不同,對道的理解更是千差萬別,豈可一概而論?”
滕老搖頭,道:“老夫在三百年前,就已經到了武域期的頂峰,看到了神級的大門,甚至感覺自己已經距離得道不遠,奈何苦心修煉三百年,依然無法推開那扇大門。”
“還有希望的!”
易雲裳鼓勵道。。
“三百年都沒能突破,眼下最多也就只有兩三年時間,猶如那無根朽木,又如風中殘燭,歸於寂滅只是早晚的事。”
滕老確實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早已經不再樂觀。
“對了,滕老,您是武域期強者,怎麼會在澤西天武院守著藏寶庫呢?”
易雲裳又問了一句。
“老夫原本就是大夏皇城天武院的導師,後來突破到武域期後,便就在四處遊歷,居無定處,想要走遍元武大陸的山山水水,豐富見聞,感悟大道,為突破神級而尋求機緣。”
滕老解釋道:“遊歷一番後,老夫並無收穫,便學著旁人鑽研些偏科學術,期望能夠有所啟發,可結果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