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親切,而沒有絲毫的殺意。
幽月槍一擺,馬越擺出一個禮敬的招式,用槍招來回應著齊天的眼神。齊天微微點了點頭,手中齊天戟斜斜舉起,直指天際。
嗡——
馬越手中金色的幽月槍,夾帶著隱隱風雷之聲,力道十足的刺向齊天的左肩。馬越的槍法和趙虎的槍法截然不同,趙虎是依靠速度和招式的連貫性來戰勝對手;而馬越就是典型的力量型選手了,和齊天的槍法十分類似,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擊都可力穿金石,威猛絕倫。
“好!”齊天大聲喝彩一聲,挺起齊天戟,毫無花哨的斬了過去,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
鐺——
震天的巨響貫穿了戰場,一戟一槍各自帶著無匹的力量兇狠的撞擊在了一起,火花立刻被撞擊了出來,四散飛射。
一擊過後,馬越連人帶馬被撞退了三步,反觀齊天,竟然也倒退了兩步之遠!以赤兔和沙裡飛這兩匹名馬的腳力,依然在各自主人所受到的反震力的帶動下,分別後退了兩步和三步,可見齊天和馬越的這一擊,到底有多麼巨大的力量蘊含其中了。
看到齊天竟然被震退了兩步,諸侯聯軍中又是一陣驚呼聲響起。
“天啊,戰神齊天竟然被那個小將震退了!”
“這個小將說他叫馬越?西涼馬騰之子好像就叫馬越,號稱西涼錦馬越,年僅十九歲,難道就是那個馬越?”
“十九歲就這麼厲害?怎麼猛將全都跑到元元起的麾下去了呢,唉。”
聽著眾人的議論,袁白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一雙眼眉緊緊地皺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團亂麻。不動聲色的來到袁丁的面前,袁白輕聲說道:“大哥,這個元起手下猛將如雲,他日,必成你我兄弟的心腹大患。”
袁丁被袁白說的心中一動,是啊,眼下因為董猛的關係,各路諸侯還份屬同盟,可一旦董猛被誅,元起依仗著剿滅董猛的天大功勞,手下又是猛將如雲,悍卒如雨,到時候誰還能製得了他?不行,得想辦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給元起拖拖後腿,至少不能讓他輕易的就把董猛滅掉,袁丁在心中暗自盤算著。
就在袁氏兄弟交談的這點時間內,戰鬥中的齊天和馬越又閃電般的交手了十幾招,每一招都是勢大力沉,每一次碰撞都是怦然作響,看的觀戰的將士們連勝喝彩。像這樣硬碰硬的對決,才是真正的男人決鬥的方式,傾盡全力,不死不休。虎牢關上悍勇成性的西涼勇士們,更是看的心曠神怡,胸中熱血翻騰不已,甚至暫時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高聲的喝彩一陣又一陣的從關上傳了下來。
見到馬越的力量不輸於自己,齊天也就放下心來,不再保留,發揮出全部的力量,用出一招翻手十八斬中的凌厲攻擊,劈頭向馬越斬去。馬越怡然不懼,手中金槍接連震動,灌注上自身最大的力量,再次硬接了齊天的一戟。
伴隨著又一聲巨響,兩人再次被震退出幾步的距離。這場戰鬥,是在場觀戰的諸人從未見過的戰鬥方式,從交戰開始到現在,齊天和馬越已經相互對攻了將近二十招,每一次都是催馬上前,然後各自被震退,接著兩人稍微調整一下,又再次迎上去,之後再次被震退,和以往兩將對決的走馬交鋒全然不同,完全就像是一隻打鐵的巨錘,和一塊頑鐵在相互較勁一樣,彼此不停地碰撞,濺射出陣陣火花,卻偏偏拿對方都無可奈何。
兩人又對攻了十幾招之後,齊天忽然戟法一變,齊天戟中所蘊含的剛猛之力大減,與之相對應的,綿柔的勁道卻是大增,就好像是把打鐵的巨錘,用厚重的棉布包裹起來一樣,舞動之間,全然沒有了剛才蜂鳴異常的破風之聲。虯龍面罩後,傳出元起低沉的讚歎:“好一招大道無形,大哥真神人也。”
元起的分析沒有錯。正面應對齊天的馬越,對於這一點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馬越現在忽然發現,齊天的戟法竟然毫無破綻,而且,當馬越手中的幽月槍,和齊天戟相互碰撞到一起的那一瞬間,馬越忽然感到,自己的力量擊打在齊天的齊天戟上,絲毫沒有受力之處,就好像是用足了力氣揮出的一拳,砸進了棉花堆裡,一點作用也沒起到,反而是有一種用錯力的感覺,差點讓馬越失去了身體的平衡,還好馬越身體素質極佳,努力調整著身體在馬背上的姿勢,才算是穩定了下來。
然而,就在馬越剛剛穩住身體的時候,和幽月槍搭在一起的齊天戟上,忽然傳來一道雄渾厚重的力量,直奔馬越的虎口而來,顯然,齊天是打算用暗勁震裂馬越的虎口,讓他失去對幽月槍的握持。當然,如果是對待敵人,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