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眾人依然是一籌莫展,幾名神通修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來回踱著步伐,冥思苦想辦法,眾弟子幫不上忙,只能三五成群地團團圍坐,默不作聲。
正玄派弟子臉現默然,夏塵突然遇害,讓他們一時間無法接受。
雖然大多數人和夏塵並沒有多深地感情,此前甚至還嫉妒過夏塵地突然崛起,但是經過這詭異小鎮的驚險一役後,幾乎所有人的心都轉變了。他們都受過夏塵的無私救護,心裡充滿感激,看到夏塵被擄走,心裡充滿了難過。
在不知不覺中,夏塵已經成為正玄派的一面旗幟,在眾後天弟子心裡寫下了濃重的一筆,甚至已經和陳秋水的地位並駕齊驅。
方紫青、於秀蓮、武峰面色平靜,低頭不語。他們心裡雖然狂喜,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唯恐招致眾怒,不過想到如此輕易便除去一個夢魘中的大敵,三人心裡都象放下塊大石,說不出地輕鬆。
等到回去,便可以向師父和嶽師伯稟告這個好訊息了,不用等到獸園,在這裡我就讓那隻螻蟻屍骨無存,不知道陳秋水你看到夏塵被煉成毒屍傀的時候,會是何種痛苦表情?方紫青心裡冷笑,凜冽地目光無聲無息地投向了那站在禁制邊緣,背對眾人地曼妙身影。
“唉,秋水站在那裡已經幾個時辰了,一動不動,也不吭氣,我真擔心她。”徐少白望著陳秋水的背影,喃喃道。
“讓大師姐靜一靜。”冷星辰也難得地黯然起來,“她和夏師弟一向要好,現在夏師弟遇害,她心裡一定很難過,估計要熬段時間才能從悲痛中恢復過來。”
“秋水一向都很堅強,她會沒事的,我修行中人要把生死看淡,否則就無法進步。”林風齡嘆道,“只是可惜了夏師弟,天縱奇才,古元聖體,創造了最輝煌地人生,卻又如此短暫地消逝,就如同流星一般。”
“是啊!”冷星辰也滿臉可惜之色,“夏師弟如果不死,遲早會進入神通境界,說不定會是我正玄派有史以來最年輕地神通修士,前途坦蕩,我們雖然也號稱天才,但是在他面前,只有慚愧的份啊。”
“不行,我要去勸勸秋水。”徐少白忽然握拳道,“她這個樣子,我看得好心痛,我受不了了。”
他說著便快步走上去,冷星辰和林風齡對望一眼,不禁苦笑。難得徐少白也是有情人,可惜落花有意,秋水無情。
“少白,我知道你來幹什麼,不過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只是想獨自靜一靜。”陳秋水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頭也沒有回,只是平靜地說道。
她語氣淡淡,沒有絲毫哀婉之意,但是卻能感覺到一股極深地傷痕。
徐少白腳步一頓,道:“秋水,我沒想安慰你,我只是想說,夏師弟也許還活著呢,至少我們有希望,你又何必這樣痛苦?”
陳秋水霍然轉身,她鳳眸大亮,本來絕美地臉龐異常慘白,但是此刻又浮上幾絲紅暈,象是燃燒起了無窮地希望,顫聲道:“少白,你說……夏塵,還有可能活著?”
徐少白心中一酸,心道你難道真的如此牽掛夏塵,他到底有什麼魅力,能值得讓你如此,點頭道:“當然有可能,我們又沒見到他的屍體,何況血傀毒君要殺他,早就把他變成毒屍傀了,但是都過去這麼長時間,怎麼不見夏塵出來?當時那運靈派的女弟子可是很快就被害死了的。”
“對……你說得對,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陳秋水美眸越來越亮,喃喃自語道,“夏塵肯定沒事,也許他正在跟血傀毒君周旋?他那麼聰明,肯定不會束手就擒,說不定就連血傀毒君也不是他的對手,已經被夏塵殺了。”
徐少白張了張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陳秋水明顯口不應心,徹底凌亂了,為夏塵活命而不斷找藉口,連打殺血傀毒君這樣荒唐的話居然也能說出口?
他本來只想安慰陳秋水幾句,但是看這樣子,倒好象是起反作用了。只得硬著頭皮道:“是啊,夏師弟這麼厲害,怎麼會有事?你看你想得太多了,說不定下一刻,夏師弟就會從禁制中走出來,向你微笑……”
說到這裡,他忽然住了口,傻愣愣地看著前面,表情已經變得僵硬,眼神更是充滿了無法置信。
一個熟悉地少年正緩步從禁制深處走來,看著他和陳秋水,面帶微笑。
“你不用勸我了,少白,我知道,你是安慰我……”忽然,陳秋水的臉色迅速變得黯淡起來,她垂下頭,任憑青絲拂在臉上,露出一種驚心動魄地悽楚美感,眼眸裡淚光盈盈。
“我真是可笑,居然用這麼荒唐地藉口來矇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