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只是極端個例,畢竟沒有誰象夏塵那麼變態,但是出了問題總不能找理由推脫,長老們雖然高高在上,但主持選拔大賽,也是責任重大。
因此直到此刻,陳古蘭才發現上一輪兩名最強的弟子在第二輪裡依然還是最強,不由得頗為驚訝。
雖然第一輪夏塵表現驚世無比,但是他們知道緣由後也就明白過來,這是夏塵的特殊機緣,倒並非是他真實實力如此強大。
不入流國家的弟子素來對禁制沒有研究,夏塵再如何驚材絕豔肯定也要受到環境的制約,因此四人對夏塵並不抱有太大的期望,只要這小子能透過選拔別出局就好,所以開始也沒有關注。
沒想到的是,陳古蘭意外地一瞥,才發現這小子在禁制法陣裡表現居然也令人十分意外。
“管他怎麼做到的,反正是做到了。”楊泉也看到了夏塵的表現,心情不禁大好,笑道,“也不看看是誰慧眼如炬相中的天才,表現能差得了嗎?”
“切!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陳古蘭撇了撇嘴,對楊泉這等自詡的模樣很是不屑。
“這小傢伙真是不錯,想不到他連對禁制也這麼精通,我很期待,他能不能再奪得第二輪的第一名了,要知道,第二輪頭名的獎勵可是比第一輪更豐厚啊。”風雷也大加讚賞道。
“幸虧這小子聽不到你們的話,否則恐怕樂得要飄飄然了。”陳古蘭笑道。
“咦,似乎有些不對?”徐天鴻一直默默地看著光幕,忽然發出疑問。
“什麼不對?禁制又有問題?老徐,你可別嚇唬我。”風雷趕緊問道,他實在是有些敏感了,而且第二輪是禁制法陣,如果出現什麼問題,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不是。”徐天鴻搖頭道,指著光幕里正行走的夏塵道,“我剛才一直仔細地看著,如果沒出錯的話,夏塵應該還沒有定位。”
“什麼?不可能!”風雷三人幾乎是下意識般地異口同聲道。
“定位是修行者對禁制判斷最基本的步驟,沒有定位,一切都無從談起,就連我們進入禁制也必須從定位開始,何況是夏塵這小輩,沒有定位,他怎麼判斷禁制變化?怎麼走這麼遠,難道是憑運氣?老徐,你太搞笑了。”陳古蘭哈哈笑道。
楊泉和風雷也是笑而不語。心想這真是本年度最大的冷笑話。
徐天鴻雖然長相粗獷,但性格卻是內向木訥,不善言辭,聽到陳古蘭嘲笑頓時漲紅了臉,大聲道:“不信你們自己看,看一會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好,我們看我們看,老徐你彆著急啊。”楊泉忍住笑,向著光幕看去。
“好吧好吧,老徐說看咱就看,夏塵這小子,不用定位就走這麼遠,當真神了。”陳古蘭口中說著,卻掩口而笑,也抬眼看去。
風雷見徐天鴻似乎不象是開玩笑,於是也收斂了笑容,心想難道夏塵這小傢伙真沒有定位,這怎麼可能?於是也把目光轉移過去。
此時,夏塵已經穿過劍陣,第一輪金伐殺陣輕鬆度過,簡直就象吃顆糖豆般簡單。
“原來是五行禁制陣法,看起來不是很難,如果只有一輪五行攻擊的話,那最難的金伐殺陣已經過去了,接下來應該更容易。”看著面前覆蓋著一塊塊浮冰的湍急河流,夏塵暗道。
五行金木水火土,是修行者領悟神通境界後最基礎的手段,可以說,絕大部分的功法和禁制都是從五行中衍變而來,甚至從廣義上來講,整個世界都是由五行元素構成。
夏塵鑽研禁制良久,對五行自然不會陌生,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各自屬性不同,迴圈不息,可以衍生佈置出無數種類的禁制。
眼前這河流自然就是水性殺陣了,在窺視之眼下,河流已經變成了一汪深不可測的寒池,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極低的溫度,如果掉進去不捏碎玉簡的話,很快就會變成冰雕。
水與火相對,自然主寒,雖然只是最基礎的五行禁制陣法,但是這等冰寒的低溫也不是後天弟子所能抗衡的。
夏塵雖然肉身強大,但是也沒有找虐去冬泳的想法,掃了幾眼,便飛身而起,穩穩地站在了一塊浮冰之上。
浮冰微微顫了顫,並沒有因為多了一個大活人的重量而沉沒入水,反而漂浮得很穩。
夏塵再度躍起,又落到另一塊浮冰上,依舊是穩穩的,然後他沒有絲毫停頓,又跳到第三塊浮冰上……
這河面也不知道多寬,一眼望不到盡頭,不但水流湍急,不少地方甚至還有著巨大的漩渦,看上去便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