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本來就是要死人的,這是誰也無法阻止的。主公不應該悲傷,應該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才對。”
元起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傷悲,緩緩說道:“把戰死兄弟們的名字記錄下來,回到幽州,某要親手把這些名字,鐫刻到忠烈碑上。”
八百里之外,陳留城中。剛剛從京城返回的宇宮照烈坐在座位上,哈哈大笑著,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甚至笑的肚子都出現了抽筋的跡象,不得不把上身彎下來趴伏在桌案上,卻依舊無法止住大笑。
宇宮照烈身前,宇宮仁、夏侯兄弟等武將站在左側,程昱、荀攸等謀士站在右側,看著宇宮照烈大笑不止,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不明白宇宮照烈是因為什麼事情笑成了這樣。荀攸是荀略的族侄,但是年紀卻比荀略大了六歲,因此也就比荀略出名的早,數年之前就被宇宮照烈收在了帳下。
笑夠了,宇宮照烈慢慢的直起了身體,把桌案上的戰報揚手扔給了程昱,臉上笑意未盡的說道:“念!大聲的念出來!”
程昱疑惑的接住戰報,扼要的唸了起來:“日前,袁丁等十二路諸侯在冠軍侯元起的歸途中設伏,經過半日的廝殺,雙方均損失慘重,陳留太守張邈、上黨太守張揚、東郡太守喬瑁、豫州刺史元岱陣亡,最後幷州齊天和江東孫堅率軍趕到,救走了元起,現元起等人已退守沙縣城中。”
當程昱把戰報唸完,眾人終於明白過來宇宮照烈為何會大笑至此了。袁丁等人明目張膽的做出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來,如果能把元起成功的斬殺,藉機一舉平定幽、並二州,到時袁丁手中權柄已成,縱使有人聲討與他,也無濟於事了。但是偏偏袁丁等人卻沒能把元起留下來,這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羊肉沒吃到,反而弄了一身羶。可想而知,袁丁等人今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天子元協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還不好說,單單是那些大小儒士們的口誅筆伐,就夠袁丁他們受的了。
宇宮照烈收起了笑意,環顧著身邊的武將、謀士們,開口說道:“你們說說,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宇宮仁率先開口說道:“大哥,這件事還有什麼好說的,咱們坐山觀虎鬥,看熱鬧唄。元起現在必定是元氣大傷,袁丁等人也不好過,咱們正好趁此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
宇宮照烈嗯了一聲,問道:“沒有了?”宇宮仁一愣,搖頭說道:“沒了,某就想到怎麼多。”宇宮照烈輕笑道:“子孝,你是我中軍主將,思考問題卻有些短淺了,叫我怎麼放心把軍中大權託付與你?不過,你有一點說的很對,眼下正是我軍趁機發展壯大的好機會。”
夏侯惇上前說道:“主公,某以為,現在各路諸侯在大戰之後,士氣必定低落,不如咱們分作兩路,偷襲其中的兩路諸侯,擄其人馬糧草充作軍用,可否?”
不等宇宮照烈回答,夏侯淵插口道:“各路諸侯在討董時,麾下人馬本就不多,在經此大戰,還能剩下幾許?主公,某意,趁著陶謙尚未回到徐州,我軍襲了徐州,取徐州為立足根本。”
夏侯兄弟雖然是宇宮照烈的族親,但畢竟宇宮照烈已經改為了宇宮姓,所以夏侯兄弟都稱宇宮照烈為主公,而不是像宇宮仁等宇宮氏宗族那樣稱他為大哥。
宇宮照烈笑道:“徐州已數年未經戰火,兵強民富。即便陶謙尚未回到徐州,徐州也不是那麼好打的,以我軍的實力,打下徐州雖然難,但也並非沒有可能,只是在打下之後,我軍卻沒有守城的能力啊。”
一邊的程昱聽著宇宮照烈的分析,站出來說道:“主公,某猜適才主公欣喜若狂,恐怕是心中已有計策了。昱心中也有一策,未知能否和主公的計策相吻合。”
宇宮照烈點了點頭,示意程昱把他自己的計策說出來。程昱繼續說道:“前年,昱曾遇到一位故人,他對昱言道,潁川多奇人,主公欲成大事,必須要以潁川陳留一帶為中心,向四周擴充,同時要利用好潁川的人才,進而雄踞兗、豫,則霸業可期。現在的局勢,和這位故人當初所言何其相似?陳留太守張邈已死,主公應儘快掌控陳留的大權,稍作整頓之後,立即兵發豫州。豫州刺史元岱本是無能之人,豫州在他的治理下混亂不堪,州內百姓人心背離,正是主公施展恩威的好時機,更何況天賜良機,現元岱已死,此時取豫州,如同探囊取物。”
宇宮照烈聞言,驚訝的說道:“仲德所言,與某心中所想分毫不差!卻不知你所提到的那位故人,姓甚名誰?”
程昱微笑道:“此人名叫郭嘉,自奉孝。少年時就很有才名。”
“哈哈,這個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