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現竟然是左氏彷彿在做夢,自己雙手揮舞著,嘴角還掛著口水,嘴裡不停的唸叨:“傲雪、傲雪。”孟婆婆見大家都差不多醒來,走到圓桌旁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收拾收拾啟程吧!”
樂淶再仔細一看圓桌旁,竟然現封塵坐在憫天身旁,高興地不知該說什麼,推開左氏沉重的臂膀快步走去說道:“不知封塵兄何時過來?莫非是今早?”左氏只感覺胳膊被重重地磕到木板床邊,剛要破口大罵,只見這屋子內竟然多了一個人,再當自己揉揉睡眼惺忪的睡眼看去時,封塵公子竟衝著他在笑。左氏慚愧不已,摸著後腦勺道:“本來大夥是為了我高高興興來取娶個媳婦兒,可如今卻鬧出個這樣的笑話。”封塵溫文爾雅地示意大夥過圓桌旁坐下,有事要說。孟婆婆走到門口看門口的兩個小道士沒日沒夜的守著,有點心疼道:“你們若無事便先去休息吧,稟告你們莊主一聲,一會兒我們就動身離開。”兩個小道士本就奉命在此看守這些圖謀不軌的人,現在一聽他們要馬上離開,其中一個小道士趕忙乘著仙鶴往山頂問卜殿飛去稟告梅莊主。另一個小道士面無表情地說道:“一會兒莊主來了,自有安排出莊的路。”
封塵見大家臉上神情驚訝,自然突然出現讓大家措手不及,可這這麼巧的事情就這樣趕一起了。憫天需要的珍貴草藥被這梅莊主奪走,且這梅嶺的大小姐還戲弄了左氏,讓左氏得知這莊主私造兵器另有圖謀。樂淶本就是來蹭口喜酒喝,沒想到卻讓莊主得知自己身份而不好繼續待下去。憫天和孟婆婆只不過為了躲過七貝勒的圍追堵截才被迫繞路回本草堂,這下子可好,所有人都被困在這個插翅難飛的地方。若是輕功好的,興許可以躲過這些小道士,御劍飛過這茫茫梅嶺雪山,但畢竟這裡結界瘴氣漫布,若無莊主開啟結界,很難有人可以活著走出。眼下這般情形,五人自然是知道。
封塵將頭低下,湊到桌前小聲說道:“我知道一條密道,不過不知通向哪裡。”孟婆婆隨封塵昨日已經去過湯泉池,那地方無結界屏障也無道士看守,說來確實奇怪。封塵抬起頭向後窗望去,指了一下說道:“密道就在屋後,咱們必須趁梅莊主來之時離開。”說話間憫天背起重刀,左氏也拿起自己的板斧別在腰間。孟婆婆奇怪地看著封塵問道:“你背後的鈍劍呢?”封塵不在意地說道:“借這莊主把玩幾日罷了,我這就去要回來姑且你們先走,我出門引開這個道士。”說著就推門走到屋外,屋內四人朝著門口看去之時,封塵已經將這個小道士拖進屋內。孟婆婆趕忙拉上憫天就繞往屋後,憫天還來不及和師哥說一句話,就被拽走。樂淶抱拳道:“封塵兄弟後會有期,你自己多加小心。”左氏走到封塵面前拜謝:“來日去我磧口古鎮,我給你打造一柄最趁手的劍。”封塵嘴角淺笑點點頭答應。
等四人走後,封塵將這小道士衣服換上,把他藏在了屋內的床板之下,自己整了整衣服,看看銅鏡中的自己,雖然沒有仙風道骨,但往日裡同無雙姑娘在樓蘭也是假扮過各種人物,想到這裡封塵心裡不自覺地想起了過往的那些美好的日子,目光之中有些呆滯。此刻危難之時,若還能活著回去,封塵心裡一定會找無雙問個明白。見屋外還未來人,封塵便從正道悄悄溜走,這時恰巧迎面走來幾個穿著黃衫的小道士,見了他竟拜道:“師兄!”封塵心中頓時明白,原來在這梅嶺道士的身份是看這衣服的顏色,自己雖然什麼都不懂,但這行禮之術還略知一二,封塵回禮道:“莊主命我傳話給大小姐。”幾個小道士面面相覷,似乎聽不懂封塵在說什麼。封塵心中猜測是不是自己說錯話讓覺察到了,便不敢再多言,準備離開之時,忽然被小道士現自己腰間並未懸掛梅嶺腰牌翠玉墜。其中一個小道士叫住了封塵:“師兄,不知你這腰間掛墜為何沒戴,小心被莊主知道責罵。”封塵一臉尷尬道:“昨日沐浴之時忘在屋中。”另一名小道士說道:“那師兄還是快快回住處取回吧。”
封塵拜謝後抬腳就快步離開,走出不多遠還聽小道士們議論:“這個師兄好奇怪,他走的地方明明是莊主吩咐不讓去的禁地,咱們住的木樨地明明在北面。”封塵見自己行蹤恐怕要暴露,正在焦急之時,忽然聽到前方一個熟悉的聲音:“公子真是好雅緻,這麼早就逛這園子。”封塵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梅傲寒穿著粉色紗裙,披著一件暗紅色斗篷遮著頭站在這香氣四溢的花圃之中。梅傲寒抬手拈起一朵開的正豔的牡丹說道:“這萬畝花海,雖然比不上中原的風景,但卻是一個男人曾經為我種了一生。”封塵似懂非懂地站在一旁聽著。只見這梅傲寒突然像得了失心瘋一般拿劍斬斷所有牡丹的花頸,笑聲悽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