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向他擺擺手,說道:“年輕人,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你是曲議員點名要留下的人。如果放走你,到時候他那保鏢來我這裡要人要不著,我連飯碗都保不住。”
秋天重重撥出一口氣,坐了下來。
警察道:“這樣就對了,你就耐心再等一等,等我們這裡儀器好了,自然放你走。”
秋天道:“我體內沒有晶石,你信嗎?”
警察道:“我信。我也是武道學院出來的。你這麼年輕,前途廣大,怎麼可能為了一枚晶石自毀前途。不過我也說了,只是走個流程,只要檢查下來果真沒問題,曲議員能拿你怎麼樣?”
時間一分一分流逝。
警局內的午餐味道不錯,都是至少二元合成的食物,唇齒之間的感受和一元食物完全沒得比。如果到外面的餐廳消費,也是一筆大的支出。所以秋天也未有任何不滿。可是到了將近下午4點,那臺該死的儀器還沒修好。這就讓人抓狂了。他在房間內喝了睡,睡了喝。身上所帶的物品都已經被警局內的警察檢查了一遍又一遍。還有人對他的小黑炭晶石表示了興趣,但因為是黑色的,一般人都以為是顆民用晶石,沒有在意。剩下的也都是學院配給的低階晶石,沒什麼價值。
他被限制在了小房間內,四周牆壁都是天藍色的,沒有窗,頂上一盞燈光線刺眼,一晃一晃很刺眼。他不知道同伴們有沒有回去,回去以後林教官會怎麼說,如果看到自己久久不回去,會不會產生一些誤會。
下午5點時,房間外面傳來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接著門被開啟。
那名將他帶來的警察率先走了進來,他身後是一位兩鬢斑白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再後面則跟著一位瘦瘦高高的老者,那名老者頭髮花白,帶著一副眼鏡,但站得非常直,而且穿得很考究。
年輕警察道:“長官,這人就是秋天,是從聯邦大廈對面的藍鳥大街附近帶回來的。”
年紀較大的警長說道:“放人!”
警察有點慌張,道:“是曲議員的人讓我帶過來的,他還說”
最後的那位瘦高老人語調慢條斯理,但話語異常清晰:“無妨,如果曲風議員要找你們麻煩,可以讓他來找我白某人。”
年輕的警察乍聽到“白某人”時,渾身顫抖了一下。身旁警長直接對秋天道:“小夥子,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下屬太年輕了,不懂事,不該隨便抓人。幸好您在這裡吃得好睡得好,沒有什麼損失。哈還請您不要介意。”
聽到貴為警局一把手的警長對自己如此客氣,秋天也受寵若驚,他立刻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幾個人互相客氣了幾句,秋天跟著那名姓白的老頭走了出去,而警長則陪在一旁。
剩下年輕警察在房內,忍不住低罵一句:“有這層關係不早說,害我這下被罵慘了。不行,回去還得寫個檢查。不然警長回來還得修理我。”
他突然覺得整件事情最委屈的人就是自己,當時裝什麼熱心,非要去多管“閒”事
老頭客氣地告別了胖大魁梧的警長,帶領著秋天從側門出來,然後坐到了一輛懸浮車內。
又是懸浮車?
秋天看看那懸浮車的造型,前面的頭是半圓形的,後面則有兩個排氣管,雖然不如先前那名接林教官的棕發男子開的那輛拉風,但顯得更為寬敞。
老者坐了進去,對著懸浮車的顯示屏按了幾下。見他久久不上車,側過頭來微笑道:“我送你回去,你住哪裡?”
秋天道:“西邊旅館。”
老頭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地圖上找不到,是在哪條路上的旅館?”
秋天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靠近機場。”
老頭想了一會兒道:“你上車吧。”
秋天坐上了車。他踩著踏板從一側上車時,那懸浮在空中的車身猛然向下一沉,然後又向上恢復了原狀。好像他這個人的重量完全沒有對這輛車產生什麼壓力。
車輛啟動。
這懸浮車還真是好東西。開動起來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完全不受地面的顛簸而抖動,身體坐在上面,完全是靜止的。
怪不得星星那麼羨慕可以坐懸浮車的。溫泉城還沒有那麼高階的懸浮車。主要是沒有那麼寬闊的路面,和專門劃出來給懸浮車行駛的道路。
老頭定製好了行駛路線,就放任車輛自己行駛。他向後躺著閉了一會兒眼睛,說道:“曲議員不會再找你麻煩。”
秋天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只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