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你很討厭我麼?剛才還有說有笑的,為何一見到我,就沉默不語了?”
“啊?沒有啊,哪有的事,那個,某是在想一件事,冷落了小兄弟了,快請坐。”元起打了個寒顫,連忙伸手請孫仁坐下。
陶謙悄悄伸手拉了拉孔融的衣角,兩人向元起說了一聲,就走出了大帳。除了大帳,孔融疑惑的問向陶謙:“你這是什麼意思?元君侯在前線浴血奮戰,回到後營療傷,咱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走掉呢?”
陶謙向大帳回頭看了一眼,大有深意的說道:“有孫仁在,咱們就別攙和了。”孔融依舊不明所以的追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陶謙笑呵呵的說道:“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的?”孔融疑惑的摸了摸頭頂,到:“看出來什麼?”“嘿…”陶謙伸手在孔融的肩膀上一拍,繼續說道:“那個孫仁,原本是個女兒身啊,連這點都沒看出來,某看你是讀書讀的腦子都不好使了。”
孔融張大了嘴,忍不住也回頭向中軍大帳看了一眼,有些吃驚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孫仁對元君侯……”陶謙連忙伸手捂住了孔融的嘴,截口說道:“行了行了,別把話說的那麼白。年輕人的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就行了,元君侯何等精明,沒準早就看出來了,故意在和孫仁培養感情呢,走走走,咱倆該幹嘛幹嘛去。”
此刻的元起臉上裝著思索問題的神色,心中卻把陶謙和孔融一陣惡罵,這兩個老不死的,見到孫仁這個小偽娘噁心,就趕緊溜出去躲避,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裡,真是太不仗義了。
“你在想什麼?”孫仁脆生生的問道。
元起猛然回過神來,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什麼。”
“那為什麼一看到我,就變得不高興起來呢?”孫仁蹙著柳葉彎眉問道。
元起感到一陣無力,要不是看在孫堅和孫策的面子上,依著元起的性格,一定會把孫仁趕出大帳,身邊有這麼一個偽娘時刻叨嘮個不休,讓元起雞皮疙瘩一起一落,那酸爽…
“沒有不高興,某隻是在想,軍中好多軍士都因為重傷不治而亡,剛才聽到陶使君他們說起神醫華佗,某就想和元華先生見上一面,醫治軍中那些受傷的戰士。”元起耐著性子,把剛才的想法說了出來。
孫仁聽到元起這麼說,又變得開心了起來,笑著說道:“這件事嘛,嘻嘻,我知道元華先生在哪裡。”見到自己的話引起了元起的注意,孫仁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去年,廬江水賊為患,還突襲了我們孫家的軍營,我二哥當時也在營中,幼平將軍護著我二哥一路衝殺,身中十一處重創,眼看重傷不治,適逢元華先生雲遊路過,就留了下來,把幼平將軍的傷勢治好。眼下,元華先生還留在廬江照料幼平將軍呢。”
孫仁口中的二哥,元起明白,一定是孫權了。至於幼平將軍,元起想了一會兒,忽然醒悟了過來,在歷史上,確實有這麼一段記載,當時水賊圍攻軍營,孫權身邊的一員大將護著孫權殺出重圍,被水賊連捅帶刺,身受十一處重傷,後來得到了華佗的醫治才恢復如初,這員大將,後來就是孫權統領江東後的首席貼身侍衛長——周泰。
孫仁俏皮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我能讓元華先生前來和你會面,你會不會很感激我呢?”
元起心中一震,如果真的能讓華佗前來,軍中的那些留下暗傷的戰士就有救了,想到這裡,元起掙扎著站起身來,向著孫仁彎腰行了一禮,認真的說道:“如能讓元華先生前來,某不勝感激。”
孫仁連忙擺手說道:“你做什麼?快躺下,不知道自己都傷成什麼樣了麼?”
元起灑然笑了一下,然後依言重新躺了下來。一時之間,大帳內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孫仁笑道:“你這人到很有意思,自己身受重傷,卻還有心思關心部下士卒。”
元起正色說道:“戰士們,是軍隊的基礎,沒有他們,某拿什麼獲得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個人武勇與千軍萬馬比起來,實在太過微不足道,真正值得敬仰的,不是那些超一流的武將,而是那些普普通通的戰士們。”
元起的一番話,說的孫仁低頭沉思了起來。過了好大一會兒,孫仁才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直視著元起,輕輕說道:“聽說,你受傷是因為和那戰神齊天打了一架?而且,你還把齊天刺傷了?”
聽到孫仁的問話,元起苦笑了起來,哪裡是自己刺傷了大哥齊天啊,分明是他故意撞到自己劍上來的。可是這話又不能直接和孫仁說,只好搪塞道:“運氣而已。”
透過適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