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神、靈魂是十分奇妙的,而輪迴轉世胎中之謎也是古傳俠至今沒有看透的謎題。
或許只是一個世界的人轉世到了另一個世界,前塵往事卻猶在夢中出現,故而編撰成書,廣為流傳。又或許當一個人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他對整個大宇宙的影響已經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他的事蹟就會形成一種概念,化作投影投射到另外一些世界某些精神力較為強大的人腦中。這就是最原始、樸素的故事誕生過程,之後再有所加工,就成為了小說。
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便是這個道理。
透過某種不知名的傳播,將一個世界的真實,轉化為了另一個世界的虛幻。而到了這個時候,虛幻和真實的界限就會變得無比的模糊。究竟是誰成全了誰,更已經說不清楚。
“不過既然已經有人出招了,我不接招未免顯得膽怯。那楚狂能否成為我的弟子,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過登天崖雖難,若是佈下此局者暗中出手,幫他攀上高峰,想來不是難事。”
接著古傳俠卻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天真了,能以一個世界佈局,然後安排個‘穿越者’前來接近他,並且提前‘劇透’的存在,又怎麼可能為了這麼點事情就露出蛛絲馬跡,暴露自己的存在。
登天崖是夢中世界的一處奇特之地,相傳登臨頂峰可以看見創世五龍中的大地神龍,對大地神龍許願,可以在夢中世界中完成任何一個不超出夢中世界許可範圍的願望。
這本是龍五無聊整出來的東西,至今為止還沒人登上峰頂。
因為對於有能耐攀登上去的人而言,夢中世界所謂大地神龍的獎勵根本不足以讓他們心動。
更何況這個願望只在夢中世界有效不干涉現實,所以攀登登天崖的大多是夢中世界的土著。
登天崖共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階,而奇葩的卻是,在這九萬多階臺階中,重力卻是以一種極為複雜的有序方式變化的。也許當你第一步跨出去,臺階上的重力會增強十倍,下一步重力就會減輕百倍,再下一步重力卻從側面而來,將你撞飛。
以楚狂的修為想要攀上崖頂,難如登天。
第四百零一章魔刀戰天刀
對於楚狂之事,古傳俠暫時拋開,此刻他卻要看一場曠世的名刀之戰。
魔刀丁鵬對戰天刀宋缺。
明月之下,滄海之上,兩道人影對月而立,同樣的驕傲與孤獨。
其中一人英俊而無暇、濃重而生輝、神采而飛揚、沉靜而憂鬱,正是天刀宋缺。另有一人他的臉很清秀,似乎並不如前者耀眼。但是當他笑起來的時候,那種如同孩子般的純淨,卻讓你總會對他有好感。
兩個人的身份可謂天差地別,宋缺是大門閥之主,手握重權。而丁鵬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鏢師,混在江湖的最底層。
但是人有區別,刀卻沒有。
他們同樣都到了手有無刀,心中無刀,我不是刀,而刀為我所用的刀道至境。
對於這樣的境界,宋缺曾經說過:“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當你能把理法駕馭時,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晉入目無全牛的境界。得牛後忘牛,得法後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跡;若是無意,則為散失。最緊要是在有意無意之間。”
此刻兩個絕頂的刀客,刀法相當的刀客撞在一起,所有人都期待看到他們會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
丁鵬拔出了自己的彎刀,這一把刀並非小樓一夜聽春雨,因為他早已把那把魔刀忘記,此刻握在他手中的,是屬於他自己的神刀。
而宋缺沒有出刀,因為對他而言,天意如刀,天意便是我意,我意便是刀意。只要人在,刀便無處不在。
宋缺揚起手掌,卻是一刀揮下,這一刀他似進攻卻又好似在防守,似後退卻又好似要突進,著實讓人琢磨不透,就彷彿那肆意變幻的天意一般。
而丁鵬要簡單的多,他手中的彎刀帶著一種魔幻般的軌跡,每一分力氣沒一絲弧度都異常的精準,沒有絲毫的偏差,更沒有絲毫的遲疑,看也不看宋缺的揮刀,直接朝著宋缺斬去。
兩人的招式風格迥異,這種感覺就像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各自行走在各自的路上,然後驟然拔刀劈砍,一錯而過卻像是兩個原本平行不交接的空間,霎時間發生了碰撞。
叮!
一聲清鳴,火星四濺。
刀鋒貼著刀鋒錯過。
兩人就以這種如同雞同鴨講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