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寧衝環顧左右。先向著夏塵施了一禮,朗聲道:“夏小道友對武陵施以援手。在危難中力挽狂瀾。如此重恩大德,田某不敢言謝,只說一句,以後只要是小道友的事,就是田某的事,就是武陵的事!”
夏塵心中一熱。連忙還禮,客氣了幾句。
剛才在暴雲宗主等人對峙的時候,田寧衝的元神便悄無聲息地附在了他身上,這位田夫子純粹只是元神之身遠遊回來。適逢其會,動作無比輕巧,就連暴雲宗主等人也沒有察覺。
剛附身的時候,夏塵還吃了一驚,以為中了暗算,直到田寧衝傳音,他這才明白過來,於是暗地裡不動聲色,等待機會。
接下來就是暴雲宗主突施暗算,想要活捉擒拿他。
這可真是要瞌睡的時候,老天爺送來個枕頭。夏塵和田寧衝均是大喜,兩人戰鬥經驗都極為豐富,於是不動聲色,在最關鍵的時候,一舉重創暴雲宗主。
田寧衝微微點頭,又向著蘇問道:“問道,武陵就剩下我們兩個老傢伙了,我們可要好好活著,才能告慰嶽望山兄弟的在天之靈啊。”
他言下不勝唏噓,別有一番傷感,蘇問道也默默點頭,心頭也是頗為沉重。
田寧衝又向左居為和嶽春陽拱了拱手,凜然道:“多謝左盟主和嶽兄仗義相助,否則我大利武陵危矣。”
左居為和嶽春陽吃驚過後,也都微微還禮。
田雲衝經常在外遠遊,很長時間都不回武陵,兩人也略知一二,想不到關鍵時候,這位田夫子竟然能及時趕到。
田寧衝又走到蘇蓉蓉身旁,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丫頭,怕不怕?”
蘇蓉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本來挺怕的,田叔叔來了就不怕了。”
田寧衝笑道:“就你這丫頭會說話,幾年不看見你,又變得更加伶俐乖巧了。”
他轉過身,面對武陵民眾和眾修,大聲喝道:“誰想要滅我武陵,誰就要付出代價,殺了我們武陵人的人,一定要讓他用鮮血來償還!”
“嗷……”眾人高聲齊喝起來。
“暴雲,你殺了我的兄弟嶽望山,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田寧衝再次轉過身,森然道。
暴雲宗主死死地盯住他:“原來是你,如果剛才不是為了抓那小輩夏塵,你哪有機會重創我?”
田寧衝冷冷一笑:“你不抓,夏塵就不會主動去招惹你嗎?你以為他剛才的激將法是為了什麼?單純就是為了激怒你嗎?當然,我猜你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暴雲宗主臉色一變,恨聲道:“田寧衝,你們以為這就可以報仇雪恨了?做夢吧,老夫寧可自爆第二元神,也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他說著,元神上突然綻放出火紅色的光芒,轉眼之間就達到了耀眼逼人的地步,開始燃燒起熊熊的血色火焰。
能修煉到神通七重地步,自然不缺乏毅力決心,何況還是堂堂的暴雲宗主。
眾人臉色大變,如果就此讓暴雲宗主的第二元神自爆,哪怕是已經受了重傷的元神,威力依然不可小覷,恐怕武陵大陣提升到最高防護,也未必能擋住。
事實上,只要是神通六重以上修為,又抱定必死決心的,就很難抓住,因為有自爆,即使是低一級的修士也可以威脅到高一級的修士。
忽然,一個身影瞬間到了暴雲宗主元神之前,左手和右手同時點出一指。深深插入暴雲宗主元神的兩個眼眶裡。
這身影正是夏塵,他本來也是想要急速退後,但是見到這一幕,心裡忽然一動,突然福至心靈衝了上來,左手千影萬幻道,右手迷失心魂,頃刻間全力發動,深深灌入暴雲宗主的腦海裡。
眾人大驚失色,這少年好大的膽子。難道他不要命了嗎?
蘇問道和田寧衝同時厲喝:“夏塵,退後。”
左居為和嶽春陽雖然並不擔心的他的安危,但是這小輩可是無比重要,看他不要命般地衝上來,也不禁臉色大變。
蘇蓉蓉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夏塵沒有說話。只是全神貫注地盯著暴雲宗主的眼神,手指深處。兩大精神攻擊接連不斷地轟炸在暴雲宗主的意識空間內。
他是真正的毫無保留施展出全部力量。沒有絲毫留存。
這簡直是在生死線上行走,只要他控制不住暴雲宗主,強大的神通七重修士元神自爆,會將他炸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暴雲宗主赫赫出聲,元神劇烈的顫抖著,血紅光芒劇烈地閃爍。一會變淡,一會又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