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嚴滿嘴苦澀道:“是差了一點!我太心急了!”
“不過,你想要找的東西,我卻知道是什麼,想要見識一下嗎?”古傳俠此刻忽然放下了一些成見。無論柳生宗嚴所為何來,究竟是否被太陽天帝利用,他始終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求道者。
柳生宗嚴將刀歸鞘道:“榮幸之至!”
他的刀歸鞘了,但是整個人,卻化作了一柄無比銳利的刀。
他所自創的‘無刀取’正是無刀之道,手中無刀之時,他才最為強大。
古傳俠的劍越來越慢,手臂就像是生鏽了一般,緩緩的抽動著。
雖然沉穩,但是卻溫吞到極點的劍慢慢的朝著柳生宗嚴落下,此刻若是有旁人在,定會覺得古傳俠的劍連剛剛學會耍劍的小孩都不如,但是在柳生宗嚴的眼中,這一劍無從躲避。
因為它快,太快了!快到所有的縫隙都被這一劍填滿,似乎每一寸空間,都是這一劍至強的一擊。
柳生宗嚴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身體的記憶,伸手一拍,雙手合十,想要夾住那揮來的劍鋒,將這一劍捕捉,然後翻轉回去。
但是此刻他銳氣已經被古傳俠這一劍所奪,如何卻又夾得住這填滿了時間和空間的一劍?
第六百八十七章猿飛佐助
當古傳俠的劍尖觸碰到柳生宗嚴的雙手防禦時,就像是輕輕撕開一層紙糊的窗戶紙一般,沒有任何的障礙,柳生宗嚴竭盡全力的防禦,在古傳俠的這一劍面前,顯得是如此的可笑。
在柳生宗嚴的眼中,古傳俠那遍佈他周身的劍影終於匯成一劍,封鎖已經解除。但是絕不是高興的時候,因為這一劍比之前的千千萬萬劍都要來的可怕無數倍。
它依舊鎖定著自己,無論自己如何應變,這一劍都可以從最快而且最狠的角度,撕開自己的喉嚨。而且這一劍也無法抵擋,明明看得到死亡的恐懼,卻無能為力。還有什麼比剝奪了反抗的權利,來的更加霸道?
錚!
如秋水薄冰一般的武士刀在柳生宗嚴的腰間斷裂,它感受到了主人即將到來的死亡,卻無法保護它的宿主,故而先他而去。
這是一柄刀的尊嚴與道理,它不允許自己所守護的人,在它之前消亡。
所有的櫻花都在這一刻傷逝,即使再美麗,再堅韌的花朵,也會有凋謝的一天。即使它們在柳生宗嚴的刀鋒處綻放,也不會例外。
柳生宗嚴在古傳俠的劍刺入他的咽喉之前,看了一眼斷裂的武士刀,忽然笑了。
“能看見這樣的一劍,我死而無憾。”柳生宗嚴彷彿是這樣說著,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是無法說話的。倘若他有這個說話的時間,那麼他就必然可以夾住古傳俠刺來的這一劍。
噗嗤!
大宗師的咽喉,在古傳俠的劍鋒之下,也並不比尋常人的咽喉來的堅硬。
古傳俠手中的山海劍,穿刺了進入,同時道氣化作劍氣,直衝靈臺而上,將柳生宗嚴的元神也跟著湮滅。
這一劍徹底奪取了柳生宗嚴的性命。
柳生宗嚴確實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但是這並不能成為古傳俠放過他的理由。何況對於他這種除了生便是死的武士而言,劍下留情,只怕才是最大的侮辱。
古傳俠正是尊重他,才不會去侮辱他,用他追求的一劍,送他去死,是最好的選擇。
櫻花樹隨風而逝,散落的櫻花花瓣,將柳生宗嚴掩埋,這彷彿就是他早就為自己準備好的棺木。
殺死了一個扶桑人的傳說,古傳俠心中毫無波瀾。因為他值得,他這一路上,還會很熱鬧。
太陽天帝既然擔心他會去找他,那麼就一定不會只慫恿一個柳生宗嚴前來。
或許柳生宗嚴從一開始,就是被利用前來送死。
果然僅僅只在半日之後,古傳俠看到了一名忍者。
他只是在古傳俠面前,匆匆露了一面,說了一句話。
“我是猿飛佐助,柳生宗嚴是我畢生好友。”
之後便神奇的在古傳俠眼前消失了,即使是古傳俠也無法看穿他究竟如何隱匿了起來。顯然猿飛佐助隱身所用並不是虛實變化,而是其它的隱匿之道。
忍者不是武士,他們信奉的是暗殺之道。
他們就彷彿是最為狡猾的獵手,隨時準備在目標鬆懈之後,驟然出擊,獵殺目標。
古傳俠在路上又走了十三天,猿飛佐助始終沒有出現,即使是古傳俠故意賣出破綻,他也十分耐心的等待,並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