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也是大為欽佩,他進入修真界以來,見得多了那些滿口大道,卻自私自利,只為自身考慮之輩,突然知道有這麼以為慷慨的前輩,著實有些意外。
眾人飛了三日,前方海面上漸漸出現一股濃煙。孟破非精神一振,對石宏道:“國師,前面便是衣無風前輩隱居的雷火島,咱們趕快些!”
石宏一點頭,兩人這一加快速度,整個隊伍頓時被拉長,後面那些跟不上的自然掉隊很遠。
石宏飛到了近處才看清,原來這雷火島乃是一座頗大的火山島嶼,島嶼鄭正中,乃是一座正在熊熊噴發的巨大火山,只見烈焰滾滾,火光四射,那道滾滾濃煙,便是火山噴發的火山菸灰。
石宏心中暗道:是了,隱居在此,恰可以借用這無窮無盡的地脈真火制器,倒也是方便。
卻不想,兩人剛到了雷火島近前,猛然一道凌厲光芒破空而來,不由分說,唰的一聲斬向了孟破非。
兩人意外,孟破非卻也不慌不忙,他雖比不上赤炎烽雲直流,但是在青年一代之中,也是佼佼者,當下把手隔空一推,一層半球形光罩出現在兩人身前。那一道凌厲光芒叮的一聲站在光罩上。光罩破裂,那光芒也被擋了回去。
孟破非惱怒道:“在下孟破非,求見衣無風前輩,何人敢在衣前輩仙府前出手?”
一聲音甕聲甕氣道:“老朽衣無風,自今日起,雷火島關閉,膽敢擅闖者,殺無赦!”孟破非一愣,連忙說道:“前輩,晚輩實是有事相求,還請前輩……”
“滾!”突然一聲怒吼如炸雷,剛才那道了,凌厲的光芒突然有竄了出來,迅疾無比地刺向孟破非。
孟破非有求於人,不敢還手,只能放出一面有一面半球形的光盾抵擋,登時被殺的節節敗退。
“前輩,傾聽在下一言……”
那光芒卻毫不放鬆,一招狠過一招的連連斬來,孟破非汗流浹背,苦苦支撐。
石宏眉頭一皺,將碧霄磷火龍脈一放,化作一道碧青色的火焰巨龍,口中銜著佛眼珠,當空一聲咆哮,張口將那道光芒吞了進去。
“何方小輩,敢壞我法器!”那聲音大怒。
孟破非也很著急:“國師,萬萬不可,我等有求於人,快些將前輩的法器還了。”石宏冷笑一聲:“他不是衣無風!”
“誰說老子不是!”那聲音大怒,陡然之間卻有另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在雷火島上響起:“我說你不是。”
“轟!”一聲巨響,火山之中猛然噴出一道粗大的赤紅色火焰,裹著熾熱的岩漿,天外流星一般的砸在了一處天宇之中。
一個人影頓時幻化出來,被那火焰燒得一聲鬼叫,落荒而逃。
孟破非頓時汗顏:“還是國師高明,看穿了歹人。”
火山之中,緩緩升起一團火雲,火雲到了天空之中,朝八方湧出一道火橋,中央升起一座金色火焰蓮臺,一名道人高居其上。
只見他,身著銀色寶衣,胸扣寶珠,氤氳有神光;手持七寶如意,瀟灑自如,風流倜儻。
“剛剛這一件法器正到了緊要關頭,騰不出手來,差點被人壞了我的名聲。”衣無風一開口,十分隨和,不見一點前輩的架子。
石宏兩人身後,其他人也漸漸的追了上來。看著越聚越多的修士,衣無風卻有些無奈:“最近前來求法器的人未免太多了些,就算老道佔著這一道地脈真火,也煉不過來啊。”
孟破非連忙要解釋,衣無風卻一擺手:“老規矩吧,各憑機緣,不是老道不近人情,寶物都在下面,只看你們福緣是否足夠,若是足夠,自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正說著,那火山之中轟隆一聲巨響,噴出漫天絢爛火花,衣無風一聲怪叫:“老道先走了,晚上一步,這件寶貝可就毀了……”
他一頭扎進了火山之中,孟破非自始至終,卻也沒能說上一句話。
石宏卻會意笑道:“衣無風前輩只怕早已經知道了你的來意,只是正如他所說,最近大家都前往幻神海等待仙墓出世,來他這裡求法器的人太多,給誰不給誰,他也不好做。他這般安排,也是無奈之舉,咱們就去碰碰運氣吧。”
其實石宏大可獨自上路一走了之,之所以在這裡耽誤時間,無非是因為他其實對這個所謂的幻神海仙墓,並不抱多大希望。之前孟破非所說的那些“異象”,都是石宏自己搞出來的。
重寶出世,天降異象乃是一個很重要的確定因素,沒有這個,自然可信度大大降低。
石宏趕過來,只