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入了燒開的熱水。
鼻青臉腫的張小刀當然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成為了全邊軍唯一一個能與女人過夜的男兒。
只是當他看到那巨大的木桶中滿是各類草藥漂浮,難免會聯想著這些醜陋的玩意要是玫瑰花瓣多好,要是鴛鴦浴豈不是美哉?
楊清當然不知道每一個男人思想深處都會出現的**畫面,她只是扶著張小刀坐到了木桶邊,然後扒光了他……。
張小刀曾試圖抵抗楊清這種**行為,奈何除了右手食指可以微微擺動之外,他估計自己現在想硬都夠嗆。
楊清對於自己的動作很是淡然,漂亮的臉蛋上滿是認真,彷彿正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
不能掙扎的張小刀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前生的婦科男醫生,他知道婦科男醫生在為女患者檢查雙峰時也是這種神聖的模樣,但心裡也難免要對女患者的雙峰做出一番專業形狀完美論的評價。
所以,當他胯下微涼時,他感覺到臉部一陣火辣辣的疼,雖然他知道此時自己鼻青臉腫,從表面實在看不出啥,心中卻難免羞澀的想著自己的玩意被看了。
羞澀過後,張小刀的不要臉勁終於回覆,他勉強挺了挺胸膛,希望用自己那腫成了一條縫的眼睛看看楊清此時的神色,或許能夠分析一下這位女士對自己的那玩意又何評價。
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尷尬的事實,楊清看都沒看他那玩意。
一種莫名其妙的挫敗感湧上心頭,就像是精心打扮的漂亮女子發現自己男朋友看自己和看肥胖如豬大嬸的神色目光一致。
當然,張小刀的那玩意實在沒精心打扮過,但心情相同。
“有點燙,你要忍一下。”楊清輕聲說著,然後雙臂有力的將張小刀抱了起來。
這個擁抱的姿勢叫做‘公主抱’一般發生在男人抱女人上,而如果是女人抱男人,未免會顯得此女漢子了一些。
張小刀正欲痛斥這操蛋的姿勢,但下一瞬他被放進了木桶中。
張小刀頓時一陣慘呼,想象力極其豐富的他,忽然想起了前些年在張家肉鋪燙豬毛的情形,他覺得這真是報應!
滾燙的開水瞬間侵蝕了張小刀的軀體,燙痛讓他的腦仁顫慄,當這股子勁兒過了之後,他籲出了一口濁氣,忽感置身仙境之中,舒服到了極致。
楊清這時坐在了木凳上,看著一臉享受的張小刀,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似乎覺得能幫助張小刀是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
“鴛鴦浴,也不過如此。”張小刀由衷的讚歎道。
此時在熱水的浸泡下,他覺得全身腫脹的部位開始消腫,帶有藥力的水流沖刷著他的毛孔,滋養著他的身軀。
“鴛鴦浴?”楊清臉色一紅,顯然明白了這古今通用的詞彙,罵了一句:“年紀不大,倒是**的很。”
坐在木桶中,蒸汽瀰漫模糊了面孔的張小刀笑了笑,親切的道:“姐,你全名叫啥?”
“楊清。”
“名字真好聽,我的就不好聽,我叫張小刀。”
“小刀?”楊清點了點頭,卻顯然沒有張小刀的馬屁功力,實話實說道:“是難聽了點。”
張小刀繼續馬屁道:“姐,你人真好。”
“姐,你長的也好看。”
“姐,你為啥會來這。”
“姐,要是有人來鬧事,你找我,我能拼命。”
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馬屁功力不錯,但到了邊軍一直沒有發揮空間的張小刀終於找到了宣洩口。
他拍的馬屁簡單直接,但因鼻青臉腫,顯得極為真誠,當真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
馬屁之後,便是推心置腹。
張小刀直言不諱講了很多有關於他的故事,一直到他沉沉睡去,殊不知這夜楊清起夜六次,只為給他換水,更不知楊清已經在心裡認了他這個弟弟。
張小刀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說這麼多,想來一是因為離開靈隱縣後便沒有個能說話的人兒,而是泡在藥浴之中的他太過舒服,不自覺的放下了一切偽裝。
起初時這種推心置腹卻讓楊清感到惶恐,她前半生伴隨著阿諛我詐,爭權奪利,從未有過如此感受。
她本想著打斷張小刀,但看著鼻青臉腫的他,聽著那些故事,不知不覺竟然深陷其中。
人與人的隔閡往大了說,天涯海角,往小了說只是一層窗戶紙。
張小刀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捅破了兩人之間的窗戶紙。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