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沒膽子承認,你這樣的人,即使沒死,也終生無望突破到更高的武道境界!”易辰譏諷道,對程鐵鎖極為鄙夷。
“放肆,你不但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整個人族武者!”程鐵鎖厲聲道,臉色漸漸恢復了平靜。
“哈哈哈,就憑你,有何資格代表整個人族武者,你最多也就代表著東萊城的程家?”易辰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我要殺了你!”程鐵鎖氣的面色通紅,但他也知道自己確實沒資格代表人族,這話錯得太離譜,頓時惱羞成怒,狂吼著挺槍激刺。
易辰看著程鐵鎖,對方明顯抱了必死之心。
他收起了自己的輕蔑,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無論如何,一個有勇氣悍然死戰的對手,身上至少還保留著武者的血性,值得他去尊敬。
易辰不是尊敬程鐵鎖,而是尊敬天下武道。
易辰掌心一翻,九龍權杖出現在手中。
銀月魔鎧極速蔓延,瞬間覆蓋全身。
手掌和腳掌部分,都凝聚出獨特的拳套和腳套,威力相當於鋒利的法器。
尤其是銀月魔鎧的五指魔爪,呈現出血色,跟易辰體內的血脈之力完美契合。
雙手十指之間,盪漾出一條條褶皺,水波般朝遠處延伸。
天地溫度猛然下降,彷彿瞬間變成冰窖。
殺氣越來越濃郁,程鐵鎖忍不住額頭流汗,他雖然有了決一死戰之心,但是他早就習慣了安逸的生活。
他是程家家主,在過去漫長的時間裡,依靠往日的積威,便可以壓復別人。
一小撮不怕威脅的刺頭,也無需程鐵鎖親自出手解決,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命令,就能讓很多武者無聲無息間消失。
程鐵鎖自認為仍然是一個武者,但他早已經變得不純粹,習慣了透過手段來解決麻煩,而不是直面血淋淋的戰場。
一想到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激烈場面,程鐵鎖突然害怕了,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但是數息之後,他重新穩定了手腳,穩而有力的抓住手中的金光鎖神槍。
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冷冷凝視著前方的易辰。
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下來,一片死寂,時間流速似乎也變慢了。
易辰和程鐵鎖冷冷對峙,目光在空中交匯,爆出一條條閃電。
喀喀喀——
易辰身子忽然動了,左腳猛踏地面,血花四濺。
他的身子閃電般穿過血花,九龍權杖更是釋放出一道犀利的血光,快若奔雷,氣勢無邊。
程鐵鎖的氣勢被狠狠壓制,他全身瞬間冷汗淋漓,忍不住倒退。
所過之處,留下一地水漬,額頭汗水耿密,雨點般滴落。
他知道東萊城很多人都在看著這一場交戰,他也想認認真真,慷慨激揚的跟易辰大戰一場。
可是他的神經忍不住顫抖,肌肉忍不住萎縮,在易辰那濃如實質般的殺氣刺激下,他忍不住極速後退。
很多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得到。
實力不夠,經驗不夠,都會讓人心有餘而力不足。
易辰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腳下迸射出無數飛矢,快速臨近程鐵鎖。
而程鐵鎖後退的速度也加快,一退再退,猶如剎不住的飛車。
但是程鐵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後退下去,再退的話,背後就是東萊城了。
以這種方式入城,是大羞恥,不如立即死掉。
所以,這時候的程鐵鎖,已經沒有退路。
易辰持續逼進,一步快過一步。
每一步落下,塵埃驚天而起。
易辰目光寒凜,冷冷鎖住程鐵鎖,如同刺骨的寒風。
程鐵鎖全身寒毛豎立,只覺得如墜冰窖。
“吼吼!”
兩人同時狂吼一聲,爆出驚天一招。
易辰揮舞九龍權杖,龍牙刀化形而成,血色刀光掠虛空,劃出一條長長的裂縫。
血色刀鋒如同一條血河,攜帶著無邊煞氣,無盡血浪,洶湧而來。
程鐵鎖手中的金光鎖神槍極速旋轉,捲起一個巨大的槍花漩渦。
道道金光彷彿凝聚成一個金色光球,手中彷彿托起了一個太陽。
“嗖!”
金光鎖神槍化作一條金蛇,槍身每一處都散發出刺眼的金光。
血光和金光在空中爭輝!
“轟隆!”
伴隨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