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光明。那雪卻是越下越大了起來,忽聽得馬蹄聲響,五騎馬急奔而至,停在寺廟門口。
沉默了片刻的寺廟內再次有了聲響。
“還有人來!看來前面的山路應該是被暴雪堵住了。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
說話間,五個勁裝,四男一女走了進來。
那四個男人高矮胖瘦都有,老少中青兼具,而唯一的女子身材姣好曲線玲瓏,臉上卻坑坑窪窪,看著十分醜陋,不少偷偷打量的男人都遺憾的搖搖頭。雖然年紀漸長者,更看重的不再是容貌,而是身材,但是這樣貌若是太醜了,著實也會讓人沒了任何興趣。
“嘖!可惜了!白瞎了這幅好身材。聽說靈鷲宮有一種換臉的本事,我若是她定然會上靈鷲宮,求人給自己換張臉。”一個清瘦的漢子低聲說道。
“噓!小點聲!瞎了你的狗眼!知道他們是誰嗎?他們是常山五兇,是一家子。最老的那個是爺爺余天九,中年的那個是余天九的兒子餘麻雀,小的那兩個是餘麻雀的兒子餘色子和餘飛牌。你說的那個女人,是餘麻雀的老婆胡小嬌。”
“這一家子人個個心狠手辣,歹毒非常,卻武功高強。多少正道俠士都奈何不了他們,反而折在了他們手中。”
“奇了怪了!”
“這常山五兇一直都在江浙一帶活動,怎麼會突然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入蜀之地來?”
四周都是低聲議論之聲,而那余天九卻打從進門起,就一直盯著老和尚看,眼睛就像是長在了老和尚身上,移也不移。
“爹!這個老和尚是您的仇家?”餘麻雀問道。
余天九嘿嘿冷笑道:“我兒說的不錯!這個老和尚的確是你爹我的仇家。知道你爹我背後那道長有一尺,入體三寸,差點將你爹我砍成兩截的刀傷是怎麼來的嗎?就是這個老傢伙當年砍的。為找了他快四十年,卻不料他竟然躲在此地,青燈古佛當起了和尚,當真是可笑之極。”
餘飛牌目光靈動,眼神中卻帶著殺氣,用活潑的語氣說道:“爺爺!既然他是您的仇家,那孫子去替您摘了他的腦袋,送給您當夜壺可好?”
余天九拍了拍孫子的腦袋,語氣中帶著慈祥:“乖孫子!你這孝心爺爺心領啦!可是你不是他的對手,不僅僅是你麻雀和小嬌也不是他的對手,能夠殺死他的只有爺爺我。”
餘色子打進門起,就盯著寺廟裡少有的幾個女眷,臉上****的表情十分明顯。
餘光掃了一下那老和尚,便說道:“爺爺!我看您是老眼昏花了,那老和尚腳步虛浮,身無四兩肉,打個稀飯手還哆嗦,哪裡還握的住刀?”
余天九冷哼一聲,面色不愉道:“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這個身無四兩肉,手握不住刀的老東西,當年可是號稱川北刀王,一手迎風斷海刀法,殺了不知多少江湖高手···嘿嘿就連你爺爺我,當年若不是運氣好,只怕也折在了他手裡。”
“川北刀王?迎風斷海刀法?這···似乎很熟悉啊!”寺廟中已經有人低聲議論起老和尚的身份。
神運算元用傳音入密的手段,對古傳俠說道:“想不到小小的寺廟內竟然還藏了這麼一個高手,早看出來這個老和尚不凡,原以為和虛竹有些瓜葛,卻不料竟然是他。”
“川北刀王!很厲害嗎?”古傳俠問道。
神運算元道:“你我當然不放在眼裡,但是對於尋常江湖人而言,川北刀王便是頂了天的高手了。四十年前就入了法相,一手刀法縱橫巴蜀幾乎無人可擋。手上的人命也是多達數千,是兇威赫赫的大魔頭。四十多年沒他的訊息,還以為是被哪個看不過眼的高人收了,不料竟然當起了和尚···有意思。”
余天九走到老和尚面前,死死的盯著老和尚道:“汪旭!我找了你四十年,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額你,當年你差點一刀殺了我。今天我就要殺了你,以報當日的一刀之仇。”
老和尚用水瓢掛著木桶,將木桶裡殘餘的米漿刮乾淨,然後倒在一個粗瓷碗,珍貴的放在廟內的貢臺上。
仔細看,不少人才發現,這雖然是個廟,但是卻沒有一尊佛像,唯有一段段經文刻在牆上。
余天九見老和尚不理他,臉上露出大怒之色,袖子一揮就將那粗瓷碗掃在地上。
瓷碗砸的粉碎,米漿也灑在地上。
老和尚不惱不怒,竟然蹲下來,用手去捧那地上的米漿,將浮灰吹盡,然後飲入口中。
“老東西!少給我裝瘋賣傻,你即便是化成灰,老子也認得你。”余天九一腳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