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易辰,又笑著道:“老夫恐怕此生也成不了能夠煉製玄符的符咒宗師,你這後生年紀輕輕,對符咒之道如此感興趣,而且已經有了些領悟,若能持之以恆,假以時日,也許能在符咒之道上大放異彩!”
“導師謬讚了,弟子只是比較感興趣而已,弟子的那些領悟不及導師的萬分之一呀。”
易辰也顯得很謙虛,他知道這些老人家都喜歡謙虛低調的年輕人,不喜歡傲慢張揚之輩。
當下,易辰便是在這個小院子,與符咒導師施闔長談起來。
師生二人是越聊越投入,越聊越投機。
施闔在符咒之道鑽研了六十多年,有著極為深厚的實踐功底,只不過在理論上,似乎還差了一些。
這位導師,並不怎麼擅長教學,他的授課遠不如首席導師章鴻君那般生動詳實。
易辰則是依據《符典》所載的理論知識,讓施闔對他的青睞有加,甚至他說出的一些有關於符咒之道的內容,讓施闔都忍不住陣陣驚訝與感嘆。
施闔也能從易辰這裡得到不少啟發,自然對易辰越來越客氣,越來越喜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他甚至下定決心,以後要多與這位學子交流。
也不僅僅是光說不練,聊到高興處,施闔還會動手煉製一些符咒,一是為顯示自己的高超技藝,二則是讓易辰開開眼界。
甚至於在施闔的指導下,易辰已經開始了畫符制符,而且一切的基本材料,都是施闔負責提供。
施闔不是符咒宗師,卻絕對稱得上是符咒大師,他煉製出的符寶也是會拿出去賣的,這讓他的身家十分厚實,也不在乎易辰佔他一些小便宜。
……
直到凌晨時分,易辰才從施闔導師的小院子出來,一路悄然回到宿舍。
“易辰師兄,你怎麼才回來呀?”
為易辰開門的黃旭,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會是又跑去偷看某個師姐師妹洗澡了吧?”
盧聰則是一臉壞笑的道。
澤西睿聽此,冷哼一聲,翻了翻身子。
易辰如實回道:“我去跟施闔導師促膝長談,研究符咒之道了。”
黃旭直翻白眼,道:“你居然跟那個老傢伙都聊得來。”
盧聰則是下了床,圍著易辰轉了幾圈,摸著下巴問道:“那老傢伙沒有把你怎麼樣吧?像他那種古怪的老人家,難免會有一些古怪的癖好,師兄可得小心提防呀。”
易辰伸手在盧聰頭上扇了一巴掌,罵道:“你小子思想這麼齷齪,你家人知道嗎?”
黃旭跟著又道:“易辰師兄,大概在一個時辰前,有幾個銀徽老生來過。”
易辰臉上毫無意外之色,只是問道:“他們沒揍你們倆嗎?”
盧聰已經躺回了床上,腔調怪異的道:“易師兄啊,我覺得你以後還是直接住施闔導師那裡吧,你清靜,我們也不用擔驚受怕。”
黃旭立即附和:“如果那個老傢伙真沒什麼特殊嗜好的話,這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其實易辰就是這麼想的。
眼下蘇青城已經不再給他當靠山,他又應付不了一群銀徽老生,只能想辦法暫避一段時間。
躲在一位導師那裡,無疑是最佳選擇。
那些銀徽老生縱然如何膽大,也絕不敢衝進一位導師的院子裡動手打人。
易辰坐在了自己的床頭,取出了一張紙和一根硃筆,洋洋灑灑的書寫起來。
落筆後,他便躺在床上睡覺了。
別人睡覺就只是睡覺,他睡覺可是要修行的。
依照首席導師對觀想之法的指點,易辰再看向夢中那張神秘道符時,就顯得格外認真了。
除了認真之外,他還運用了觀想之法,不僅要觀要記,還要聚精會神的去想,去參悟。
觀看和記憶,其實都是很簡單的,記不住也沒關係。
關鍵就在於想。
如何想?
據首席導師指點,如果修煉的觀想之法過於高階,看不出其中的大道痕跡,那就去想象。
依照所觀想之物的一些形態去進行聯想,想的要多,要透徹,還要能夠有所領悟。
一般而言,只要你去聯想,你觀想的事物就會有所反應,畢竟它們存在於意識之中,必定會受到你的意識影響。
易辰依照觀想之法的法門而行,想象著那蜿蜒曲折的符文乃是一條條大河。
一開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